一個局,把頭就算做的在怎么神鬼莫測,也沒辦法彌補硬實力和人數(shù)上的差距,我們?nèi)藢嵲谔伲锔绮恢故撬拓浫耍恰爸虚g人”。
將來一旦出了事兒,到中間人這里便會結(jié)束,田哥將擋在我們前面,這不光是錢的問題,有錢人很多,試問又有幾個人能請的動他田三久。
.....
“田哥,一次性到賬沒問題吧?我們也可以拿現(xiàn)金,再不行可以分批次到賬,我們不急。”
“云峰,你變的謹(jǐn)慎了,謹(jǐn)慎些是好事兒,放心,那些人手里的錢不知道里外洗了多少遍,你收他們的錢比路邊兒討來的都安全。”
“謝了田哥,之前把頭沒跟我透露你來了,什么時候咱們約個時間喝一杯。”
“這次不方便,等下次,電話給王把頭。”
把頭走到一旁繼續(xù)和田哥商量交貨細(xì)節(jié),我則去了小萱屋。
見我進來了,小萱趴在枕頭上迅速將臉扭到了一邊兒。
“還在生我氣?”
“我生你氣做什么?”小萱坐起來說。
“那你在生小陽的氣?”
這時,小萱突然掏出刀來一下將枕頭扎了個對穿,她望著我說道:“就事論事,小黑我養(yǎng)了一年多,難道不考慮我的感受?小陽若想要貓應(yīng)該當(dāng)面跟我提,不是這樣一聲不吭把貓帶走,這種行為是偷,他就是個小偷,以后要是讓我抓到他,我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你看你.....他怕你才不敢跟你說!連我都怕你!”
小萱面露苦惱,一把將枕頭丟了過來。
我走過去坐下,摟住她安慰道:“別生氣了,我答應(yīng)你,以后如果碰到他我替你打他一頓。”
小萱翻了個白眼兒:“蛇鼠一窩,你覺得我會信你這種話?”
我心里是有苦難言,如果像把頭所言,小陽未來有一天帶上了金銀雙戒,我怎么敢打他?
驚皮彩掛,評團調(diào)柳,南北江湖,各行各業(yè),五花八門,全都要聽令行事。
我怎么敢替小萱出氣打他?
我得跪下說話,我屁都不敢放一個。
現(xiàn)代是新社會了,但那個江湖還在,所謂的八門共主其實可以看成是末代江湖的武林盟主,共主不屬于驚門,但一定出自于驚門,正因為共主很多年不曾出現(xiàn)了,江湖藝人一盤散沙沒有組織,所以才順理成章誕生了長春會這個組織。
如果把頭的預(yù)言成真,那長春會敢對未來的八門共主動手嗎?
我覺得不一定,眼下判斷不了。
諸葛青這個人猜不透,江湖傳言他是諸葛亮的后代,先不論身份真假,但故事似乎有些相像,老會長死前托孤,他一手拖起來了年輕的新會長,并設(shè)下天大的局幫助長春會完成了切割轉(zhuǎn)型,豆腐坊那一戰(zhàn),諸葛青明暗手段齊出,用幾大看門人外加雙胞胎老頭再加屎無常這樣的超級高手組合陣容都沒能擊殺瘋道長,結(jié)果是損失慘重,導(dǎo)致最后屎無常不得不背上黑鍋。
此時,回想起來豆腐坊那慘烈的一夜,我心中隱隱覺得.....諸葛青下了這么大的本兒,真的只是因為瘋道長是不受控制的江湖中立派這一原因嗎?會不會是他得知了某個消息,另有圖謀?
我越想越心驚,事情似乎沒表面那么簡單。
難道.....瘋道長那晚的身份是保鏢?
也不太可能啊。
在我看來,沒有任何人能指揮得動瘋道長,三大江湖組織不行,驚門不行,八門共主也不太行,瘋道長是獨立且超然的存在。
我想著這些事兒去了廁所,小解時感到一陣刺疼,像碰到辣椒了一樣。
這時有電話打來,我兜起來褲子看了眼號碼,接了。
“梅梅?”
“是我,項老板下午好。”
“你怎么知道我這個手機號的。”
“你之前告訴我的啊。”
“我有告訴過你嗎?找我做什么?”
“事情是這樣的項老板,你之前不是讓我?guī)兔匆幻镀婀治淖值幕ㄥX兒嗎?那枚錢幣的照片我發(fā)給了師傅,我承認(rèn)我看走了眼,那枚錢幣很特殊,幾天前有位杭州幣商在我?guī)煾的抢锱既豢吹搅苏掌f什么都要追查背后貨主的消息,你也知道項老板,這行做到頭做的還是人情生意,我要是這點兒忙都不忙.......”
“等等!”
從廁所出來,我舉著手機道:“你意思是你把我的消息給賣了?”
“項老板你看,這不是在跟你通氣兒嘛?那位杭州幣商的背后還有位大買主,姓王,外號叫花錢王,聽說過嗎?”
“什么他娘的花錢王花錢張!他認(rèn)識我我不認(rèn)識他!這事兒跟我有雞毛關(guān)系?我做什么的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樣叫壞了規(guī)矩!”
梅梅自知理虧,電話中她軟聲道:“我知道項老板,不對,是項哥,我的好哥哥,你要諒解一下妹妹的難處,人每年都從我這里挑幾百萬的貨,我不好直接拒絕,所以我就想當(dāng)個中間人,人家上午已經(jīng)到了千島湖,哥你不是也還沒走嘛?”
“別亂叫!我不是你哥!我兩沒有關(guān)系!”
“怎么,生氣了?上次是你讓我喊你哥的。”
“那我要是讓你喊我爸爸你也喊?”
“爸爸。”
“我....!”
梅梅說的是那幾枚在水下找到的摩尼教花錢兒,還在我箱子里扔著,我發(fā)給她看是因為我看不懂那些鬼文字,結(jié)果她給我把消息走漏了。
不管是杭州幣商還是什么花錢王,我根本不認(rèn)識對方,聽都沒聽過,和這種人放貨是大忌,而且對方已經(jīng)在千島湖了,這說明梅梅在沒有事先經(jīng)過我同意的情況下當(dāng)了這個中間人,
我很生氣,但我能從電話中聽出來梅梅的無奈,她估計是真沒轍了,因為她知道我不會同意,所以才來了招兒先斬后奏。
我不是他們那種一線,那種人是拿著探寶儀挖錢罐子的,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我是真正意義上的職業(yè)大盜墓賊,身份不同,規(guī)矩自然不同。
別說幾枚古錢幣,我這里就沒有不能賣的。
我對任何貨都沒有感情,喜歡那些東西的是那些收藏家。
我對自己賣過的任何貨都不會留戀,哪怕是阿育王塔妙音鳥,再或者是前段時間找到的起義軍金甲,所有這些東西在我眼中只是貨,而我唯一想要的是錢,是瑪尼。
“我要是不見那人,你會怎樣?”
“我不會怎樣,只是以后的生意會不好做,哥你決定,如果你決定了也可以不見。”
“梅梅,眼下我們剛經(jīng)歷了一件事,處境不安全,把頭估計不會同意我貿(mào)然見外人,我要考慮下,對方為什么非要買那錢幣?”
梅梅解釋說:“我說了,花錢王就是要收天下間所有少見的品種,你那幾枚他沒見過,這次他委托幣商找我來當(dāng)中間人,說白了,是抱了勢在必得的決心,如果單從經(jīng)濟方面考慮,我覺得這次是個出手的好機會,應(yīng)該沒人能比他出價高。”
“這個杭州幣商人叫什么?背景干不干凈?”我問。
“道上都叫他小何,我敢擔(dān)保,他人干凈,沒問題,他從杭州去你那里很近。”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他電話發(fā)給我。”
“謝了項個!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我欠你個人情!下次如果有合作我肯定多讓利!嘛.....愛你呦!”
電話中梅梅親了我一口,我掛斷后剛想翻看短信,突然感覺后背有風(fēng)。
回頭一看,是小萱。
小萱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