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銀行辦公樓一樓貴賓室。
一群從會所里出來的客人,全都被安排在這里。
因為帶著口罩和墨鏡,也不用怕被人認出來。
只是這樣還是有一些風險,畢竟能進這個會所的,非富即貴,都想來這里,滿足一些不為人知的需求,或者體驗一次尋常體驗不到的刺激。
能不見人最好不見。
雖然彼此不想認識。但是一個包廂出來的卻可以交談。
“怎么回事啊?剛才聽著咋咋呼呼的,有人敢在這里鬧事?欒總的勢力可不小啊!”
“再不小也有比她更大的!我早就聽說了,欒總這邊生意好,有人眼紅了,想入股,被欒總給拒了,所以經(jīng)常過來找茬!”
“不是吧?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跟欒總搶肉吃?”
“聽說是酒鄉(xiāng)城的鐘離家。專門請了京都的大人物過來當說客,想要入股這家會所,被欒總給拒了!”
一群人嘰嘰喳喳,說什么的都有。
可就在這時,一群年輕人全都穿著衛(wèi)衣,拎著鋼管,跑了過來,想要沖進會所。
站在會所入口的兩名保安趕緊將他們攔住:“對不起,里面正在處理緊急情況,三十分鐘內(nèi)會處理完畢,到時候再請各位憑鑰匙和會員卡進入!”
出來的時候,保安已經(jīng)把鑰匙給了每個包廂其中一人,這樣就可以更安全地保管好自己留在包廂的東西。
“緊急情況?想毀滅罪證是吧?”從那些身穿衛(wèi)衣的人后面走過來一個長裙女子,指著保安的鼻子說道:“你們只是看門的狗,別攔路!”
保安不亢不卑地說道:“這位小姐,請息怒,有話好說!這里是江都銀行,如果你待人持械進入的話,我們可要報警了!”
長裙女子一臉不屑地罵道:“報警?你嚇唬誰呢!欒湘云敢做這樣的事,警察來了也得先把她抓起來!“
周圍人群中有人說道:“這不是酒鄉(xiāng)城鐘離家的人嘛!就是他們想要入伙這家會所啊?好家伙都帶人來硬上啊?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酒鄉(xiāng)城的人敢跑到江都城來鬧事,他們的膽子怎么這么大?”
“沒辦法,誰讓人家抱上京都城的大腿了?只要大腿夠粗,這天下往哪里伸不得?”
聽著周圍的議論,長裙女子臉一紅,對眾人大罵道:“你們給我閉嘴!老娘是在替你們伸張正義,怎么你們一個個的全都在搬弄起老娘的是非了!”
不過說歸說,她還真不敢?guī)е擞餐锩鏇_了,冷哼一聲對保安說道:“你們把欒湘云叫出來,我跟她當面對質(zhì)!”
兩名保安相視一眼,其中一人點頭說道:“好,請稍等!”
他轉(zhuǎn)身走了進去,留下同伴繼續(xù)站在門口。
很快,入口的門被推開,已經(jīng)換上一身休閑套裝的欒湘云走出來,對眾人鞠躬說道:
“對不起大家,因為一點點小小的緊急情況,驚擾了各位,是我的錯!”
“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理好了,請大家各自回到原來的包廂。”
“今天大家在聚云的所有消費,一律免單!”
眾人一聽,都露出了笑容。
“欒總這就客氣了,沒必要沒必要,來這里的也不差錢,等會欒總進來跟我喝一杯就可以了!”
“是啊林總,我剛才看到火苗燒得挺大的,還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就處理好了,這已經(jīng)算是驚喜了!”
“湘云,說這種話就是見外了!做生意哪有總是一帆風順的,誰都遇到過麻煩,解決了就行了,不用這么客氣!”
長裙女人憤怒地對眾人喊道:“你們都別被她給騙了!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在耍你們!”
欒湘云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鐘離玉貞,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鐘離玉貞冷嗤一聲說道:“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讓我?guī)诉M去,今天我就把你的皮扒下來,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到底是個什么人!”
“就因為我沒有同意你大哥鐘離玉成的入股,所以你就這么針對我?你們鐘離家也實在太欺負人了吧?”
周圍的人也都一臉鄙夷地看著鐘離玉貞和她身邊的這些風衣人。
大家都算是各自領(lǐng)域里的佼佼者,誰還沒有點影響力,揮揮手也能召集起二三十人,根本不怕這些小混混。
鐘離玉貞卻冷哼一聲,咬著牙對欒湘云說道:“別在這里轉(zhuǎn)移矛盾了欒湘云!”
“我今天來找你,根本就不是為了入股的事!”
“你最好別逼我當眾揭穿你,否則你在江都……”
“不對,應(yīng)該是整個華夏,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的口碑,全都毀于一旦!”
欒湘云冷嗤一聲,一臉不屑地說道:“我欒湘云行得正,坐得端,從未做過虧心事!你想誣賴我什么,盡管來,咱們看最后誰丟臉!”
“好!”鐘離玉貞?yīng)熜χf道:“是你逼我的,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我今天就要當著大家的面,把你這偽善的面具扒下來!”
她扭過頭,看著那些還準備往里走的客人叫道:“你們還傻乎乎地進去干什么!這個女人在包廂里安裝了監(jiān)視器,你們一舉一動都被她監(jiān)視著呢!”
眾人的臉色全都變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欒湘云。
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既然出來了,那就是為了放松,到了一個絕對安全和隱私的地方,徹底地撕去自己的偽裝,做一些平時不敢做或是不愿做的事情,這是難免的,也是他們來此的目的!
可是當這些隱私如果全被人看在眼里,變成了他們的把柄,那就足以要了他們的命了!
所有人都用憤怒和震驚的眼神看著欒湘云,有些人更是帶著一種恐懼和絕望,似乎隨時都要沖上來,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看著欒湘云臉色蒼白的樣子,還有周圍眾人那憤怒的表情,鐘離玉貞得意的冷笑道:
“怎么,被我揭穿了?所以你怕了?”
“欒湘云,你可真卑鄙!”
“簡直是違背了整個行業(yè)的道德標準!”
“你這樣的人,簡直該死!”
“你最好跪在這里,向所有人道歉!”
“否則我不保證你會遭到什么樣的報復(fù)!”
她慢慢走上前,湊到欒湘云的耳邊,低聲說道:“是你逼我的,所以別怪我!”
“趕緊跪下來求我,然后把這個會所賤賣給我鐘離家,我還可以讓我親愛的幫你留條活路!”
“否則……呵呵!”
欒湘云臉色發(fā)白的看著她,慢慢掏出了正在錄音的手機,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就播放剛才這番話的錄音!
“你這個賤人!”鐘離玉貞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緊接著就聽到了手機里放出了自己的聲音:“是你逼我的……”
她不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伸手想要去搶手機,欒湘云卻已經(jīng)拿著手機后退一步,等錄音播放完,對眾人說道:
“既然你說我的場子里有監(jiān)控,那好,你帶人進去搜吧!我不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