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李大白回來了。
抬手一指，剛要說話，陸程文和趙日天一起指著龍傲天：
“他！是他！他打壞的天賦石!”
龍傲天看著他倆搖頭：“我自從踏足江湖，遇到的都是狗。”
李大白哼了一聲：“既然大家異口同聲，都說是你做的，今天老夫就收了你的命，以慰藉我至寶天賦石的在天之靈！”
“等一等！”龍傲天大喝一聲。
“還有什么遺言嗎？”
“沒錯！”龍傲天一指趙日天：“他也打了，我倆一起打的。”
“龍傲天！你無恥！”
龍傲天看著趙日天：“你高尚！”
趙日天一指陸程文：“那要這么說，陸程文也打了！我們三個一起打的，你要殺，就把我們都殺光，一個也不要留！”
陸程文搖著頭：“前輩，那天賦石價值多少，晚輩可以賠給您。”
李大白微微一笑：“我問你們三個人一個問題。”
說著掏出了一塊水晶放在桌子上。
“這是真言水晶，說謊話，它就會亮紅燈，說真話，它就沒反應。聽懂了嗎？”
趙日天朗聲道：“聽懂啦！”
真言水晶亮起了紅燈。
李大白、陸程文和龍傲天一起看著趙日天。
李大白震驚了，這都聽不懂！？
“你倆平時都怎么跟他交流的？”
陸程文道：“日天兄弟不是傻，只是耿直善良，我做師兄的，也只能盡量謙讓他，多照顧他。”
真言水晶亮起了紅燈。
李大白看著陸程文：“說點實話吧，老撒謊有意思嗎？”
龍傲天心想這可不好，這玩意兒有測謊的能力啊，這對文字、口才有極高的要求！
龍傲天道：“晚輩真心羨慕前輩的才華、能力和福氣。”
真言水晶沒反應。
龍傲天欣慰地點點頭，松了口氣。
李大白有些得意：“你小子，算你有品位。”
陸程文心想，大師兄還是大師兄，你不回答問題，倒是拍馬屁了。
這李大白的能力、才華和福氣誰不羨慕？這話誰說都不能說不是真心的。
趙日天感覺自己找到了竅門：“俺也一樣！我也覺得前輩您人很好！”
紅燈。
趙日天：“還很帥。”
紅燈。
趙日天：“五老翁里你最厲害！”
紅燈。
趙日天：“我要是比你厲害，肯定不打死你！”
紅燈。
趙日天：“而且我還……”
“行了可以了！”李大白制止了他。
陸程文也拉著他，示意他別說了。
李大白用扇子給自己后背撓癢癢，嘴里不在意地道：
“不是要問你們這些，我想知道你們的真心。回答我，你們覺得，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龍傲天，你先回答。”
龍傲天思考了一下：“成就。晚輩希望能創造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不虛度此生。”
真話。
李大白看著陸程文。
陸程文道：“感情。我認為人應該把感情放在第一位，沒有感情的人，不配當人。人生下來，就是要體驗各種各樣的感情，這樣的人生才是有意義的。”
趙日天道：“我不知道。我只想坦坦蕩蕩地活一輩子。遇到講義氣的人就交朋友，遇到不講義氣的龍傲天就揍得他噴屎，遇到不平之事我就路見不平一聲吼，風風火火闖九州。”
都是真話。
李大白搖搖頭：“看來你們都很誠實，你們過來，把手按在水晶上。”
三個人疑惑地走近，伸出手按在水晶上。
李大白微微一笑：“別緊張，現在我們正式交心。”
李大白問：“我帥嗎？”
陸程文和龍傲天：“帥。”
趙日天：“帥個幾把，你個老沒正經的，一把年紀了搞那么多對象也不怕把腰子累垮，話說你到底多大歲數，按理說應該跟我師父他們差不多，但是你容顏不老不說，還穿得花里胡哨裝嫩，多少是有點惡心了。八個老婆你咋想的，我腰子這么好連一個老婆都沒有，你多半是跟陽痿龍一樣，那不就是耽誤人家女孩子嘛，我就是打不過你，我要是能打過你，你的菊花也得……”
陸程文抓住趙日天的手，離開了水晶。
趙日天大驚：“前輩！這石頭有問題！我一按上去，就口不對心了！”
李大白看著他，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是實話實說了吧？”
“沒有的事！”趙日天斬釘截鐵：“我對前輩您的尊重，那是深深刻在我的心里，我的夢里，我的歌聲里。在我眼里，前輩您就是……”
李大白用扇子一挑、一翻、一壓，按著趙日天的手按在水晶上。
“……哥嘰霸啊！”趙日天又開始滔滔不絕：“你就仗著自己功夫高，老婆多，還有兩個厲害手下就裝逼，折磨我們。五老翁我也不是沒見過，就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還小心眼兒的，你釣魚能贏我師父？我師父還不得把你揉碎了當魚餌啊？菜就多練，玩不起就別玩兒……”
趙日天慌了。
努力想要抽出手來，但是李大白看似輕輕地用扇子壓著他的手背，自己無論如何就是抽不出手來。
嘴里只能繼續機關槍一樣地嘟囔：
“我師父混天罡才是天下第一的高手，回頭給你告訴我師父說你欺負我，我師父會把你揍得滿世界噴屎，到時候我就站在一邊哈哈笑。我師父揍你，我揍噴屎龍，你倆對著噴，進行噴屎大賽……”
陸程文道：“日天，別說了，你閉嘴就行，這玩意兒只要閉嘴就可以不說真話了。”
龍傲天憋笑都來不及。
陸程文急了：“大師兄，替日天說點好話。”
龍傲天點點頭，脫口而出：“我人生中最后悔的事，就是上次在直升機上沒割斷繩子摔死你們兩個王八蛋！心軟了，媽的，豐富多彩的都市生活，讓我褪去了冷漠與堅強的外衣，越來越庸俗和容易動感情了。我不再殺伐決斷，哪怕面對趙日天，有時候也覺得他只是腦殘而已，并不是真的壞。但是我真的恨不得把他切吧切吧剁碎了喂狗……”
趙日天看著龍傲天：“你特么才腦殘呢！我是天下第一大聰明！摸著良心說，我敢說在這個房間里，你們幾個人的智商加在一起都不如我一個人的一半兒高。你就是個小人，陸程文是個偽君子。雖然你倆在關鍵時刻挺靠得住的，而且正義感也算還有一些，但是跟我比起來，你們就渺小的像是一泡里的一小滴……”
陸程文急了，趕緊打圓場：“要不是指望你們兩個去抗天劫，讓我活下來賺錢泡妞享受人生，我真恨不得你倆一起同歸于盡算了……哎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