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
聽到楚劍鋒的話，楚國立淚流滿面。
病床上的秦陽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他看向了楚劍鋒。
之前他就看到了楚劍鋒身上隱隱出現的功德清光，說明楚劍鋒這輩子不是個惡人。
果不其然，楚劍鋒身上的字眼也變了。
【楚劍鋒：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一生尋道，終成正果。功德值：149。】
【欠天地銀行天機一次，逾期扣除三十年陽壽，貶為鬼神，守護冥界通道百年。】
【注：天地銀行繼承者實力不足，天機債務無法強收。】
秦陽皺起眉頭，他看了不少人身上的功德介紹，但那些文字總是玄之又玄，讓他摸不著頭腦。
一旁的楚國立也有，可卻不一樣。
【楚國立：平庸無奇，碌碌而為。前半生尋得貴人，后半生識得真諦。功德值：24。】
秦陽一挑眉，這是他見過功德值最低的人了。
不過楚國立在華倫天柔上班，能有功德值就已經不錯了。
按照秦陽理解，前面八個字應該是對這個人一生的評價。
后面那段話，或許在預示著什么。
像楚劍鋒的描述“一生尋道，終成正果”，應該是表明楚劍鋒能夠順利活下去，找到自己的道。
就在秦陽揣摩的時候，秦百戰開口了。
“我的確有辦法治療，但很苛刻。”秦百戰道，“而且我只提供辦法，不提供任何幫助。能不能做到，就看你們楚家人了。”
“秦前輩請說。”
“你的病乃是人間天道懲罰，所以必須要找到跟人間天道之力相克的東西。”
“跟人間天道相克？”楚劍鋒一愣，“還請秦前輩明示！”
“自古雷劫蘊含天道最精純的力量，所以雷擊木就是最精純的人間天道之力。”秦百戰淡淡道，“天道之力，至陽至剛！而能與之相對抗的，便是至陰至邪之物！”
“至陰至邪？！”楚劍鋒呼吸一窒，“秦前輩難道說的是......”
“對，鬼神之物！”秦百戰道，“要那種已經被強大鬼神孕養了多年的鬼器！”
“這太好了！”楚劍鋒笑道，“我楚家最不缺的就是鬼神！鬼器雖然少，可還是有幾件的。”
“不，你想的太簡單了！”秦百戰嗤笑道，“若是這就能治你這病，天道也太弱了！”
楚劍鋒笑容一僵，不由追問：“秦前輩，難道......”
“對，你既然是闖第四劫失敗落下的毛病，那鬼神的實力，起碼也要在第四劫的水準！”秦百戰道，“或者干脆，鬼仙境！”
聽到這個詞，楚劍鋒和秦陽都是齊齊一愣。
秦陽微微挑眉。
鬼仙境？
這是天階之上的境界嗎？
他有些好奇。
但楚劍鋒卻是犯了愁：“秦前輩，如此強大的鬼神，我們根本找不到啊！或者，您有沒有認識的？”
“我說了，我只提供辦法，不會幫助你們。”秦百戰道，“我流浪千年，連戰槍‘北陰’都已經丟失，也不可能有什么鬼器，你們想從我這里找到辦法，還是省省吧！”
楚劍鋒苦澀一笑。
雖然難，但也不是絲毫沒有辦法。
楚家本就是傳承招魂術和天生陰陽眼的家族，這數百年來關系眾多。
楚劍鋒大不了派人出去詢問一些老怪物，看能不能搞到一件這種級別的鬼器。
“弄到鬼器之后，先要用至陽至剛的器具敲打你鬼化的身體，引起你體內天道懲罰的力量。”
秦百戰接著道：“至陽至剛的器具很好找，正常的雷擊木就可以！”
“等天道懲罰的力量被喚醒，你鬼化的身體會短暫復原。”
“但并不是康復！天道的力量會讓你覺得熾火燒心，若是一個不慎，就會被天道的力量反噬，三昧真火燒身。”
“那樣下場就只有一個，魂飛魄散！”
楚劍鋒的臉色蒼白了不少。
“所以要用到鬼器。”秦百戰道，“用鬼器中和掉你體內那些天道力量，但這個結果很可能會造成鬼器碎裂，或者掉落品階。”
“這一點，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楚劍鋒恍然大悟。
“多謝秦前輩指引。”
他深吸一口氣，心里已經有了想法。
“另外我再提醒你一句。”
“秦前輩請說。”
“按照你這個鬼化的程度，若是三個月內找不到鬼器，就等著化作鬼神吧！”秦百戰笑瞇瞇道，“反正做鬼神也沒什么不好，就是會有來自酆都的判官隔一段時間追殺你一次。但你楚家反正可以契約鬼神，也應該不會怕他們才對，是嗎？”
楚劍鋒大吃一驚！
三個月！
他以為自己還有半年可活！
秦百戰這話，算是給他判了死緩。
“居然只有三個月了？”秦陽也愣了一下，“這.....不可能！”
因為天地銀行的判斷之中，楚劍鋒是可以修成正果的！
如果死了，成了鬼神，還怎么尋道，還怎么成正果？
“你對我說的話，有意見？”秦百戰冷冷看向秦陽。
在秦百戰危險的注視下，秦陽閉上了嘴。
他也不會暴露天地銀行的存在，否則要是被秦百戰知道，恐怕惹出不少事端。
天地銀行是秦陽最后的底牌，也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
“我要說的話就這些。”秦百戰不顧臉色蒼白的楚劍鋒，他淡然道：“之前的大戰，讓我魂體受了點傷，我需要好好孕養。”
“你們抓來的這小子肉身還不錯，先借我一段日子。”
“記得幫我保管好我的戰槍！”
秦百戰說完這話，就化成了一道鬼氣，直接遁入了秦陽的體內！
秦陽大吃一驚！
這事情都已經完成了，怎么秦百戰還賴著不走？！
“小子，別想擺脫我！”秦百戰的聲音回蕩在房間里，“楚家是給了我滿意的代價，但你沒有！”
“你放心，你身上這點陽氣，我會慢慢、慢慢地吸干它。”
“這就是你幫楚家害我的代價！”
“哈哈哈！”
秦百戰大笑不已，鬼氣立刻朝著秦陽全身蔓延。
秦陽臉色驟變，連忙道：“前輩，我是您的......”
他剛想暴露自己是秦百戰后代的身份，可秦百戰已經不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