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林臉色難看,冷冷道:“年輕人,你知道得罪我謝家是什么下場嗎?”
“不知道?!鼻仃柕统恋?,“但我知道你得罪我們是什么下場!”
秦陽猛地用力,將謝淵林的手直接掰到了一個(gè)讓人驚恐的弧度。
劇痛感瞬間襲來,讓謝淵林身軀震動,臉色剎那間泛白。
他因?yàn)橥闯挥勺灾鞯毓蛟诹饲仃柮媲啊?/p>
“折斷你的一只手,你哪怕是地階,也沒辦法施展玄術(shù)?!鼻仃柪湫Φ?,“現(xiàn)在,我們該談?wù)勥@件事的說法了。”
眾人被秦陽的果斷直接嚇傻。
要知道,那可是京都謝家!
謝家可不只有一個(gè)地階,而是有很多恐怖存在!
秦陽如此下手,就不怕謝家報(bào)復(fù)?
看到這一幕,謝昊直接發(fā)怒沖上來:“放開我二爺爺!”
但他還沒接近秦陽,就被秦陽一腳踹飛了出去!
這一腳秦陽雖然沒有用全力,但他現(xiàn)在的肉身已經(jīng)跟道行一樣,到了地階中段地步,根本不是謝昊這種水平能夠承受的。
他猛地撞在了玻璃柜上,吃痛不已。
“這藥壇,本來就是我們買下來的東西,你們謝家要強(qiáng)取豪奪,也不看看主人!”
秦陽冷哼一聲,將謝淵林直接丟到了謝昊身邊。
“滾!再來找事,就不是這個(gè)下場了!”
謝淵林顧不得手臂傳來的劇痛,立馬用另一只手撐著起身。
他雖然是地階高段的鎖魂師,但對付鬼還行,對付活人他們的玄術(shù)就要大打折扣。
再者秦陽一上來就弄斷了他的右臂,這讓他一身道行都無法施展。
“這件事,是老夫大意了。”謝淵林咬牙道,“閣下好手段,我謝家記住了!”
一旁的謝昊也掙扎起身,看著秦陽咬牙切齒。
但他已經(jīng)不敢上去了。
這秦陽明顯是個(gè)狠人,他們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了。
“走!”謝淵林低沉道。
他灰溜溜地帶著謝昊離開了。
一旁的林寒這才道:“秦陽,你莽撞了!這兩人來自京都謝家,恐怕日后不會放過我們?!?/p>
“我連唐家都不怕,還怕從京都過來的?”秦陽道,“林師兄,修行之人就應(yīng)該直指本心,他們這種強(qiáng)取豪奪的事,我若忍下,對我之后的修行大為不利!”
林寒怔然看著秦陽。
他能夠感覺到,當(dāng)初畏首畏尾的秦陽,已經(jīng)開始逐漸蛻變。
秦陽的心,也慢慢在朝著強(qiáng)者之心轉(zhuǎn)變。
“唉......”
他嘆了一口氣,其他什么也沒說。
畢竟秦陽是為了幫自己出頭,他再多說就生分了。
可趙玄平卻是擔(dān)憂道:“小林,你們這樣做,太危險(xiǎn)了!那謝家的來歷,可沒有那么簡單......”
林寒當(dāng)即道:“趙老板,你有話可以直說。我林寒也不是什么怕事的人,既然已經(jīng)惹了禍,就不會擔(dān)心那些?!?/p>
趙玄平問道:“你們可曾聽過謝必安、范無救這兩個(gè)名字?”
林寒眉頭緊皺:“我若記得不錯,那是酆都黑白無常的大名?!?/p>
“是啊,而這京都謝家和京都范家,跟他們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趙玄平嘆息道,“自古謝范兩家同氣連枝,如今你們得罪京都謝家,范家的人很有可能不會坐視不管?!?/p>
林寒臉色一變。
這還真是捅了馬蜂窩,麻煩一茬接一茬。
“謝范兩家底蘊(yùn)深厚,誰也不知道他們傳承了幾百年,能入主京都,必然不容小覷?!壁w玄平嘆息,“我聽小道消息說,他們家族里還有仙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p>
“哪怕有仙人,也不會因?yàn)橐粋€(gè)小小的地階而替他們出頭?!绷趾?,“趙老板,你放心,這件事不會牽連你,我們從頭至尾都只是交易關(guān)系而已。”
趙玄平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但又沒說出口。
秦陽道:“趙老板,按照約定,把藥壇給我們。我們買下藥壇就走?!?/p>
“就三百萬吧,這少的一百萬,算是我對你們的補(bǔ)償。”趙玄平道,“畢竟這件事跟我們也有關(guān)系?!?/p>
林寒沒多說,付了錢把藥壇拿到手后,就帶著秦陽走了。
一路上,林寒憂心忡忡,卻也無可奈何。
而另一邊,謝昊開車第一時(shí)間把謝淵林帶到了醫(yī)院里。
謝淵林這一路上痛得全身是汗,若不是他地階道行有一口氣在,否則換作尋常老人早已昏死過去。
救治的醫(yī)生看到謝淵林的手臂情況后,也是頗為驚訝。
右手臂被硬生生掰斷,只能先復(fù)位然后打上石膏。
謝淵林很快就被安置好,躺在了病床上。
不一會兒,謝昊的爺爺謝無疾帶著人來到了病房里。
看到謝無疾的出現(xiàn),謝昊立馬委屈道:“爺爺!您可算來了!”
謝無疾身材瘦削,明明年紀(jì)已大,但頭發(fā)烏黑,跟謝淵林比起來根本不像是同年齡段的人。
但他的雙眼之中卻是帶著蒼老和凌厲之氣。
看著病床上的謝淵林,他低沉開口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二爺爺好好的為什么會變成這個(gè)樣子?”
“爺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
謝昊不敢隱瞞,立馬將在古玩街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謝無疾。
謝無疾聽到事情原委之后,臉色鐵青。
他直接出手打了謝昊一個(gè)巴掌。
這一巴掌,不光是把謝昊打懵了,連同躺在床上的謝淵林都懵了。
“大哥,你這是?”
“愚蠢!”謝無疾道,“一個(gè)二十歲的地階,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而且這個(gè)地階還不是那種弱小的地階,是能傷到你無法還手的地階!”
聽到這話,謝淵林的臉色頓時(shí)變了。
謝無疾身后的謝家人的神情也有些難看。
而謝昊更是瞠目結(jié)舌。
他們都在想著這么報(bào)仇,怎么把謝家的威名打回來。
但他們沒想到謝無疾說的事。
“這種天才,要不就是大世家出來歷練的,要不就是絕世天才,有一個(gè)很強(qiáng)的師傅!”他道,“若是在京都,我們自然不怕這些人。但你們別忘記,這里是臨安市!不是京都!”
眾人都沉默下來,面對謝無疾的怒火,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