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王潤安的問題，秦陽笑瞇瞇反問：“你覺得，我是人是鬼？”
王潤安呼吸急促。
如果秦陽是鬼，那他危險了。
如果秦陽是人，他更危險！
不管哪種可能，他今天都麻煩了。
這一刻，王潤安后悔，為什么要答應門口那老頭來看這房子。
“大哥，前輩，高人，放過我吧！”
王潤安連忙給秦陽跪下磕頭，開始求饒。
秦陽沒有理會，而是淡淡道：“抬起頭來，告訴我，你覺得我是誰？”
王潤安一怔，抬頭望向秦陽。
他呼吸有點急促，試探性問道：“您是......判官？”
秦陽倒是有些意外。
說他是道士，是招魂師，是風水師的都有，但說他是判官的，這是頭一次。
“你從哪里看出，我是判官了？”
王潤安臉色難看。
若不是判官，怎么可能役使那些鬼魂？
附在門上的那個是什么東西，王潤安壓根沒見過，所以他被嚇破了膽子。
“您氣質不凡，當初在酒局上是我眼瞎了，沒有看出來。我哪里若是得罪了您，還請您高抬貴手.......”
王潤安心情忐忑。
他生怕秦陽把他吃了。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秦陽直接了當道，“告訴我，你這些道符哪里來的？”
那日王潤安把道符拿出來的時候，秦陽可是觀察到，王道川的臉色變了。
而且后來他打過電話，玄靈上人的態度也曖昧不清。
這道符，絕對有問題。
“這個.......”王潤安猶猶豫豫，顯然是不想說實話。
楚豐見狀，直接張開嘴巴，嚇唬王潤安：“你說不說？不說我就把你吃了！讓你魂飛魄散！”
王潤安頓時被嚇得臉色發白。
“妖怪爺爺，我錯了，我說，我說。”
王潤安的膽子，顯然沒有之前大。
他鬼是見過不少，但這么恐怖的鬼，還是第一次見。
“說！”秦陽淡淡開口，“你要清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這道符，是我買的。”
“買的？”秦陽皺眉，“哪里買的？”
“呃，我答應了賣家，不能說.........”
“楚豐，把他弄死，不問了。”
楚豐當即大喜：“好嘞！”
聽到這話，王潤安亡魂皆冒。
“我錯了，真錯了，別動手，我說！”
王潤安連忙求饒。
秦陽能看得出來，王潤安是真的怕死。
不過這樣的角色，倒也挺好拿捏。
“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秦陽道，“道符是怎么回事？”
“是一個胖子賣我的，說是真貨，我花了不少錢呢。”王潤安連忙道，“我本來也沒什么本事，就幫人看看風水，但這個道符確實好用，所以.........”
秦陽皺起眉頭。
“胖子？什么樣子的？”
“有點邋遢，還有點猥瑣，看起來也沒什么錢，穿的也一般，感覺像那種自己縫制的衣服。”
秦陽聽到這話，心里咯噔一聲。
這種描述，倒是挺像一個人。
“你說的胖子，是不是長這樣？”
秦陽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把玄靈上人的照片給王潤安看了。
王潤安瞪大了雙眼：“對對對，就是他！他一張符賣我不少錢呢，而且還要了我店里的一些石頭，而且他還讓我保密，不要告訴別人這件事。”
秦陽頓時明白了。
難怪玄靈上人會推三阻四，極力遮掩此事，因為那些道符就出自他的手！
“這胖子怎么跟你說的？”
“他說這個符出自一個叫玄靈上人的活神仙，符文本身就有很強的力量。”王潤安道，“他還給我演示了一遍，我自己用的時候，也發現對一些臟東西很管用。”
秦陽眉頭微皺。
王潤安雖然招搖撞騙，但也是有一點小本事的。
有本事，但不多。
而夜路走多了容易遇到鬼，這王潤安很明顯有時候也會遇到真東西。
這道符，恰好能幫王潤安渡過這些危機。
玄靈上人倒是厲害，居然把這種道符拿來換了東西。
只是讓秦陽好奇的是，玄靈上人為什么不肯承認是他的符文？
“所以，你就冒充玄靈上人的徒弟，招搖撞騙？”秦陽一瞪眼，“是不是這樣？！說話！”
王潤安被嚇得連忙匍匐在地，不斷磕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兩位跟玄靈上人有關系，要是知道，借我十個膽子都不敢這樣做啊！還請判官大人高抬貴手，饒了我這一次........”
秦陽沉思起來，又問道：“你給他的石頭，長什么樣？”
“呃，大概這么大。”王潤安連忙用雙手比了比，秦陽一看，像是小碗大小。
“形狀如同饅頭，但上面有一些奇怪的紋路。”
秦陽追問：“什么紋路？”
“具體的我也無法形容，大概類似于甲骨文，但跟甲骨文有些區別。”王潤安回憶道，“那塊石頭上的紋路，有點像是小篆的‘鎮’字！”
“鎮？”秦陽皺起眉頭，他也不清楚這是什么。
“莫非是，鎮魂石？”楚豐忽然開口道。
“鎮魂石？”秦陽看向他，“那是什么？”
“我之前在楚家的一些雜書上看到過，那是以前的那些強大的玄術師用來鎮壓鬼魂的一種石頭。”楚豐道，“這種石頭制作辦法特別復雜，而且已經失傳了。就連那本書上都沒有寫明白到底怎么制作。不過核心秘密，是那些紋路，據說是那些強大的玄術師通過符箓等手段將玄術秘法刻在石頭上，這才造成了鎮魂的效果。”
“鎮魂石的作用又是什么？”
秦陽很好奇，能讓玄靈上人都遮遮掩掩的，肯定是好東西。
“顧名思義，鎮壓鬼魂。”楚豐道，“根據那本書上說的，從孤魂野鬼到紅衣厲鬼，還是那種厲鬼王，鎮魂石都能將其鎮壓。只是鎮魂石也分等級、大小、強弱。這家伙既然說是碗口大小，那應該只能鎮壓紅衣厲鬼。”
“碗口大小，就能鎮壓紅衣厲鬼了？”
紅衣厲鬼，可不是善茬，若能得到一塊鎮魂石，豈不是能對付那些東西了？
“具體我也不清楚，你要不問問你老祖宗？”楚豐嘿嘿笑道，“他老人家肯定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