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剛才不是挺橫的嗎？”蔡國文得寸進尺嘲笑凌婉月：“現在知道丟臉了？”
“不過你要是堅持，我也可以做你生意。”
“小王，把我們店里那些殘次品拿出來。”
售貨員立馬抱了一堆衣服出來。
“諾，這是我們店里那些定制客人不要的禮服，平常出售，都要十來萬。”蔡國文道，“你如果想要的話，八千一件賣給你。”
“這種殘次品穿在他身上，也挺合適的。”
蔡國文話語中的羞辱極為直白。
凌婉月一言不發，憋屈地眼眶都紅了。
這個時候，秦陽嘆了一口氣。
“把這些拿回去，就剛才那件，一模一樣定制。”
“用這個付錢。”
秦陽從自己的懷里取出了一張銀行卡。
這個舉動，讓所有人都懵了。
“秦陽？”就連凌婉月也是瞪大了雙眼。
那件西服可是要二十三萬啊！
秦陽哪里來的錢？
“你開什么玩笑？”蔡國文冷冷道，“要是卡里面沒錢的話，我們有權利報警。”
“卡里的錢夠了。”秦陽平靜回答，“還有，我累了。不想跟你多廢話半句，趕緊去刷卡。”
這回輪到蔡國文臉色難看了。
這秦陽話語中的輕蔑，讓他差點氣炸了肺。
一個全身上下加起來都不超過兩百塊的人，有錢買下價值二十三萬的定制高檔禮服？
開什么玩笑！
“秦陽。”凌婉月壓低聲音問道：“我們可以換一家店的，你不用這樣替我出頭，我知道你卡里肯定沒足夠的錢......”
“錢夠的，如果不夠，我可以再去賺。”
秦陽的目光淡淡地落在了蔡國文身上。
這蔡國文還欠著天地銀行六百多萬款項，如果強收的話，能到手二十四萬左右。
這些錢用來買禮服剛好夠。
凌婉月急了：“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錢？那張不會是信用卡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寧可........”
她的話語還沒說完，機器中就傳出了一道電子合成音。
【付款成功，到賬貳拾叁萬元整。】
付款成功的聲音，讓眾人都愣住了。
不光是凌婉月，還有蔡國文和那些售貨員都呆在了原地。
眼前這個穿得廉價的年輕人......真有這么多錢？
蔡國文皺起眉頭，他重新打量了一下秦陽。
他覺得自己沒有看錯。
卡里要是有二三十萬，身上的衣服不會這么廉價！
難道.....這回是他看走眼了？
這一刻，秦陽淡漠的目光也望向了他。
這個蔡國文欠了六百萬，但懲罰不過只是扣除十五年的陽壽。
秦陽很好奇，這六百萬是怎么欠下來的。
“蔡總，已經確認了款項。”售貨員尷尬道，“現在怎么辦？”
蔡國文瞇起雙眼，他神情復雜。
他怎么都不會想到，眼前這個窮小子居然真的拿的出這么多錢！
連他自己都舍不得一次性買下二十三萬的禮服啊.......
“怎么了？”凌婉月反應過來，笑道：“錢都已經收了，你們不會不賣吧？那跟搶錢沒有區別了，我們也有理由報警！”
蔡國文的臉色又難看了三分。
“給這位......先生，量一下尺寸。”
“先生”兩個字是蔡國文咬著牙說出來的。
凌婉月得意洋洋。
蔡國文心中惱怒，他冷哼一聲，轉頭壓低聲音告訴售貨員：“不用給他這一款式的面料，直接用最便宜的就行。”
“啊？”售貨員一愣，“蔡總，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這種窮人是看不出面料問題的，我要讓他把這二十三萬當做禮物送給我們！”
蔡國文眼中厲色閃爍。
只要用廉價布料替換高等布料，那么就只要出點人工費就行了。
二十三萬里面，他起碼能賺二十萬！
“你不是牛逼嗎？”蔡國文心里冷冷道，“乖乖當冤大頭吧！”
蔡國文的目光帶著幾分譏諷看向秦陽。
而此刻，秦陽也看向了他。
“嗯？”秦陽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蔡國文身上的欠款，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六百二十多萬。
而且懲罰多了五年！
如果現在強收掉蔡國文身上的債務，他能一下子老二十歲。
秦陽恍然大悟。
這蔡國文看來在自己的禮服上，動了一些手腳。
“慢著！”秦陽皺眉道，“我要檢查一下你們用的面料。”
聽到這話，蔡國文心里咯噔一聲。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秦陽。
難道這個窮小子，懂得面料的好壞？
這怎么可能？
但出于謹慎，蔡國文直接了當地拒絕：“抱歉，在定制完成前，看不了面料。”
“看不了面料？”秦陽皺眉。
果然有問題。
“什么破規矩，作為客戶怎么可能看不了面料？”凌婉月也發現了不對勁，“外面禮服店都能看面料，你們這不行？”
“對不起，我們是高端禮服店，面料是商業機密，所以只能看成品的。”蔡國文低沉回答道。
“你這是強買強賣！”凌婉月皺眉道，“我們怎么知道你用的什么面料？”
“不好意思，這是本店的規矩。”蔡國文冷冷回答道。
他是吃定了秦陽的錢，誰都不能逼他吐出來。
秦陽瞇起雙眼。
他本來不想理會這個蔡國文，但這蔡國文居然搞這些小動作。
那就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誰。
秦陽起身，一步一步朝著蔡國文走去。
他準備強收掉蔡國文身上的債務，給他一個教訓。
但蔡國文仿佛早有準備，他一拍手，店鋪門口就進來幾個保安。
“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蔡國文冷冷問道，“要是敢動手，我們店里的安保力量也不是吃素的！”
秦陽眉頭緊鎖。
難怪會欠天地銀行這么多錢，這個蔡國文看來沒少做這種事。
“秦陽，怎么辦？”凌婉月顯然有些害怕。
她現在有些后悔，為什么不聽秦陽的話，換一家店了。
“你可以試試。”秦陽冷冷開口道。
他腳步沒停下來，離蔡國文越來越近。
蔡國文慌了：“還愣著干什么，把他丟出去！”
身后的保安迅速上前，準備擒住秦陽。
可誰也沒想到，在他們觸碰秦陽的那一刻，秦陽右手一擰，一個保安被他抓住手臂，直接丟了出去。
而另外兩個則是撞到了飛出去的那個保安。
嘩啦啦......
大量的禮服貨架倒塌，這一幕讓眾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