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覺得刺激，禾禾，我承認，我最開始沒有想過和你長遠。”

那時候趙禾說過他，他和一個女孩子在一起，沒想過和她有個以后嗎？

他那時候是沒有想過。

他愧對她，以至于現在所經受的都是他活該，應得的。

“你恨我，厭惡我都好，是我應該承受的。”周闔之說，“我沒臉求你原諒，但是……”

“但是。”趙禾打斷他，“但是你后悔了，你想彌補你過去做的一切，已經造成了傷害，你覺得還有挽回的可能嗎？”

“更別說你剛剛說的話，搞得我這里，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我這是旅店嗎？”

她現在還認為，他們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他心里其實沒有完全忘記他上段感情，嘴上說忘記了，可身體和心理是有記憶的，他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好像在看另一個人。

后來真相大白了，她才確定，他那時候，就是透過她，在看別人。

沒有人不在意的，特別是她，非常在意這點。

也怪她自己，可能相遇的時間地點都不對，在他經歷了一段失敗的感情才出現，她要是勇敢一點，在學校看到他的時候主動問聯系方式……或許結果沒有現在這么糟糕。

但沒有如果。

人活著，要往前看，要是斤斤計較，是跟自己過不去。

趙禾調整呼吸，說：“別誤會，我不是翻舊賬，只是……”

只是心里一直有一根刺，深深扎進血肉里，拔不掉，一直隱隱作痛。

趙禾說不下去了，說：“算了，你回去吧，好好休息。”

周闔之沒有走，而是說：“要不要上去坐一會兒？只是喝個茶，你的狀態不好，我擔心你開車不專心，等你心情好點了，再走吧。”

趙禾說：“不用，我現在很冷靜。”

周闔之解開安全帶下車，繞到主駕的位置，打開車門，在她詫異的目光下，解開她的安全帶，將她從車里抱下來。

“周闔之，你又干什么？”

“冒犯了。”他說。

緊緊禁錮她的腰肢，關上車門，快步進了電梯，趙禾自然不配合，掙扎了會，錘他肩膀，說：“你干什么？周闔之，放我下來！”

周闔之不為所動，車里還有其他人，趙禾怕丟人，沒敢掙扎了，走出電梯，趙禾立刻變臉：“周闔之，你不要發瘋，放我下來！”

到他家門前，他才放她下來，手臂張開圈住她的腰身，不讓她走。

一副耍無賴的勁。

趙禾氣鼓鼓：“你到底要干嘛？我不喝茶，我很冷靜，你放開我——”

糾纏進到屋里，周闔之把門關上，然后松開手，但是他把門從里邊鎖上了，說：“我不會對你做什么，就是聊聊。”

“周闔之，不要耍無賴。”

“那喝杯茶吧，好不好？”

趙禾看他的神色，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說：“周闔之，你就是個王八蛋。”

“嗯，我是。還是臭流氓，混蛋，垃圾。”

趙禾怔了一下，她不太會罵人，聽他這么罵之后，她瞬間氣短，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然后說：“你不要以為你這樣說了，就沒事了。”

周闔之倚著門廳柜，目光滿是溫柔望著她，說：“我知道，我想賠罪，禾禾，你怎么對我都行，我說一不二，絕對不反抗，打我罵我都行，就求你消消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