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趙父沒有要周闔之的禮品，看外包裝都看得出來里面的東西不便宜，趙父年紀不小了，算是長輩，眼睛很精，上次見到周闔之便看出來他身份不一般，不是普通家庭。

上次見面，結果是不歡而散。

沒有聊到什么。

趙父這次更加沉下心了，跟他說：“我想知道，你跟我女兒是怎么認識的？”

“第一次見面是在校慶上，我們一個學校，我大她……很多屆，后來見面是在健身房。”

“我想問，你之前有沒有談過女朋友？”趙父之所以這樣問不是查戶口，更不是在意他是不是第一段感情，“都是男人，我實話跟你直說了，禾禾從來沒談過戀愛，你是第一個。”

“是。”周闔之很清楚這點，他要了趙禾的初吻、初戀、以及初次……

“你不是第一次談吧？”

“不是。”周闔之誠實說道。

“謝謝你的誠實，我沒有其他意思，你的戀愛經驗跟我女兒一比，很豐富，我只是想問你，你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沒想過跟她有未來？”

周闔之沉默，他不是沒想過，只是……

趙父沒等他回答，說：“可能現在年輕人的戀愛觀和我們過去的時代不一樣了，我們是希望禾禾能夠遇到真正對她好的，能給她未來的，希望她有一個穩定的婚姻，對方有沒有錢不重要，但需要人品正直，有上進心，愿意為了家庭做貢獻，不要斤斤計較。”

周闔之越來越心虛，因為他不是趙父口中說的人，也不是趙父心里期待的女婿，他很慚愧，辜負了一個女孩子，把她傷得那么深。

“對不起，叔叔，我沒能照顧好禾禾。”

“你不用道歉，既然過去了就算了，我們也不想再提了，說再多無濟于事，我看得出來，你有家教，人品應該也不錯，本性不壞，但是感情上，你確實沒做好，不喜歡禾禾，可以明確拒絕。”

周闔之說：“我不是不喜歡禾禾，我……”

“不用解釋了，事已至此，你說什么都沒有用了，禾禾的情況你都看見了，以后請你不要再來了。”

趙父一番話說得決絕，沒有商量的余地。

趙父說完準備離開，周闔之卻出聲攔住：“叔叔，稍等。”

趙父回頭看他，“還有什么事？”

“叔叔，我知道我做錯了什么，我很抱歉，錯得很離譜，我是愛禾禾的，我愿意彌補，讓我做什么都行，請您給我一次機會。”

周闔之的語氣格外鄭重，坦蕩蕩，沒有逃避。

趙父認真打量他，說：“你認真的？”

“對，我很認真。”

……

趙禾一個人面對趙母，很忐忑，她嘗試主動跟趙母說話，趙母卻看都不看她一眼，不帶搭理的。

“媽……”

趙禾更不安了，“對不起……”

趙母背對她，沒有說話，仿佛失望透頂了。

趙禾更難受了，“媽媽，您理我一下，別不理我……”

“禾禾，你怎么答應媽媽的，為什么還要和他糾纏，還和他摟摟抱抱，我都看見了，你們還一起在咖啡廳約會？對不對？”

“不是，沒有，不是約會……”

“不是約會是什么？你是不是心軟了，經不住男人幾句花言巧語又上套了？巴不得上趕著被人欺負？”

“沒有，媽，我沒有……”趙禾一個勁搖頭，蹲在趙母身邊，“媽，您別這樣說我，我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