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幾人小心的打開了屋門,生怕一不小心發(fā)出聲音驚醒了熟睡中的李山河,輕手輕腳地摸到了炕邊,直接要往李山河的被窩里鉆。
李山河一掀被子,瞬間暴起,抓住一人的胳膊反手一拉,騎在一人身上,單手端起五六半,槍管直直的杵在了另一人的額頭上。
被按倒的女人先是一懵,然后就開始了胡亂扭動身軀,李山河眼神一瞇,用槍管杵了杵另一人的腦門,“開燈!”
“好,好,大兄弟你別沖動,俺們沒有惡意,俺這就開燈。”
昏暗的白熾燈亮起,李山河定睛一看,是兩個模樣清秀的小媳婦,緊繃的肌肉瞬間放松。
李山河也是有點(diǎn)無語了,都是也踹寡婦門,你們這一幫老娘們大半夜的摸我這個大小伙子的炕頭是要鬧哪樣啊?
“你們要干啥?我大侄兒和范老五被你們整哪去了?”
“大兄弟,你能不能先把麗姐給放了,她都快被你壓斷氣了。”
李山河低頭一看,果然,身下的小娘們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剛要起身,麗姐扭動了兩下身體,紅著臉說道:“不用,大兄弟你就這么坐我身上就挺好!”
李山河???壞了,被她爽到了。
好像碰到了臟東西一樣,李山河瞬間彈射起步,站起了身,麗姐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幽怨的看了一眼站在地上的另一個小娘們。
“大兄弟,你放心,你那兩個朋友沒啥事,頂多就是喝點(diǎn)鹿鞭酒就好了。”
“就是就是,大兄弟,反正也不能掉塊肉,你就當(dāng)打個哆嗦就完事了唄,在哪打哆嗦不是打,你說是不是?”
李山河腦子一轉(zhuǎn),頓時知到咋回事兒了,之前吳爺也說了,黑瞎子下山整死了不少后生,這些娘們估計(jì)就是一群小寡婦了,這年頭,沒個孩子還死了男人,基本就是無根浮萍了,娘家都不好回。
要么就像吳金蓮那樣,滿囤子借種,到時候有了也不知道是誰得,村里的爺們也摸不準(zhǔn)是不是自已的種,都會幫一把。
要么就像眼前的這幫娘們一樣,找個外鄉(xiāng)人借種,最好是結(jié)了婚家離得還遠(yuǎn)的,有了孩子也不會在被要回去,尤其是新開河人口這么少的情況下,這群小寡婦就只剩下了第二條路。
李山河這么一幫精壯的漢子進(jìn)村,估計(jì)還沒走出兩步整個村就都知道了,估計(jì)這群娘們自已不想來,都得被老婆婆逼著來,只要是自已養(yǎng)大的娃,你管他是誰的。
這么大的動靜吳爺都沒出來看一眼,估計(jì)吳爺也是默許的,沒準(zhǔn)喝酒都是為了讓這幫娘們好下手。
李山河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竅,也松了口氣,這家伙整的,你這么熱情招待我都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
眼瞅著李山河不說話,二人對視一眼,眼底的欣喜一閃而過,伸出小手就朝著李山河褲襠探了過去,李山河面色一變,慌忙躲開。
李山河臉色一沉,“你倆要干啥?”
麗姐一懵,“大兄弟你也不吱個聲,俺還尋思你同意了呢。”
李山河擺了擺手,“我明天要進(jìn)山打熊,這點(diǎn)逼事兒等回來再說。”
麗姐一樂,“大兄弟,你要這么說的話,姐就當(dāng)你同意了啊,那你早點(diǎn)休息,俺就不打擾你了啊。”說罷,挽著另一個娘們轉(zhuǎn)身就出了房間,還貼心的關(guān)上了門。
李山河關(guān)上了燈,重新回到了被窩里,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就這么呆呆地看著棚頂,這他媽都算什么事啊。
就這么看著看著,也不知到什么時候又睡著了,第二天一早,李山河是被彪子的呼嚕聲吵醒的,這小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來了,看這樣估計(jì)昨天晚上是累夠嗆。
伸手在彪子臉上拍了兩下,“娟子別鬧,你緩俺一天。”
李山河一頭黑線,這都是啥跟啥啊,咋,腦袋里那點(diǎn)白乎乎的漿子昨天一塊兒都給整出去了?
“嘿,醒醒,再不起來娟子扒你褲子了!”
彪子瞬間睜開了眼睛,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死死的抓住了褲腰帶,左右瞅了一眼,“哪呢,哪呢,二叔,快走,娟子來抓俺咧。”
李山河上去就是一個大脖溜子,“醒醒,要進(jìn)山了,沒有娟子。”
彪子拍了拍胸脯,幽怨的看著李山河,“二叔,下回別整的這么嚇人,俺讓野豬攆著拱都沒這么怕過。”
“那你還一次整仨?”
彪子眼睛瞪得像銅鈴,“二叔你咋知道的,你跟蹤俺!”
“那也不怪俺啊,她們非要啊。”彪子振振有詞地說道。
“要你就給啊?”
“俺尋思這玩意俺也不吃虧,就給她們了唄。”
“二叔,昨兒個你沒?嘿嘿...”
看著一臉猥瑣的彪子,李山河一陣惡寒,“你再整這出,我把你攬子子兒給摘了,我看你這玩意有沒有用。”
彪子一個激靈,夾緊了雙腿,腦瓜子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二叔,俺不敢咧,你別動手嗷。”
李山河也是懶得再和他掰扯,下地穿上了鞋,“把范老五給叫醒,吃口飯?jiān)鄢霭l(fā)了。”
彪子可就沒有李山河這么溫柔了,直接一腳就踹在了范老五屁股上,“別睡了,起來出發(fā)了。”
“啊?嗷嗷。”睡眼惺忪的范老五噼哩噗通的下了地,走出門捧了把雪擦了擦臉,整個人都精神了。
這邊吳爺早上飯也端到桌子上了,招呼李山河幾人坐了下來,朝著李山河揶揄一笑,“山河,昨天晚上睡得咋樣啊?”
“您老是不早就知道了?”李山河往嘴里塞了一口苞米面餅子,含糊不清的說道。
吳爺沒說話,只是朝著幾人笑了笑。
吃過了飯,李山河開始檢查裝備,該有的謹(jǐn)慎還是要有的,不然早晚都得扔山里。
吳爺就這么坐在小馬扎上,笑瞇瞇的看著幾人,“你們一會兒先別著急進(jìn)去,我找個人給你們領(lǐng)道。”
“快拉倒吧吳爺,還是我們哥幾個進(jìn)去得了,你給我們指個方向就成,你也說了,黑瞎子已經(jīng)開始出來豁豁人了,估計(jì)是不能再倉子里面蹲著了,別到時候照顧不到再多一個小寡婦,我們哥幾個可照顧不過來。”
吳爺也聽出了李山河話里的怨氣,嘆了口氣,吧嗒一口煙,沒再說話。
深山老林小山村,人生地不熟,有個人突然說是你長輩的老相識,故意把你們往多了灌,睡到半夜同行的人都不見了,然后還有人摸過來朝你突然襲擊,這要是你你不開槍?
這事兒擱誰誰沒怨氣,有啥事不能提前先說好,非得玩兒突然襲擊那一套,要是李山河再莽點(diǎn),昨天開門那一瞬間, 兩具尸體就扔在吳爺家外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