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來了,這是寧維舟那餐廳里的女傭的裝扮。碰一下兔耳朵,那毛茸茸的耳朵就會害羞地縮起來。
她那時候看得心癢癢,也戴著玩了好久。
就自己,摸自己的兔耳朵。
這都兩天前的舊賬了,裴京執竟然還要跟她翻!
她原以為自己輕易地將裴京執哄好了,沒想到他是在這兒等著呢。
姜鯉深吸一口氣,蹲在浴池旁糾結。她要是不穿,依照裴京執小心眼的性格,一定沒給她準備其他的衣服。
“要我過來抱你?”
姜鯉一咬牙,“不用。我馬上好。”
反正一會兒受罪的不是她。
看誰,憋得過誰唄。
姜鯉的戰斗心雄起,三兩下就換上了衣服。
渾身粉嫩嫩的兔女傭,扭著胯朝著裴京執走來。
她爬上了裴京執的單人沙發,微翹的臀部上掛著個圓滾滾的小尾巴。
裴京執手癢癢,輕托了一下。
嚶唔。
兔女傭發出了一個可恥的聲音。
聲音像極了姜鯉。
“我剛沒發出聲音。”姜鯉慌忙解釋,她還不至于被摸下小尾巴,就嚶嚶嗚嗚亂喊。
姜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尾巴,“嚶唔。”
姜鯉的臉羞恥地紅了,咬牙撲向裴京執,“裴京執,你個大流氓,你竟然用我的聲音做了這個發聲器。”
“把小爪子收一收。”
裴京執安撫地揉著姜鯉的后背,“我怎么會舍得讓別人聽到你的聲音。”
“姜小姐,我會發瘋的。”
裴京執太懂怎么安撫姜鯉,姜鯉聽到裴京執的情話心塌陷了一塊,“那這個發生器是你自己做的?”
“嗯,你要是喜歡,等我有空再給你弄個小貓崽子的聲音。”
裴京執哄著她,還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姜鯉的兔耳朵。
“裴京執,我不喜歡!我喜歡你的聲音。”
裴京執挑眉,沒說做,也沒有說不做。
單人沙發太小,限制了兩人的發揮,兩人鬧著鬧著又滾去了大床上。
第二天,姜鯉睜開眼,裴京執難得沒有離開。
姜鯉翻了個身,胳膊酸脹得抬不起來。
她大意了,原來不管她能不能行,受罪的都是她。
“嘶。”
裴京執十分自覺地揉著姜鯉的胳膊,“餓了嗎?”
姜鯉往裴京執的懷里蹭了蹭,動作十分依賴。“你今天不上班?”
“推遲了。”
“為什么呀?”
裴京執沒說,抱著姜鯉去洗漱,又抱著她換上了衣服。
到了餐桌上,裴京執才道:“許景山泄露了紀星元住在這,現在紀星元的粉絲搶著要跟他訂房。”
紀星元是頂流偶像,他的粉絲群體非常大,瘋狂又不差錢。
“那他們怎么樣了?”
“被粉絲堵在了家門口。”裴京執給姜鯉舀了一碗粥,“我安排了保鏢,等你吃完,我們收拾一下去公司暫住。”
姜家,她暫時不能回去。
要不然以許景山的瘋勁兒,對她能做出什么事情都說不定。
“車晟集團安保嚴格,不會有任何閑雜人打擾你。”
姜鯉沒反駁,“那秦舒爾呢?他們要一直被堵在家里嗎?”
裴京執垂眸,呵,紀星元為了留下秦舒爾,應該巴不得粉絲堵門。
沒用的瘋子。
留個女人竟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裴京執嫌棄地不愿意提紀星元。
“不知道。”
姜鯉靈機一動,“我有個辦法,讓紀星元找人將許景山的房子租下來,只要租一天,他們就能出門了。”
裴京執放下筷子,“他放出紀星元住這的消息,不會只為了把他的房子以五萬七萬的價格租出去。”
“許景山漲價了?漲到多少了?”
“價高者得。一天一夜日租52萬,這一個月的都已經訂出去了。”
姜鯉倒吸一口涼氣,“他倒是挺有腦子,歪門邪道的賺錢辦法倒是不少。”
裴京執涼涼地瞥了一眼姜鯉,姜鯉拿著湯匙的手一抖。
她什么都沒有說。
姜鯉沒什么要收拾的,用的穿的都是裴京執后來給她購置的。
“要是能搬,能不能將我的那些衣服搬走?”
姜鯉是真的喜歡LE的總設計師給她量身定做的那些衣服,一件件都長在她的心巴上。
“可以,我讓羅媽整理。”
勞斯萊斯從車庫離開,駛入了車晟集團的總裁專屬的B4層,“這里可以通過專屬電梯直達頂樓。”
姜鯉跟著裴京執,一前一后地出了電梯。
“裴總。”
“裴總。”
……
秘書辦的同志們紛紛給裴京執打招呼,他們打完招呼就發現裴京執的身后還有一個女人。
是傳說中的姜小姐。
“姜小姐。”
“姜小姐。”
……
姜鯉一一點頭回應,“你好,你好,你們好。”
裴京執拉著姜鯉往前走了幾句。
“不用跟他們打招呼。進出都打招呼,一天下來什么事情都別做了。”
姜鯉聽話地應了。
“我已經讓人把頂樓收拾出來,過兩天就能搬進去了。”
裴京執時常以公司回家,所以公司里都有留著他的起居室。原本考慮到他不會常來京市,所以頂樓的起居室一直空著。
“以后走專屬電梯,不會跟他們再碰面。”
“好。”
等總裁辦公室的門一關上,秘書辦的同事們就忍不住碰頭磕上了。
“姜小姐好軟,聲音也好軟。我都懷疑是不是裴總強迫姜小姐的。”
“同感!我剛剛也好想跟姜小姐說,你如果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唉,可惜了姜小姐這么軟,配裴總這個冷面毒舌閻王。”
“咳。”
裴吉利路過,一聽這些人說的,忙咳嗽提醒,“都不想干了?”
他可不想一天之間整個秘書辦被取消,連累他一個人得干十幾個人的活。
——
勞斯萊斯從拾玖號院車庫離開時,許景山正坐在車里。
許景山緊緊地握著方向盤,恨不得開車撞死那一對奸夫淫婦。
他們竟然這么不要臉,竟然公然住在一起,完全當他是個死人嗎!
“臭婊子,被男人睡得爽了,就合不攏腿!別讓我逮著,我非把你們的臉皮都扯下來,讓大家看看你們都是什么貨色。”
許景山罵罵咧咧的,剛啟動車子,他的電話就響了。
是設計他買了房的趙少。
“許少,您忙嗎?”
許景山嘲諷地勾了勾唇,面上卻如常,“趙哥,這會兒不忙,您有事?”
“唉,還不是我女朋友最近鬧我呢,她也不知道從哪兒聽說紀星元就住在你樓下,聽說很多拍紀星元房子的視頻都火了,這不就鬧我呢。”
對面的趙少講了一大堆都不見許景山開口,諂媚地道,“許少,買房子那是也不是哥的錯,哥要面子才沒說實話。您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咱不記仇了。順便你能不能把房子借我一晚?”
“可以,你只要付我104萬。”
“不是52萬?”
許景山難掩嘲諷:“讓你插隊,我不得支付違約金?”
趙少就是不想花錢,才跟許景山扯了那么許多。
“不想借就拉倒,提錢多傷感情,虧我還把你當兄弟。”
趙少氣急敗壞地掛了電話。
許景山隨手將手機丟在副駕的位置上,“什么東西,不想花錢還想占便宜。”
就這兩天,許景山這樣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接。
他落魄地住院時,只除了趙佳佳天天來給他送飯,悉心照料他外,其他人一個慰問電話,一個關心短信都沒有。
他如今算是徹徹底底看清楚了,誰才是對他好的那一個。
許景山回到姜家別墅,趙佳佳正在院子里曬太陽。
見到許景山回來了,她眼里一亮,扶著躺椅的把手就要站起來。
“不用起來。”
許景山大步走到趙佳佳的身邊,他的手搭在了趙佳佳的肚子上,“兒子有沒有乖乖的,有沒有鬧你?”
“才一個月呢,他哪里會鬧人。”
“是我太著急等著做爸爸了。佳佳,我賺了一筆錢,你有什么想吃的?”
趙佳佳搖頭,“還是省點錢吧。方姨的廚藝很好,你想吃什么,我讓方姨一會兒去采買。”
許景山寵溺地刮了刮趙佳佳的鼻子:“我聽說孕婦都饞嘴,你這個孕婦怎么一點兒都不饞嘴?”
趙佳佳害羞地道:“我想省點錢,我聽說學區房都很貴,我們得給孩子攢錢。”
許景山心念一動,“走!我們現在就給我兒子買房子。”
他與姜鯉結婚后,姜鯉可就有權追回他送出去的房子。不如他在婚前就將一切都置辦好了,以后他的兒子就不會像他一樣,過得跟過街老鼠,全仰望著正房的鼻息過日子。
許景山日租房已經訂出去了一個月,房款和定金一共收了八百余萬。
他湊了湊,給趙佳佳買了一套一千萬的學區房。
趙佳佳感動地抱著許景山的胳膊,“景山哥,我們的兒子以后一定能跟你一樣聰明,一定能在這個學校里樣樣都考第一。”
許景山輕聲“嗯”了一聲。
他記得他小時候讀書成績也很好,后來長大了一點,知道許家不喜歡他成績好,不喜歡他比他哥出挑,他就藏拙了。后來再想撿起來認真讀書,早就力不從心。
這一次,他不會讓他的兒子重蹈覆轍。
他一定會好好教導子女。
等二人回家時,嚴承恩的母親嚴翠梅已經被司機接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