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爾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打裴少的電話?”
寧雅疑惑:“裴少?我們?nèi)纾拷憬惚蛔ィ蛭胰珉娫捰惺裁矗俊?/p>
寧韻也是同款疑惑,“你是想讓三哥幫忙跟警察同志說說情?”
“不會吧?這么大的事情你們竟然不知道?”
寧雅和寧韻異口同聲:“我們應(yīng)該知道什么?”
“姜鯉很可能要成為你們的三嫂啊。”
秦舒爾是十分篤定姜鯉一定摘到裴少夫人的頭銜的。
寧雅寧韻齊刷刷地搖頭,“秦姐姐,這個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我們以為舟哥我們來作陪,是因為看上了你或者姜姐姐。”
“嘿,你們怎么能不信呢。”
秦舒爾掏出手機,“你們不信,我打電話給裴少。”
秦舒爾沒有裴京執(zhí)的私人號碼,只能撥給裴吉利。
“秦小姐,有事嗎?”
“裴助理,姜鯉被關(guān)在警察局了,你問問你家少爺他要不要管?”
裴吉利從后視鏡里默默地窺了一眼正在開視頻會議的少爺。
“我們十分鐘,五分鐘就到。”
車子就在警局附近的停車場,要不是為了他家少爺?shù)拿孀樱铧c兒說出一分鐘就到。
從姜小姐進入do餐廳后,他家少爺?shù)能嚲屯T诹瞬蛷d門口,后來跟著警車到了警局附近……這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挨罵的高管們已經(jīng)換了一波又一波。
警局里的單間,姜鯉坐在生硬的木凳上,聽著時輕時重的哭聲,頭皮發(fā)麻。
她聽說,有不少人在警局里自盡的。
那哭聲就好像是無孔不入,從四面八方攻擊著她的耳膜。
姜鯉索性起身,低聲哼唱著國歌。
早聽說紅歌壯膽,國歌可破所有邪祟。
姜鯉越唱越有勁兒,身上也有了暖意,那可怖的哭聲也消了。
“媽的,那個傻逼在唱國歌,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現(xiàn)在才唱國歌,早干嘛去了,傻逼。”
姜鯉縮了縮脖子,坐回了木凳上。有活人,她就不怕了。
裴京執(zhí)從監(jiān)控里看到姜鯉握著拳頭唱國歌,氣笑了。就這么大點膽子,竟然能忍著不找他求助。
覺得他沒有資格?不是未婚夫,不是情人,不是小白臉,所以連贖人的資格都沒有?
“裴少,姜小姐一顆紅心亮閃閃,國歌唱得情緒很飽滿,就是年紀小容易受人影響,您多教育教育。”
裴京執(zhí)謝過局長,“小姑娘膽子小,還請方局將人先領(lǐng)出來。”
“好,裴少請稍等片刻。”
“姜小姐,有人來領(lǐng)你回家了。”
姜鯉一喜,她忙起身跟著方局往外走。“姜小姐國歌唱得挺好,其他紅歌也會唱嗎?”
姜鯉有些慚愧,“我從小跟著祖父長大,我耳聞目染學(xué)了很多紅歌,慚愧。”
“這事姜小姐也是受了連累,早點回去睡一覺吧。”
姜鯉謝過方局,走出了拘留室,就看到了裴京執(zhí)筆直地站在那,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她本能地腿一軟,她還以為是薛云蔚手術(shù)完回撥了電話過來,知道原委后來接她了。
“你都知道了?”
“我沒資格知道?”
姜鯉聽著陰惻惻的語氣,決定先道歉為強:“對不起。”
“你是應(yīng)該道歉。你讓我工作完,在家里等你。我等了幾個小時,你倒好,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裴京執(zhí)沒說一句,姜鯉的頭就往下低一點。
裴京執(zhí)大概是氣狠了,他很少一口氣說那么多話。
“我這回真的知道錯了。”
裴京執(zhí)輕哼一聲,轉(zhuǎn)頭就走。
兩人一前一后地出了警局。
驚掉了寧雅寧韻姐妹倆的下巴,“真的是我三哥,他竟然真人出現(xiàn)了。”
“我祖父想要跟我三哥吃一頓飯,還得提前預(yù)約。”
姐妹倆對視一眼,“姜姐姐,牛逼了啊!”
姜鯉灰溜溜地被裴京執(zhí)帶回了拾玖號院。
門口,裴助理還貼心地準備了火盆。
“姜小姐,邁過火盆,以后你就平平安安的。”
姜鯉感動地邁過火盆,“裴助理,謝謝你。”
“不用謝我,都是我家少爺安排的。”
裴吉利為了他家少爺操碎了心:“姜小姐,我家少爺其實一直等在警局外,等著你給她打電話。應(yīng)該是傷心了。”
裴吉利小心地指了指裴京執(zhí)的背影,“姜小姐,拜托你好好哄哄他。”
“還不過來?”
裴京執(zhí)已經(jīng)進了電梯,一回頭就看到鬼鬼祟祟湊在一起的兩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沒說好話。
“裴助理,謝謝你,我先走了。”
姜鯉小跑著進了電梯,跑得太急,一頭扎進了裴京執(zhí)的懷里。
裴京執(zhí)扶著姜鯉的細腰,“跑什么?”
“裴京執(zhí),我鼻子撞疼了。”
姜鯉紅著眼睛,在裴京執(zhí)的懷里仰頭看他。
裴京執(zhí)冷著一張臉,但是還是抬手幫姜鯉揉了揉鼻子。
裴吉利看著電梯合上,他忍不住感慨:他家少爺和姜小姐可真配啊。
進了房間,裴京執(zhí)就趕姜鯉去洗澡。
姜鯉原本還想好好哄一哄裴京執(zhí),但是被裴京執(zhí)冷著臉拎到了浴室。
澡洗到一半,裴京執(zhí)就開門進來了。
姜鯉緊張地繃緊了身體,裴京執(zhí)想在浴缸站一回?
也不是不行,就是有點兒費膝蓋。
誰想,裴京執(zhí)只是拿起了姜鯉換下的衣服,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直接走了。
這是幾個意思?寧愿要她的衣服,也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