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執載著姜鯉,驅車回到十八號院。
這一回,裴京執十分謹慎把門都給鎖好,轉頭就威脅姜鯉:“如果你這一次再跑,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姜鯉狗腿地表示自己這回保證不偷偷走了。
裴京執丟給她一件睡袍,“趕緊去洗澡。”
以免再生變故,裴京執守著主臥的門口,盯著姜鯉進了浴室。
等她出來,裴京執一身水汽地在吧臺上泡咖啡,見姜鯉來了給她倒了一杯牛奶。
姜鯉有些意外,裴京執怎么知道她睡前要喝牛奶?也太湊巧了。
“你今天喝了酒,早點睡。”
姜鯉啜飲著牛奶,小眼神一下一下地瞄著裴京執,裴京執挑眉:“干什么,又想勾引我?”
姜鯉瞪了一眼裴京執,這種事情能這么大喇喇地說出來的?她不要臉的?
“沒有,我是讓你少喝點,小心晚上睡不著。”
姜鯉將杯中的牛奶一口氣喝完了后,舔了舔唇邊的牛奶漬,“那我先去睡了?哎喲,酒勁有點兒上頭了。”
姜鯉浮夸地踉蹌了一下,裴京執都沒扶一下,可憐她一身演技無人欣賞。
自戳雙目吧,狗東西。
主臥的門被姜鯉重重關上,裴京執失笑著搖頭。
這小東西,脾氣倒是不小。
裴京執端著咖啡杯,敲了主臥的門。
姜鯉故意磨蹭了幾秒鐘才來開門,“有事嗎?大晚上的可不興敲女孩子的房門呢。”
裴京執倚著門框,勾了勾唇:“明天一早我要回一趟港城處理一些公司上的事情,歸期不定。”
姜鯉一愣,“明天就走嗎?”
“嗯,已經拖了幾天了。”
姜鯉的心底冒出了一絲絲的不舍:“什么時候回來都不知道嗎?”
“我會盡快處理好那邊的事情,盡快回來。”
姜鯉強忍下不舍:“好吧,那你早點睡。”
姜鯉那依依不舍的控訴小眼神,勾得裴京執心都化了。
抬手勾住了姜鯉的細腰,落下一吻:“晚安,小阿鯉。”
裴京執開完會后就匆匆去給姜鯉撐腰,會上的資料都還沒整理,要不然他也不想就這么輕輕地放過姜鯉。
更逞論,他放下了豪言壯語,不退婚就得不到他。
他是憑實力憋死的。
裴京執從書房出來時,天邊已經微亮,心念一動打開了隱藏的隔門。
大床上,姜鯉呼吸悠長已然睡深了。
裴京執躡手躡腳地上了床,將姜鯉摟在了懷里,滿足地喟嘆出聲。
香軟在懷,裴京執忍不住這里捏捏,那里摸摸。
但是又怕吵醒姜鯉,只敢在她的脖頸處稍稍蹭了蹭,輕咬幾口過過癮。
唉,睡吧。
再不睡,就忍不住了。
姜鯉聽到鬧鐘響時,還有些發怔。
她昨晚住在十八號院了,裴京執為了守住他冰清玉潔的身體還去睡了客房。
姜鯉打開房門,沒看到裴京執的人影,客房里也空空的,就連被子都疊得好好的。
裴京執已經走了?
姜鯉正想給裴京執打電話,門鈴響了。
是裴納福來了。
裴納福一進門,就與姜鯉問好:“早上好姜小姐,昨晚睡得好嗎?”
姜鯉點頭,“裴少已經回港城了?”
裴納福點頭,“早上九點,少爺還要去港城的公司開會,應該是四五點就走了。”
“好吧,阿福姐,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
昨晚,她就發現了衣帽間里放滿了定制的女裝,與裴京執一個牌子,全是她的碼。
姜鯉洗漱完就隨便挑了一套。
裴納福已經熱好了早飯,“姜小姐,時間還來得及,你先來吃點東西。”
姜鯉也沒客氣,招呼裴納福一起用餐。
裴納福也沒推辭,今天還有一堆事要做,餓著肚子影響效率。
她剛夾了一個的蝦餃,抬頭就看到了姜鯉脖子上的紅點點。
她作為助理,理應負責姜小姐的儀表。
所以,她直接開口:“姜小姐,這里有吻痕。”
姜鯉小臉唰地紅了,后知后覺才回過神來:“我昨晚沒有跟你們家少爺睡在一起,怎么可能有吻痕?”
裴納福對著姜鯉咔嚓咔嚓地拍了幾張照,“姜小姐,您看。”
姜鯉一看,果然有紅痕。
“那應該是主臥里有蚊子。我去遮一遮,再去換一套衣服。”
姜鯉風風火火地跑了,聲音從主臥門口傳來,“阿福姐,麻煩你幫忙找個殺蟲的,這套房子這么久沒住人,都長蚊蟲了。”
裴納福揚聲應了。
轉頭就開始罵他家少爺不做人。
就他家少爺的稀罕勁兒,姜小姐睡在一個屋檐下,他能熬得住獨守空房?
裴納福轉頭就將照片發給了裴吉利:姜小姐說主臥里有蚊蟲,讓我找個殺蟲的。這人,是請還是不請?
裴吉利放大圖片看了一眼,差點兒將手機丟了。
“這蚊蟲可真毒,將姜小姐的脖子咬成了這樣。”
裴吉利小聲地嘀咕著,又瞥了一眼正在補覺的裴京執。
自作主張地回道:必須請!一定要將蚊蟲都殺滅了干凈!
裴納福:???裴吉利?
裴吉利也回了一串問號。
裴納福:單身狗。
裴吉利不干了:你這人咋一言不合就人身攻擊啊。
裴納福沒再回裴吉利的信息,等姜鯉收拾好了吃了點早餐就趕去公司。
匆匆忙忙一周過去了,姜鯉脖子上的蚊蟲印記都消了。
在裴納福和新的管理團隊的保駕護航下,姜氏開除了一批關系戶和渾水摸魚的,又招了不少的新人。
新人正在接受培訓,很快就能正式入職。
而商業銀行的貸款審批也下來了,給姜氏解了燃眉之急。
姜鯉把錢還給了黎傲蕓,黎傲蕓也沒推辭收了。
當他把錢還給江南時,江南卻吞吞吐吐地不肯收。
姜鯉急了,追問之下才得知裴京執早就將錢還給了江南。
“他為什么會把錢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