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出賠償款給你們買婚房,還不請我參觀參觀?”
“裴總,您請。”
許景山諂媚地將裴京執(zhí)迎上了樓。
寧江辭能怎么辦,只能跟上。
他是沒見過這么自虐的男人,上趕著看自己女人跟情敵挑婚房。
許景山約看的房子恰好就在寧江辭的樓上。
許景山十分滿意,轉(zhuǎn)頭與裴京執(zhí)攀談:“裴總,您覺得這房子怎么樣?”
“你問我?我跟你結(jié)婚?”
許景山訕笑著,轉(zhuǎn)頭就去問姜鯉的意見。
姜鯉挑了幾處毛病:“這里的裝修過于中式,而且我想要個帶露臺的房子。景山哥,我們才看了這么一套,不如多看幾個小區(qū)?萬一有更好的呢。”
“阿鯉,你不覺得中式很貴氣嗎?我們?nèi)ブ髋P看看,我跟你說說怎么布置……”
許景山拉著姜鯉去主臥看格局,一進房間就關(guān)上門。
許景山特意提點道:“阿鯉,裝修什么的都不重要,不喜歡以后翻了重裝就是了。
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嗎?最重要的是鄰居,是人脈?
樓下住著寧江辭,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能跟寧氏和裴氏牽上線。這對于一個生意人來說,是多么大的誘惑!”
姜鯉抿著嘴不說話,裴京執(zhí)一反常態(tài)沒有糾纏于她,兩人重新退回了陌生人的位置。
她應(yīng)該高興的,應(yīng)該高興婚后少了很多麻煩事,應(yīng)該高興不必再戰(zhàn)戰(zhàn)兢兢怕被人發(fā)現(xiàn)。
所以,她想趁著裴京執(zhí)沒改變主意的時候,跟裴京執(zhí)和他身邊人保持距離,以免再節(jié)外生枝。
可許景山還沉浸在興奮中:“這套房要是放在市場上去,你知道會被多少生意人哄搶嗎?我也是運氣好剛好就碰上了,財運來了擋也擋不住啊。”
姜鯉不想聽許景山的不切實際的幻想:“可是,許家能給你準備過億的婚房嗎?”
來之前,黎傲蕓特意打電話關(guān)照她,許家的家族信托只給兩千萬的購房基金。
但是兩千萬想在京城買到好房子很難,黎傲蕓不想委屈了姜鯉,特意給姜鯉轉(zhuǎn)了三千萬,唯一要求房本上加上姜鯉的名字。
有了五六千萬,他們就能在京城買個地段不錯的豪宅。
但是遠遠夠不上這個京城第一豪宅。
“買房子不是買菜,我們還是多看看幾家吧。萬一有性價比更高的呢?”
許景山被姜鯉這般質(zhì)疑,臉上有些難堪。
這些年,這些年許家的生意逐漸開始走下坡路,而許家孫輩眾多,所以每人結(jié)婚只能從家族信托中領(lǐng)到兩千萬的購房資金。
至于不夠的,就由各房自己添。
但是他誰也指望不上,許父自己窮得只能靠家族信托每個月發(fā)的生活費過活,他那個媽倒是有錢,可是怎么可能會給他這個私生子。
幸虧,他傍上了裴京執(zhí)這棵大樹。
要不然,這過億的大平層,他也不敢想。
上次不過就是撞了他的車,就答應(yīng)投資數(shù)十億進他的車企。
這一回,他都差點兒被撞死,不過就要區(qū)區(qū)一個小目標而已。
對裴京執(zhí)來說也就是灑灑水。
許景山挺直了后背,“這點兒錢我還是出得起的,你只管搬過來住就行,其他的你別管。”
門外。
寧江辭一直盯著主臥的門,“哥,他們已經(jīng)進去三分鐘了!許景山不會對姜小姐做出什么吧?”
裴京執(zhí)手有點癢,從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煙。
“你真受得了姜小姐跟別的男人以后睡一張床?”
裴京執(zhí)拿著煙放在鼻尖聞了聞,斜睨了一眼寧江辭:“我有什么受不了的?”
“我買的婚房,我的女人,要受不了,也是許景山受不了。”
“但是,以后許景山住你買的婚房,睡你的……”女人。
煙嘴掉轉(zhuǎn)方向,堵住了寧江辭的嘴。
閉嘴吧你。
許景山從主臥出來,就拍板要買下。
中介激動異常,這套大平層要是成交,中介費都夠讓他在京城有個家了。
中介忙聯(lián)系賣家,約定好一個小時后簽合同。
許景山巴巴地去瞄裴京執(zhí)。
而裴京執(zhí)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煙,壓根就沒有要提給錢的意思。
“裴少,寧少,等交房了后,我請二位來家里熱鬧熱鬧。”
裴京執(zhí)沒接話,碾滅了煙頭:“走了。”
許景山不敢攔著裴京執(zhí)問,剛剛說要賠償?shù)模€算不算數(shù)。
寧江辭笑著邀請二人:“房東過來還要一個小時,你們還沒吃晚飯吧?要不要來我家吃一點,正好我們今天邀請朋友們來家里玩。”
許景山正愁沒機會提醒裴京執(zhí)支付賠償,欣然答應(yīng)。
姜鯉默默地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只能跟著去了樓下的寧家。
寧江辭領(lǐng)著三人進門后,才看清客廳里有五個年輕女人。
見到裴京執(zhí),五個女人們整齊劃一地與裴京執(zhí)問好:“裴少,晚上好。”
場面甚是浩大。
裴京執(zhí)挑眉,斜睨了一眼寧江辭。
寧江辭是以“舅媽有請”為理由讓他來家里吃飯的,正主舅媽沒見到,見到了五個年輕的“小舅媽”。
“這里,有我舅媽?”
“還是說,你這個大孝子打算給我舅舅換一個老婆?”
寧江辭兩股戰(zhàn)戰(zhàn),這話要是傳到了他爸的耳里,他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裴京執(zhí)轉(zhuǎn)頭就走。
許景山一看這陣仗,秒懂:這是給裴京執(zhí)介紹的女人呢,一個個家世絕佳。
裴京執(zhí)不稀罕,他可稀罕得緊。
要是隨便給他一個,他可以少奮斗二十年。
許景山一臉殷勤地湊了上去,“小姐姐們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許景山不愧是混跡女人圈的,只要他愿意,幾句話就哄得五個女人嬌笑連連。
寧江辭:“你們先玩著,我去廚房看看能吃飯了嗎?”
“我?guī)颓┙愦虼蛳率帧!?/p>
姜鯉跟著宋江辭進了廚房,廚房里有兩個保姆忙活著,姜鯉也就是陪著宋千桐說說話。
宋千桐讓姜鯉幫忙打電話給薛云蔚,讓她下班后趕緊來蹭飯。
姜鯉一走,寧江辭就堵著宋千桐:“怎么回事,讓你組個局給我哥介紹對象,全都圍著許景山。”
宋千桐也壓低了聲音:“你以為我想?我圈子就那么大,未婚的就這幾個當過伴娘的。他們可都見識過我姑的繼女虞瑾生撲裴哥沒成,反而被搞得賠了近億,他爸的公司差點兒破產(chǎn)。
虞瑾至今還在鄉(xiāng)下養(yǎng)豬種田,她爸揚言她要賺夠一億才能被允許回京。唉,這得養(yǎng)多少豬啊。
我姐妹可都是吃不了一點生活的苦,她們哪里會想不開湊上去。”
“那她們還來?”
“我騙來的。”
寧江辭抱著宋千桐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老婆,你真是好樣的。”
宋千桐嫌棄地推開寧江辭,“我覺得吧,解鈴還須系鈴人。哄好裴哥,還得看阿鯉的。”
“可姜鯉都要結(jié)婚了。裴哥總不能一直當?shù)叵虑槿藛幔俊?/p>
“當情人也好過跟姑姑一起遁入玄門。”
寧江辭長嘆一口氣,也是。
甘愿有情人,念著那檔子男女之事,就不會想著回道觀里陪著姑姑了。
所以,還是得靠姜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