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鯉身形一頓,感受到那條不安分的大長腿肆意地在她的腿上蹭了蹭。
姜鯉偷瞄了一眼黎傲蕓,她正與身邊的大佬們談得火熱,壓根沒注意到這邊。
姜鯉這才大著膽子小小地反抗了一下,一腳踩在了裴京執的皮鞋上。
姜鯉一動,裴京執更來了興趣,另一條腿也纏了上來,她的腿徹底被裴京執掌控。
裴京執得意地看了姜鯉一眼,小阿鯉,逃不了了吧?
姜鯉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裴京執,無聲地說道:“松開!”
裴京執壓根不為所動,還變本加厲地一下,一下地蹭著大腿。
“裴總,你覺得這個廠址如何?”
一嗓子,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這邊。
姜鯉身子挺得筆直,生怕別人看到了桌下的異樣。
裴京執卻不怕死地將茶盞放在了他的面前,示意她倒茶。
姜鯉穩住心神,神色如常地將茶盞沏滿茶水,裴京執長臂一收,喝了一口茶。
“嗯,茶藝比寧江辭好。”
姜鯉忍下將茶水倒在他身上的沖動,明明有正事,裴京執卻晾著人反而跟自己沒話找話,是嫌棄她死得還不夠快嗎?
其他大佬聞言,也紛紛向姜鯉討茶喝。
姜鯉忙得顧不上瞪裴京執,行云流水地給大佬們沏茶。
裴京執隨手拿起資料,懶散地看著那幾塊空地。
余光瞥到了那一條白底青手鐲套在姜鯉的手腕上,隨著姜鯉的一舉一動輕輕晃著,未見其真容,卻已慕其美。
“這三塊地都太小。”
黎傲蕓正了正身子,最大的一塊地占地足足500畝,建一個廠房綽綽有余,甚至還有空地能建員工宿舍。
如果這都不夠,只能說裴京執對這個項目規劃甚大。
裴京執將資料推回給黎傲蕓,“我要的是這三塊地,和一起。”
大佬們對視了幾眼,都從彼此的眼里看到了興奮。這么大的規模,可是奔著沖擊第一車企而去的。
裴京執從接管裴氏集團后,創造了業界神話,所接管的項目沒有一個不賺錢的。
這兩年,裴京執已經不再親自下場接管項目。
也正是如此,一傳出裴京執要入注許家的車企,各個投資商們跟風而上。
“我記得谷會長手里還有一塊地,我去找他探探口風。”
大佬們紛紛找人去探聽消息去了,姜鯉也想走,但是她的腿被裴京執轄制著。
黎傲蕓與大佬們商量著,能不能找人換換地。
走到門口才發現姜鯉還坐著,她招呼姜鯉趕緊來,姜鯉動了動腿抽不出,心里罵罵咧咧,臉上卻噙著得體的笑:“我將茶盞收拾收拾,伯母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黎傲蕓有些猶豫,看了一眼正在擺弄著手機的裴京執。
裴京執這人雖然行事惡劣,但是向來守信,答應了的事情就不會反悔。
所以,裴京執答應要幫忙照看姜鯉,就不會欺負她。
黎傲蕓一走,裴京執順手就將姜鯉抱在了腿上。
姜鯉氣得磨牙霍霍向裴京執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嘶。”
裴京執低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姜鯉心里閃過一絲異樣。
“不咬了?解氣了?”
“哼,你下次再對我動手動腳,我還咬你。”
裴京執摩挲著脖頸處的咬痕,“這么說,我還挺期待呢。”
姜鯉看著裴京執這無賴樣,氣憤地又咬了兩口。“我警告你,人前離我遠一點,要不然我咬死你。”
“人后就可以?晚上來頂樓找我?”
“你做夢。”
裴京執看著姜鯉一開一合的小嘴,壓著姜鯉的后腦勺就吻了上來。
姜鯉掙扎,感受到裴京執那一處有蘇醒趨勢,嚇得不敢再動,任由裴京執予取予求。
一吻罷,看著姜鯉乖乖的模樣,裴京執只覺得下腹的一團火燒得更旺了。
裴京執自虐地狠狠又親了一口姜鯉,才將她放了下去。
姜鯉見裴京執壓抑地難受,挑釁地伸爪在他的身上一頓揉摸捏掐,所到之處寸早不生。
裴京執下腹的火苗子竄起,恨不得一口把姜鯉吞噬干凈。
姜鯉見好就收,在裴京執來抓她前,她先一步跑了。
“麻煩裴總將茶盞收拾一下,靜靜心。”
姜鯉眉眼彎彎,自忖扳回一局,歡喜地跑了。
裴京執眼里的欲望濃得如化不開的墨,灌了一盞涼茶都不管用。
小狐貍,別落他手里。
姜鯉的口紅都被裴京執吃了干凈,她尋了個角落的洗手間補妝。
鏡中人一臉嬌媚,姜鯉垂眸不敢多看。
她在包里挑了支啞光山楂紅,薄涂在唇上,剛收起東西,就看到隔間的門打開了。
兩人的視線在鏡中相遇,姜鯉彎了彎唇,“喬穎姐。”
喬穎也恭敬一如過往,跟姜鯉打招呼:“姜小姐,真巧。”
而后,就是沉默。
喬穎洗完了手后,又補了個妝。
姜鯉就站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喬穎補妝,“喬穎姐,你今年三十了吧?”
喬穎涂口紅的手一頓,口紅涂花了。
姜鯉貼心地遞上了紙巾,喬穎接過:“姜小姐,我很感謝當初我們姐妹倆困難的時候,您和姜總對我們伸出的援手。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只是打工人,我還要生活,誰給我發工資誰就是我老板。”
“我就是好奇我母親用慣的老人全部被嚴承恩開除,就只剩下了喬穎姐一個人,喬穎姐是怎么做到的。”
喬穎眼里閃過一絲慌亂,“可能嚴總將人都開除后沒人可用,就看中我的能力。”
姜鯉了然地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就是這樣。姜小姐,沒其他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喬穎落荒而逃。
喬穎說的話,姜鯉一個字都不信。
喬穎能力平平,學歷也只是大專,嚴承恩隨便招個人都比喬穎強。
所以,是喬穎勾搭上了嚴承恩嗎?
可她剛剛看了,這樣的場合,喬穎拎的包也就幾千塊錢,包里的東西也都只平價,不像是被人包養的,除非喬穎藏得深。
祖父曾教導她,想不通,就再看看,再想想。
姜鯉跟著喬穎出去,晚宴已經開始。
薛云蔚朝著姜鯉招手,“阿鯉,來這邊坐。”
姜鯉沒想到在這里竟然看到了薛云蔚,當初宋千桐結婚,她們倆都做了伴娘,還意外地處成了朋友。
因為薛父公司臨時有事,所以薛云蔚才剛剛到。
薛云蔚抱著姜鯉的胳膊就是一通埋怨:“阿鯉你好狠的心,我約了你幾次出來玩,你都狠心拒絕了我。”
姜鯉軟軟地道:“抱歉呀,我最近一團亂。”
薛云蔚給了姜鯉一個憐惜的眼神,“我剛剛看到了,許景山的母親也來了,諒他許景山也不敢再胡鬧。”
薛云蔚是個跳脫的性子,轉頭就說起了大佬桌上的八卦。
“我剛剛聽到大佬們正在調侃裴三少,說他脖子上有好幾個牙印,是不是也帶了家屬過來了。”
姜鯉緊張得快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那裴三少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