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執(zhí)等了一分鐘耐心就耗盡。
“安排一下,我要進姜家。”
五分鐘時間一到。
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姜家的車庫了。
裴吉利手里拎著愛馬仕的袋子,被趙秀婉迎進了客廳。
“趙管家,我找姜小姐。”
趙秀婉皺眉,這個年輕人可真不會說話,圈子里誰不知道她馬上就是嚴夫人了。
但是一想到停在車庫里的勞斯萊斯幻影,趙秀婉也不敢擺臉色。
趙秀婉堆起笑打聽:“不知道你找阿鯉,是有什么事嗎?”
裴吉利態(tài)度疏離,要不是給他家少爺創(chuàng)造機會,他用得著跟趙秀婉虛以為蛇?
“寧少結(jié)婚時,我剛好是姜小姐乘坐的婚車的司機,姜小姐將包忘在了車里,我這次上門,特意將包給送過來。”
趙秀婉恍然,裝若無意地打探消息:“那你是寧家的?”
裴吉利搖頭。
趙秀婉見年輕人不愿意多說,更是堅定了心里的猜測,豪門大戶才規(guī)矩嚴格。
趙秀婉的笑容真心了不少,給裴吉利倒了茶:“你先喝會兒茶,我這就去叫阿鯉下來。”
姜鯉站在樓梯口,確定不是裴京執(zhí)后才下樓來。
裴吉利將包交到她手上后,“姜小姐,那我先走了。”
姜鯉狐疑地看著裴吉利,就這么容易地走了?難道是等著他送客,然后將她擄上車?
姜鯉試探地問道:“那我送送你?”
“不用送了,姜小姐。”
別讓他家少爺?shù)忍谩?/p>
姜鯉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著裴吉利上了車,車子駛出了姜家。
趙秀婉打探道:“阿鯉,剛剛那個年輕人瞧著對你態(tài)度挺恭敬,是不是他主人對你挺重視?如果是真的,你爸也就不用操心你的婚事了。”
不得不說,趙秀婉觀察人心是一把好手。
也是,要不然也不能把嚴承恩拿捏得死死的。
姜鯉嗤笑一聲:“你當誰家都跟我們家一樣,主不主,仆不仆。哪家豪門大戶的傭人敢爬床,不開除留著過年?”
趙秀婉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你你你”了個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
“嘖,趙管家,其實我挺好奇你哪來的自信,你就篤定我爸會娶你?我爸現(xiàn)在可正春風得意,他愿意娶你這個黃臉婆?”
趙秀婉似是想到了什么,臉色青青紅紅格外精彩。
喲,好像真有情況?
姜鯉留了個心眼,看來她最近得留意留意嚴承恩的身邊人了。
姜鯉拿著包裝袋回了房,好奇地打開盒子,是一只紅色的稀有皮愛馬仕。
姜鯉嚇了一跳,雖然紅色挺應(yīng)景,但是稀有皮送伴娘,這未免也太大手筆了吧?
她果然對頂級豪門的豪,一無所知。
不過,正好可以給祖父湊醫(yī)藥費。
她已經(jīng)拜托好兄弟楚業(yè)幫忙在國外尋找專家,要是嚴承恩不肯拿錢,她就將這些包包和手表飾品全給賣了。
姜鯉踩在試衣凳上,搖搖欲墜地想要將包放在最高處的格子里……
突然。
一只大手伸了出來,一手攬著腰,一手撐著包。
“啊——”
姜鯉嚇得驚聲失叫,待得看清楚裴京執(zhí)的臉后,撲到裴京執(zhí)的懷里捶他。
“你嚇死我了……”
姜鯉的小拳頭輕飄飄的,不疼,但是心癢癢。
裴京執(zhí)生怕姜鯉摔著,將人攬到懷里,任由她捶打。
懼意褪去,姜鯉渾身沒點力氣,癱軟在裴京執(zhí)的懷里。
她嚇得不輕,她還以為自己將趙秀婉逼急了,她找人來報復自己。
裴京執(zhí)摸了摸姜鯉的頭頂,“摸摸毛,順順毛,我的小阿鯉不怕了。”
聽著熟悉的調(diào)調(diào),姜鯉眼睛有些酸酸的,她打小身體不好,每回受了驚,祖父總是摸摸她的毛收驚……
裴京執(zhí)感受到懷里人的僵硬,哄道:“是我不好,嚇著你了。”
話落,裴京執(zhí)還在姜鯉的頭頂上落下一吻。
這一吻,沒有雜念,只有安撫和憐惜。
“阿鯉妹妹,我剛聽到你驚叫,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房門被推開,趙佳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姜鯉嚇得瞪圓了桃花眼,慌亂地轉(zhuǎn)了一圈。
要是讓趙佳佳發(fā)現(xiàn)她房間里藏了個男人,不到一個小時,全京城的人都該知道她饑不擇食將男人帶回家偷吃了。
趙佳佳的聲音越來越近:“阿鯉妹妹,你沒事吧?”
姜鯉打開衣柜,伸手就要推著裴京執(zhí)進去。
裴京執(zhí)不肯配合:“你見不得人?”
姜鯉墊腳在裴京執(zhí)的唇上印了一個潦草的吻,“乖,先委屈你一會兒。”
剛關(guān)上衣柜的門,趙佳佳就走到了衣帽間的門口。
“阿鯉妹妹,我剛聽到你的尖叫聲,你沒事吧?”
姜鯉神色冷淡:“我很好。”
趙佳佳視線在衣帽間掃了一圈,強迫自己挪開眼,等嫁給許景山后,這些東西她都會有的。
甚至比姜鯉更多,更好。
姜鯉一顆心怦怦亂跳,生怕裴京執(zhí)這個大少爺不耐煩了鬧出點動靜。
姜鯉強自鎮(zhèn)定,擋在趙佳佳搜尋的視線前,開始趕人。
“以后就算是我摔死在房間里,也請你們不要踏入我的房間。”
“請出去。”
趙佳佳的視線落在掉在地上的愛馬仕包包,她猜測姜鯉應(yīng)該是放包不小心摔下來才驚呼出聲。
姜鯉不客氣地請趙佳佳出去,
趙佳佳一只腳才剛邁了出去,門就被啪地一聲關(guān)上了。
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后腦上。
“嘶,姜鯉,你什么意思!要不是怕你死在房間里,我會進你的房間?你防賊一樣地防我,瞧不起誰呢。”
趙佳佳用力地拍門,勢必要姜鯉出來給個說法。
這時,手機一震。
趙佳佳收到了她新認的好姐妹發(fā)來的消息:快來【激情一夜】,許景山在喝酒。
昏暗的照片里,許景山的左右兩邊都坐著女人。
趙佳佳暗罵一聲,“一群騷蹄子,盡想著勾引別人的男人。”
哪還顧得找姜鯉算賬,回房換好衣服就往外奔。
姜鯉聽到門外沒了聲音,才奔去了衣帽間。
姜鯉小心翼翼地打開衣柜門,一雙大手伸了出來,將姜鯉的拉了進去。
衣柜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絲光亮從門縫里透了進來。
姜鯉仰頭看向縮在一排的蓬蓬紗禮服中的裴京執(zhí),還——挺委屈。
“剛剛,我乖嗎?”
姜鯉噙著笑,認真地思考了片刻,在裴京執(zhí)譴責的眼神中,點了點頭。
“嗯,確實挺乖。”
“乖,是不是該給個獎勵?”
話落,裴京執(zhí)的吻就密密麻麻地落了下來。
姜鯉被裴京執(zhí)禁錮著,她緊貼著裴京執(zhí)的胸膛,感受著他熱烈的心跳,連帶著她的心臟也越跳越快。
一吻罷,裴京執(zhí)的壓抑的聲音響起。
“小阿鯉,你的心跳得好快。”
姜鯉瞪了一眼倒打一耙的裴京執(zhí),輕飄飄地懟道:“偷情都這樣。”
裴京執(zhí)惱得咬了一口姜鯉的唇。
這張嘴,不會說話就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