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鯉回到房間臉色就不對。
看向裴京執(zhí)時,似有掙扎,眼里有化不開的哀愁。
“怎么了?”
姜鯉沒回答,只將臉埋在了裴京執(zhí)的懷里。
明明,她才剛決定瘋狂一次,試一試與裴京執(zhí)在一起。
為那一點少女心思,也為她一個人走太孤獨了。
但是現(xiàn)在,許景山又跳出來解釋,換親就是一件烏龍。一切又將回到了舊軌道。
可她又貪戀有人陪,姜鯉窩在裴京執(zhí)的懷里,膽大包天地開口:“裴京執(zhí),你要不要讓我包養(yǎng)?”
裴京執(zhí)的身子一怔,難以置信地重復道:“你要包養(yǎng)我?”
姜鯉點頭。
裴京執(zhí)捧著姜鯉的臉,一寸一寸地掃著姜鯉的表情,確定她沒在開玩笑后,薄唇輕啟。
“你做夢。”
姜鯉誘惑地道:“我現(xiàn)在有點兒困難,一個月暫定兩萬,等我拿回姜氏集團后就漲價。要是你膩了,也隨時可以喊停。”
“你看我像缺這幾個錢的樣子嗎?”
裴京執(zhí)惱得推開姜鯉,“要我做見不得光的情人,想都別想。”
裴京執(zhí)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拿了被子橫在兩人的中間。
姜鯉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好吧,那我尊重你。”
到底,她還是要一個人獨行。
裴京執(zhí)聽著身邊女人悠長的呼吸聲,氣得狠狠地捏了捏姜鯉的臉。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竟然就這么睡著了。連討價還價的機會都不給,可見沒有半點兒誠意。
裴京執(zhí)剛起身,電話就響了。
裴吉利:“少爺,許景山在姜家留宿,還放出話來今晚要拿下姜小姐。”
門鎖,有鑰匙插入的聲音。
“人已經(jīng)在開鎖了。”
裴京執(zhí)的聲音驟冷,許景山真的是活膩了。
裴吉利讓司機快點往姜家:“少爺,別沖動。要是見了血,會嚇到姜小姐的……”
裴京執(zhí)徑自掛了電話。
他就倚在門后,看著門被推開了一條縫。
許景山將一串鑰匙還給了趙佳佳:“這兒沒你的事了。”
趙佳佳咬牙:“景山哥,我爸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的,你可一定一定不能辜負我啊。”
許景山男不耐煩地擺擺手,他的心都已經(jīng)飛到了姜鯉的閨房里,少女的沁香若有似無地在他的鼻尖縈繞,勾著他進入漆黑的閨房。
許景山看到床上那鼓起的一團人影,躡手躡腳地進入房間后,順手關(guān)上了門。
“阿鯉,你睡了嗎?”
許景山輕聲地喚道,“要不要哥哥來陪陪你?”
許景山饑渴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手剛摸到床沿,一個悶棍就砸了下來!
他還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眼前一黑,身體一軟,就倒在了地毯上。
裴京執(zhí)眸色森森,整個人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丟了椅子,拖著許景山的腿,將人丟出了房間。
裴吉利趕到姜家時,裴京執(zhí)正在抽煙。
裴京執(zhí)是裝都懶得裝了,就算是姜家人看到了他,他也有的是辦法讓姜家人把嘴閉牢了。
他陪著姜鯉玩兒,是情趣。
不代表許景山吃了熊心豹子膽可以來窺覷他的女人。
“少爺,人沒死吧?”
裴京執(zhí)滅了煙:“阿鯉累了,剛睡著。”
所以,他沒弄出太大的動靜。
裴吉利松了一口氣,帶著人上了樓,確定許景山只是后腦勺撞擊暈了過去后就懶得上心,指揮人將他丟回客房。
“丟客房做什么?”
“丟趙佳佳房里去,讓他們狗咬狗。”
裴吉利一一照辦,又讓人收拾了殘局。
“少爺,偌大的別墅就兩個下人,未免也太少了。不如您勸勸姜小姐,搬出去住?”
自從姜家出事后,趙秀婉將姜家的下人全給開除了,就留下了司機老劉兩口子。省下來的每個月的家用全進了趙秀婉的腰包里。
裴京執(zhí)沉吟了片刻:“隱蔽點的地方裝上攝像頭,連接公司的信息安全部門,直接向我匯報。”
他知道姜鯉不可能搬走,將姜家老宅留給這些人糟蹋。
他先要做的就是確保姜鯉安全,然后再跟姜鯉慢慢算“地下情人”的賬。
第二日。
姜鯉是被尖叫聲吵醒的。
姜鯉猛地睜開眼睛,床的另一邊空蕩蕩的,中間那條被子依舊橫在那兒。
唉,看來還氣得不行。
就連睡著了都沒越界。
姜鯉忙穿戴整齊出了房門,聽聲音好像是從趙佳佳的房里傳來的。
姜鯉因為挑選保守的家居服花了點時間,出去時嚴承恩和趙秀婉都已經(jīng)在趙佳佳的房里了。
“爸,景山哥會不會死了?我怎么叫他,他都不理我。”
嚴承恩看著許景山臉色慘白,也是嚇白了臉。“景山要是死在咱們家,許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趙秀婉大著膽子往許景山的鼻尖探了探,“還有呼吸!還活著!”
嚴承恩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姜鯉卻覺得情況有些不妙,拿出手機就撥打了急救電話。
“對對對,先叫救護車,先別動景山,等醫(yī)生來。”
姜鯉掛了電話不悅地開口:“看在我爸的份上,我勉強同意將客房借給趙佳佳你住。但是這并不代表你可以帶男人回姜家亂搞。如果沒錢開房,我可以幫你眾籌。”
趙佳佳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紅。
她凌晨醒來時,許景山就睡在她的旁邊。她叫了幾聲,沒將人喊醒,就放棄了。
她怕叫醒了許景山,許景山又要離開她。所以她自私地摟著他睡了一夜。
但是為了坐實了與許景山的關(guān)系,趙佳佳選擇了沉默。
救護車來得很快,醫(yī)護人員將許景山送到了博安醫(yī)院,嚴承恩幾人也跟著去了。
經(jīng)過檢查后,醫(yī)生下了診斷:“病人已經(jīng)有蘇醒的意向,三小時內(nèi)能醒過來就可以采取保守治療。如果醒不過來就只能動手術(shù)消除瘀血。”
嚴承恩嚇到腿軟:“這怎么就這么嚴重。醫(yī)生,您可一定要讓他快點醒過來啊。”
動手術(shù)需要家屬簽字,許景山的家屬可都在港城。
他可不敢讓港城的許家人知道這事。
“我們一定會盡力。”
謝過醫(yī)生后,嚴承恩沒忍住,對著趙佳佳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跟許景山在床上怎么鬧怎么玩,都是你們年輕人的私事。但是你起碼你得注意一下,人是不是還活著!要是許景山得了馬上瘋死了,許家能饒了你還是能饒了我?”
嚴承恩不敢想,他已經(jīng)在許景山張羅的車企中注入了五千萬的資金,許景山一倒下,這筆錢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拿回來。
姜氏集團雖然不小,但是一下子拿出了五千萬的流動資金就意味著其他的投資都得往后推一推。
嚴承恩三人,壓根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主播正在直播他老婆生孩子。嚴承恩的話,也被收錄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