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鯉丟下話就走了。
裴吉利急勸:“少爺,姜小姐大概是誤會您行事心狠手辣、不折手段,您快追出去勸一勸。”
“沒誤會,解釋什么?”
他就是這樣的人,解釋什么?
姜鯉早晚是他的,早晚也會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
裴吉利:“話雖這么說,但是小姑娘還是要哄哄的。”
裴京執抬頭,涼涼地看向裴吉利:“話雖這么說?裴吉利,在你的心里,我就是心狠手辣、不折手段?”
裴吉利慌忙搖頭,這咋地一不留神就給他挖坑了呢!他的心里想法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姜小姐啊!
“腦子不清醒,就開車出去兜一圈。”
凌晨三點去兜風?他瘋了嗎?
“大半夜的,我往哪兒兜風啊。”
“西子大道。”
等一下,西子大道不是姜家小區的那條道嗎?
裴吉利輕咳一聲:“好的少爺,我一定會安全將姜小姐護送到家的。”
“滾。”
姜鯉打車離開酒店,眼淚好像覺醒了意識一般,一直往下流。
怎么擦也不管用。
司機小心地從后視鏡看著穿著禮服裙的小姑娘,一雙大眼睛哭得通紅。
“哎呀,小姑娘,你看看你穿得跟公主一樣,哭紅眼睛就不漂亮了。”
姜鯉抽噎著:“誰家公主凌晨會穿成這樣。”
司機笨拙安慰道:“灰姑娘呀。她跟王子約會回來,不都是乘坐南瓜馬車?我這輛車就是南瓜車……”
到姜家的別墅前,姜鯉的情緒總算是穩定了。
司機也松了一口氣。
剛駛出小區,車子就被人攔了下來。
那人問了幾句話后,就塞了一沓錢給他。
我的老天爺,這應該有好幾萬吧。
難道剛剛車里的那個小姑娘,是真公主啊。
裴吉利折返回榮安酒店,裴京執正在召開視頻會議。
裴氏集團的高管們一個個衣衫不整,頂著雞窩頭,垂頭聽訓。
“公司上一季度的業績做的跟屎一樣,你們一個個睡得挺安心?”
“不是你們的公司,果然不上心。”
裴吉利輕輕地敲門,欲言又止。
“喝了一圈西北風,連話也不會說了?”
視頻中,高管們偷偷抬眼去瞄裴吉利,紛紛猜測是不是裴助理又惹裴總不爽了,所以裴總拿他們出氣。
裴吉利:“少爺,姜小姐已經平安到家了。不過,她是一路哭回家的。”
裴氏集團高管們:喲嚯,又是這個姜小姐!
裴京執神色未變,將目光投向視頻:“繼續開會。”
然后,高管們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炮轟!
“現在是6點02分,9點我準時到港城,我要看到各部門下一季度最新企劃書,做不到的都收拾收拾滾吧。”
掛了視頻,裴京執起身沖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少爺,這次離京,要不要跟姜小姐說一聲?”
裴京執冷淡地道:“不用,她不會找我。”
裴吉利不知道為何,從他家少爺的話里聽到了一絲委屈?
“少爺,東西都收拾好了,還有什么要帶的嗎?”
裴京執走到門口,又頓了一下。
“把許景山帶上。”
——
嚴承恩因為昨夜風光,喝多了酒早就被司機送了回來。
一大早,警方通知嚴承恩去贖人。
嚴承恩一下車,就看到了記者們架起來的長槍短炮,朝著他一頓猛拍。
一回到家,嚴承恩抬手就給了趙佳佳和趙秀婉一人一個大巴掌。
“我的老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他甚至都不敢想,明天的八卦雜志上會怎么寫!
趙佳佳捂著臉哭泣:“爸,你偏心!明明是姜鯉嫉妒我被景山哥疼愛,故意報警陷害我!”
嚴承恩氣得胸膛起伏:“天下的男人是死絕了,你們姐妹要爭著搶著伺候一個男人。”
許景山本就名聲在外,姜家二女侍奉一男,只會讓許景山多添一本談資,更添風流。
但是對女人就不那么寬容了。
他還指望著兩個女兒嫁好一點,也能給兒子鋪路。
現在所有的計劃都被趙佳佳給攪黃了!
“我已經給你相中了一個男人,論家族論能力都不輸許景山,就等咱家公司正式入駐許家的車企后,就安排你跟人相親。”
趙佳佳一百個不信:“那個人真有那么好,那你就給姜鯉啊!我反正已經是景山哥的人,我只嫁給他。”
嚴承恩氣了個倒仰。
趙秀婉忙扶著嚴承恩坐下,給他順氣:“佳佳,快跟你爸道歉。你是他親女兒,你爸還能害了你不成?”
趙秀婉使了一個眼色給趙佳佳,趙佳佳也知道換親的事情還需要嚴承恩,跪伏在嚴承恩的大腿上。
“爸,景山哥就住在阿鯉妹妹的旁邊,他也不愿意碰阿鯉妹妹,寧愿舍近求遠地要找我。這說明什么?說明景山哥對阿鯉妹妹不感興趣啊。”
許景山私生活混亂,每日都有女伴陪睡,嚴承恩也有所耳聞。
但是豪門公子嘛,可不就是這樣。只要家里紅旗不倒,不就成了?
“你可要想好了,嫁給許景山就要忍受他外面的女人。”
趙佳佳重重點頭:“爸,有取有舍的道理我懂得,我不會那么貪心又要豪門貴婦的生活,又要男人不偷吃。”
“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就豁出臉去跟許家商量。”
許姜兩家的婚事是兩個老爺子定下的,可他壓根見不到許老,只能托人輾轉要到了許家的電話。
拜托許家傭人給許父留言后,嚴承恩就先掛了電話,等著許家人回電。
而許父此時正在書房里挨罵。
“你看看你那好兒子做的好事!野種就是野種,狗改不了吃屎!好不容易攀上了裴家這棵大樹,竟然鬧出了這么大的丑聞。”
許老爺子將報紙丟在許父的臉上,許父撿起報紙,偌大的標題映入眼簾。
《許三少激情召雞疑毀命根,凌晨緊急送醫》
許父掃了一下內容,咬牙罵道:“這個逆子!”
“當初我就不同意將這個野種接回來,你非要接回來,接回來又不好好教導,如今成了這副荒唐的樣子,早晚得闖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