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姜鯉一下飛機就有親閨蜜江璇來接機。
江璇開著粉色超跑,接上姜鯉,一腳油門就轟了出去。
“這一個月,你躲哪去了?電話聯系不上,還搞出這一副憔悴的模樣。”
姜鯉眼神閃爍,“我去給祖父找神醫去了。神醫嘛,就在那山坳坳里,沒個信號。”
“哦,那找到神醫了嗎?”
姜鯉搖頭,神醫吃人,她差點兒沒回來。
江璇安撫了幾句,又說起了這一個月來京城發生的大事。
“小魚兒,你要有個心理準備。你爸要給你找個后媽了。”
姜鯉嘲諷地扯了扯嘴角,“趙秀婉嗎?”
“你怎么知道?”
姜鯉也沒隱瞞,“我爸跟趙秀婉早有一腿,趙佳佳可能就是我爸的私生女……”
江璇聽了一路,也罵了一路。
“趙佳佳最近跟你未婚夫許景山打得火熱,圈子里的都等著看你笑話,你可不能輸給她。”
“據可靠消息,許景山今晚受邀去你家吃飯,你一定要驚艷登場,閃瞎許景山的眼。”
擱以前,江璇都是天天跟姜鯉一起罵許景山管不住下半身。
但是姜家如今這狀況,京城真正的豪門都不愿意插一腳,許家是最好的選擇。
姜鯉只有得到許景山的喜歡,才能讓許家幫忙奪回姜鯉在姜氏集團的話語權。
江璇直接將車子開到了養生會所,讓人給姜鯉來了套全身護理,又讓店里送來了一套黑色高開叉長裙。
姜鯉試穿了下,“緊了一些。”
“不可能,這就是你平時的碼子。”
江璇也不避諱,推開換衣室的門就看到了姜鯉的胸脯鼓鼓囊囊地包裹在黑綢緞里。
“那山里挺養人吶,這才幾天,你的胸部又發育了。”
姜鯉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那鼓鼓囊囊的兩團晃動了起來。
“嘖,你去的什么山也跟我說說唄,我去潛心靜修個一年,只求跟你一半大就成。”
姜鯉又心虛,又招架不住,推著江璇出了換衣室的門:“你快讓人給我再換一件,一會兒來不及了。”
等到了姜家別墅的門口,江璇還不忘讓姜鯉給個山頭的地址。
嚇得姜鯉落荒而逃。
姜家,賓客皆歡。
“景山啊,你嘗嘗,這些菜都是佳佳特意讓廚房做的。”
姜鯉倒是不知道,嚴承恩還有狗腿的一面。
“景山啊,明天寧家孫子結婚,我聽說一個伴娘臨時有事,你是伴郎,能不能推薦一下佳佳?”
“行啊,我與新娘是大學同學,一句話的事情。”
許景山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就沖著姜家給他這個女婿介紹情人的情分,這一點小忙,他怎么可能拒絕。
一通電話就搞定了伴娘的名額。
趙佳佳歡喜不已,“景山哥哥,我還是頭一次給人做伴娘,你能不能……”
“等一下。”
一聲軟糯的聲音從飯廳旁響起,姜鯉倚著墻上,“許三少,我從沒給人做過伴娘,聽著挺新鮮。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讓你的未婚妻試試?”
許景山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未婚妻美,卻不知她笑顏如花綻,媚眼似星華。
她只慵懶地倚靠在墻上,軟語撒嬌著,他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許景山在打量姜鯉,姜鯉也在打量著許景山。
許景山眉目清秀,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一身玩世不恭,卻也貴氣……雖也不差,但是比起裴京執,就差遠了。
“阿鯉想要當伴娘,自然是聽你的。”
趙佳佳恨不得刮花了姜鯉的狐媚子的臉,她伸手拉住了許景山的胳膊:“景山哥哥,明明剛剛是我先提出來的……”
許景山壓根沒將趙佳佳放在眼里,一個管家的女兒,哪怕是嚴承恩的私生女,也只配讓他玩一玩。
他們這種人家,向來知道夫妻臉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許景山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胳膊,裝得道貌岸然:“抱歉,在我這里未婚妻最重要,其他女人都得靠后排。”
許景山親自走到姜鯉身邊,紳士地帶著姜鯉走到了餐桌旁,殷勤地為姜鯉夾菜舀湯。
姜鯉從飛瀑島逃跑,生怕被抓回去,一天一夜沒怎么合眼,身心俱疲。
見有人伺候,也不挑食,許景山夾什么,她就吃什么。
那小模樣乖極了,許景山沒忍住,摸了摸姜鯉的頭頂。
其實,他想摸的是姜鯉的胸,那兩團太誘惑人了。但是他不敢動,姜家遭算計,姜鯉好不容易屈服認命,他早晚能有機會得手。
對于妻子,他有的是耐心。
二人旁若無人的恩愛模樣,惹得桌上的其他三人沉了臉。
等散了席,許景山也沒久留,他下腹早就起了一肚子的邪火急需找女人發泄。
“阿鯉,好好睡一覺,明天下午我來接你。”
姜鯉沒去送許景山。
趙佳佳卻殷勤地去了。
姜鯉半點兒沒放心上,倒了一杯花茶,悠哉地喝著。
嚴承恩重重地將茶盞放在茶幾上,“阿鯉,你還有沒有規矩!進門到現在,眼里可有我這個父親?你讓景山見了,回去以后怎么想?”
“爸——”姜鯉懶洋洋開口,“清朝官窯出品的青花瓷茶盞,價值五百萬,你小心點別磕著了。”
嚴承恩被姜鯉堵得上不來下不去,想看看茶盞可有缺口,又拉不下臉。
趙秀婉也坐在沙發上柔聲道:“阿鯉,你別怪你爸說話重。他向來是最疼你的,要不是這一次暈倒,又找不到你的人,他也不能這么失望。”
嚴承恩也道:“要不是你趙姨和佳佳發現及時,你現在只能看到我的骨灰了。為了感謝你趙姨的救命之恩,我決定娶她,以后佳佳就是你的姐姐了。”
見姜鯉沒反對,嚴承恩才滿意地繼續道:“伴娘是佳佳先開口的,你別總想著搶人東西。佳佳第一次在京城的豪門圈子里亮相,事關重要,以后佳佳找個豪門老公,也能幫扶你。”
姜鯉交疊著腿,看向落地窗外,趙佳佳跟許景山在院子里拉拉扯扯。
姜鯉朝著窗外揚了揚下巴,“伴娘我是不會讓的。趙佳佳要是找不到豪門老公,大不了以后跟著我去許家做個管家傭人,等我死后,再借機救下許景山,說不定也能一躍嫁入豪門。”
一句話,成功地讓嚴承恩和趙秀婉變了臉色。
姜鯉還覺得不夠,“只是許景山可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上門女婿,現在就上趕著送上門,等我死了,少說也要二十多年,那時候許景山可不一定會念舊情。”
姜鯉說完,就施施然上樓去了。
嚴承恩氣得拿起茶盞就想摔,趙秀婉忙在一旁勸:“嚴哥,都是清朝的,五百萬……”
嚴承恩憋了一肚子的氣,又不舍得摔茶盞,狠狠地捶了幾下靠墊。
姜鯉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嬌笑著道:“爸,我剛剛記錯了,那套清朝的茶盞被我小時候摔了,祖父就買了一套贗品,不值錢,你隨便摔。”
“逆子!”
嚴承恩的罵聲被關在了門外,姜鯉放了一首“今天是個好日子”,洗澡去了。
樓下,嚴承恩狠狠地沖著趙秀婉發了一通火!
“把你那眼皮子淺的好女兒給你叫回來!還要不要臉了!許景山那眼珠子都黏在阿鯉身上了,你那好女兒還上趕著送!我嚴家的臉都被丟完了!”
趙佳佳被叫回來還一臉不服氣,“我剛剛就快讓景山哥答應了……”
嚴承恩忍無可忍,“夠了!你自己沒本事,一個月都沒能搞定許景山。現在阿鯉回來了,你還有什么機會!”
“都怪我只是一個管家,才養得佳佳長那么大就見了許景山一個好男人,才扒著不放……”
趙秀婉母女抱頭啜泣,嚴承恩才發覺自己是被姜鯉氣瘋了才撒氣到了她們身上。
“好了,下個月我們就結婚了,到時候佳佳就是我嚴家的長女,京城的豪門隨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