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執交疊著長腿坐在沙發上,看著海底的監控。
女人曼妙的身子被緊鎖在潛水衣里,隨著水流呈現了女人曼妙的身軀,時而靈活,時而挑逗,像極了精靈誤入海底。
突然,那女人回眸。
裴京執這才看清女人的臉,那一雙飽含著秋水的桃花眼迷茫地看著他,讓他的心臟無法克制地顫了顫。
是她。
三年前在港大的聯誼會上,就是這女人大膽地勾引他……他未遂。
時隔三年,只是這一眼,他的心里還是涌入了無數難以言說的情欲。
沒有得到過,所以才戀戀不忘嗎?
一旁的助理對有女人妄圖登島已經見怪不怪:“三少爺,我這就讓人處理。”
“不必。”
助理一愣,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三少爺?”
裴京執慵懶地伸手,點了點監控里女人的赤足,“把島上的人都撤了。”
“這女人美則美矣,但是來歷不明,少爺,這太過危險。”
裴京執挪轉視線,涼颼颼的視線落在助理的身上,成功地讓助理停下勸說。
“少爺,我這就去安排。”
安排將女人引到這一邊來。
姜鯉躲著傭人們,摸進了一個雜物房。
等她換了一身T恤短褲再出來,整個小島變得安安靜靜的。
她狗狗祟祟地往前挪,挪了幾米就小聲嘀咕著:“不對呀,我一正牌未婚妻做什么這么心虛!抬頭挺胸,大不了就挑明了身份,誰敢攔我。”
姜鯉直起身子,操著正步繞到了花園。
遠遠的,她看到一個男人正垂眸,認真地修剪著玫瑰花枝。
她嚇得趕緊蹲下身,貓著腰靠近。
這個男人長得過分英俊。
立體的輪廓,深邃的丹鳳眸,寬肩長腿,明明是一身隨意的襯衫搭配著剪裁得體的西裝褲,卻襯得氣場逼人,禁欲感十足。
讓人忍不住暢想衣服的包裹下,是怎么樣完美性感的身體。
姜鯉覺得自己一定是瘋魔了,第一次看到“許景山”,腦子里就上演了這種限制級的東西。
她突然能理解“許景山”為何身邊鶯鶯燕燕不斷,這完全是因為“許景山”太有魅力了!真的不能怪“許景山”。
姜鯉搖搖頭,甩開自己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東西:唉,果然世風日下,她如今成了娘死爹不愛的小可憐,三觀說丟就丟。
“著涼了?頭疼?”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
姜鯉抬頭,看到的是男人清晰的下顎線,和帥氣逼人的俊臉。
裴京執捕捉到她眼底閃過的驚艷,薄唇微翹。
姜鯉呆呆地搖頭。
聽到一聲輕笑,姜鯉俏臉一紅,她怎么能表現得像一只呆頭鵝呢?這一定會被情場高手“許景山”給嫌棄的。
姜鯉隨手撿起腳邊的玫瑰花,殷勤地遞給裴京執。
“三少,借花獻佛。”
許景山在許家是第三子,聽說外人提起他時,常喚一聲“三少”。
裴京執低頭看著這一朵他剛修剪扔掉的玫瑰花。
這么拙劣的手段,沾了泥的花,他能再上當?
根本不給裴京執拒絕的機會,姜鯉一手勾著裴京執肩膀,一手將玫瑰花插在他的襯衫口袋里
“三少,有沒有榮幸,請你喝一杯?”
姜鯉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笑得明媚動人,要是遇上定力差的,早被這笑容攝了魂勾了魄。
裴京執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屬于定力差的那一波。
兩人的視線對碰,有一種曖昧與欲望正在迅速發酵,越來越濃郁……
酒杯杯推到裴京執的跟前,姜鯉舉杯輕輕地碰了碰杯沿,“我敬你,三少。”
裴京執看著自己面前的滿滿的一杯紅酒,輕笑著勾了勾唇。
他還是第一次遇上拿他的酒請他喝酒的,真是個又敢想又敢做。
不久后,裴京執卻覺得自己還是小瞧了姜鯉的敢想敢做,因為姜鯉都敢讓他堂堂裴少做見不得光的男小三。
姜鯉仰頭一口干了,末了,還舔了舔唇。
姜鯉喝完后,就托著腦袋看著裴京執搖晃著酒杯,絲毫沒有喝酒的意思。
不喝酒,怎么意亂情迷?
難不成是她想要灌醉“許景山”的意圖太過明顯?
也是,誰看到滿滿一滿杯紅酒都要懷疑。
姜鯉笑得更無辜了,伸手握住裴京執的手腕,“三少,我剛剛太緊張,一不小心就倒多了,我幫你喝一點。”
姜鯉的聲音綿軟,氣息噴在裴京執的手腕上,有些癢。
心,也有些癢。
姜鯉就著裴京執的手,紅唇微張,小口地喝著,眼神卻越來越迷離。
裴京執摁住姜鯉的手,將酒杯舉到唇邊,印上了姜鯉留下的唇印……
姜鯉耳根微微發燙,滾動的喉結,還有吞咽紅酒的聲音,在她的耳中回蕩碰撞,讓人聽得骨頭發蘇,身體發軟。
不愧是流連花叢的高中,就連調情都如此高端。
她這個呆頭鵝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姜鯉伸手就去摸酒瓶,但是被裴京執擋住了,“你臉紅了,醉了。”
姜鯉急了,醉了才好辦事呀。
“我酒量好,不怕醉。”
姜鯉見裴京執挑眉,更著急地想證明自己清醒著呢。
攀著裴京執的脖子就親上了那薄唇,一觸就離。
“你看,這是你的唇,我沒醉吧?”
裴京執猝不及防被親,那軟軟的唇瓣貼著他的唇,還沒來得及回味就跑開了。
“這樣,才是沒醉。”
裴京執掐著姜鯉的細腰將人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扣著她的后腦勺就吻了上去,粗暴又克制。
姜鯉瞪大了的眼睛看著放大的俊臉,裴京執懲罰地咬了一口姜鯉的舌尖。
姜鯉嚶嚶嗚嗚地瞪了一眼裴京執,就跟炸毛的小狐貍一般,裴京執輕撫著她的后背順毛。
“乖。”
裴京執誘哄著姜鯉再一次貼上了唇,二人情動地在奪取著對方的呼吸,至此姜鯉一聲聲低吟求饒。
裴京執抱著癱軟在懷的姜鯉,這般生澀卻還要勾引他。
他開始有點好奇,她兩次勾引他,得手后會提出什么要求。
他的錢,他的權,還是他的人。
“你不請我去你的房間參觀參觀嗎?”
對一個流連花叢的老手,只需要單刀直入。太委婉,她都怕人家聽不懂暗示。
裴京執看著姜鯉紅艷欲滴的唇,一開一合地勾著他細細品嘗。
他從來都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想了,就要了。
他拖著姜鯉的臀,將人抱了起來,羞得姜鯉埋首在裴京執的懷里:“我是想堂堂正正地走著去你的房間參觀……”
“你走得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