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情也分明是有些疲倦。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只不過是不想讓表妹擔心,所以才會故作鎮(zhèn)定。
“表哥,你雖然沒事。但是和你一起的那幾個戰(zhàn)友呢。他們有沒有回來?”
聽到表妹這樣問。
此時的表哥卻是在沉默片刻之后,忍不住嘆了口氣。
“表妹,雖然我也不想這么說。不過很遺憾。他們沒能夠挺過來。”
這樣的消息,讓表妹頓時渾身一震。
“怎么會這樣?”
這一刻。
表妹的眼睛瞪大了。
美眸里滿是痛心疾首。
而看著她是略有些激動。
楊文只好深吸口氣。
“表妹,我們這一次出逃,本身就是九死一生。其實我們一開始,都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快就提前結(jié)束行動計劃。”
楊文說著,是深吸口氣。
臉上滿是復(fù)雜表情。
而看出他是有些窘迫。
說到這里,表情也明顯變得有些怪異。
羅飛也說。
“楊美,這種事情不能怪表哥。畢竟在那種環(huán)境下,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每個人的心態(tài),和想法也可能會發(fā)生一定的改變。所以我們沒辦法的。”
看著對方是極力開導(dǎo)自己。
楊美也是深吸口氣。
“的確,表哥你能回來。這對我們來說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幸運了。”
“我都不敢想象,你這段時間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看著楊美是有些糾結(jié)。
表哥也是笑著安慰。
“表妹,你能夠體諒我,我就已經(jīng)相當高興。”
“說起來,在我不在的時候,我還要感謝羅組長,居然能夠把你照顧的這么好。”
表哥的話,明顯是話里有話。
這讓楊美也是羞紅了臉。
“表哥過獎了。我和羅組長只不過是習慣了一起查案。所以我才會從別的地方調(diào)到常禮市。”
楊美說著,是略有些窘迫。
而看著她的臉色泛紅。
表情也是略有些的復(fù)雜。
表哥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表妹,我這邊已經(jīng)和本地派出所交代了之前自己的見聞。另外。我也希望能夠多和你溝通溝通。所以這段時間,我可能都會待在常禮市。就是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歡迎,還是你擔心我會成為電燈泡?”
看著表哥是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好意思。
楊美卻是連忙解釋。
“表哥,怎么會呢,你完全想多了。”
楊美說著,是有些汗顏。
此時還咧了咧嘴。
而看著她時有些懷疑的目光。
楊文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不管怎么說,表妹你不介意就好。”
“怎么會,表哥你想太多了。”
看著對方答應(yīng)下來。
說到這里表情也明顯是有些復(fù)雜。
楊美也才稍稍松了口氣。
幾乎同時。
羅飛也說。
“表哥,雖然你是順利回來了。不過我們這邊的確是還有其他工作要做。所以我們可能要下班之后,再來找你敘舊。”
看著對方是有些遲疑。
說著,似乎是害怕自己會介意。
楊文連忙擺手。
“沒關(guān)系的。你們?nèi)ッδ愕摹N視疹欁约旱摹!?/p>
看著楊文答應(yīng)下來。
羅飛也是不置可否。
“那我就先走了。”
只是隨著羅飛答應(yīng)下來。
楊美也是有些表情復(fù)雜。
“羅組長,您有沒有感覺到。表哥這一次回來之后,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樣了?”
看著楊美是有些懷疑似的。
臉色也是略顯復(fù)雜。
羅飛也是不免納悶。
“是么楊美,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看出對方是有些懷疑的目光。
楊美也是不置可否。
“羅組長,其實我就是有點懷疑。”
“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也或許是因為表哥這段時間經(jīng)歷了很多。所以他才會有些變了。”
聽到楊美的猜測。
羅飛也是不置可否。
“的確。”
嗡——
就在這時。
羅飛的手機響了。
幾乎同時,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羅組長,您在忙么?”
聽出對方的語氣是有些欲言又止。
羅飛也是笑著。
“鄧雯,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么?”
“羅組長,是這樣。就在最近,我們進行DNA的數(shù)據(jù)庫比對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件比較奇怪的事情。所以我們希望,能夠請羅組長幫忙調(diào)查一下這個當事人。”
隨后。
鄧雯就把對方的資料發(fā)了過來。
當看到這個人的相關(guān)信息。
羅飛也是不免有些詫異。
“鄧雯,你的意思是,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那個目標?”
羅飛的話,讓鄧雯也是不置可否。
“是啊羅組長。從DNA數(shù)據(jù)庫比對來看。他的身份,應(yīng)該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嫌疑犯。”
原來。
這一個數(shù)據(jù)庫對上的人,正是本地一間香火鼎盛,全國著名寺廟的寺廟住持。
甚至可以說,是一名德高望重的高僧。
可就是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人。
竟然被傳出可能是一名嫌疑犯。
更有可能做出了什么喪盡天良的可怕事情。
“羅組長,其實一開始,有很多人都覺得。這只不過是謠傳而已。”
“可是后來經(jīng)過我的調(diào)查,我才意識到。原來這件事并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原來,鄧雯是在調(diào)查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
這一名長老,不管是從外貌,還是身高體重。
都和多年前一個在安遠逃竄的犯罪團伙的老大幾乎是一致。
這就引發(fā)了鄧雯的警惕。
“羅組長,實不相瞞。這個人之前是窮兇極惡。不光殘害公職人員,而且還打家劫舍。曾經(jīng)多次入室搶劫。甚至搶劫運鈔車。可以說在那個年代,他是把所有不能做的事情,幾乎都做了一遍。”
這樣的消息,讓羅飛的面色也是變得有些凝重。
“這么看來,這個人的確是有很大問題。”
“也的確算的上是窮兇極惡的罪犯。我們是應(yīng)該采取相應(yīng)的行動。”
羅飛說著,語氣是幽幽的。
鄧雯也是不置可否。
“是啊羅組長,因為這個罪犯不同以往。所以我們可能要召開小組會議。從而對他進行深入調(diào)查。”
“另外,我剛才也聯(lián)系了一些寺廟里的保安還有和尚,就是想看看他們是不是愿意給我們提供一些幫助,順便也能夠獲取一些關(guān)鍵線索。”
鄧雯說話的功夫。
羅飛這邊也已經(jīng)接到了電話。
“警官您好,我聽說,您是重案組的組長是么,不知道這消息是不是真的。我現(xiàn)在也的確是真的有消息要和您匯報。”
聽到對方的語氣是有些惴惴不安。
羅飛也是不置可否。
“先生,不管你有什么消息,都可以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們警方一定會竭盡全力,想辦法配合調(diào)查的。”
“警官,是這樣,我是本地一間寺廟的和尚。之前我看到了一條懸賞令。而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我們這里的住持,竟然和懸賞令上長得很像。這實在是讓我不得不懷疑。我們的住持可能有很大問題。只不過是我們還不知道。”
這樣的消息,讓羅飛也說。
“我知道了,你是龍醒寺的和尚?”
“不錯警官。”
原來,這位和尚是發(fā)現(xiàn)自己家的住持有些不太對勁。
因為一般的住持都是很和善的,而且很慈祥。
不說是滿腹經(jīng)綸,起碼是溫文爾雅。
可是自己家這位住持。
完全是另外一種畫風。
他給人的感覺。
就是很不客氣。
“他每次說話的時候,都是很粗鄙。總是喜歡說臟話。這就讓人感覺很怪異。”
“起初的時候,我們還以為他這樣做,就是為了吸引香客過來。可是直到有一次,他居然對我們這的和尚動手,還把對方腿踹斷了,更是在對方索要賠償?shù)臅r候,非常的過分,死活不肯賠錢,而且還出言不遜,說話非常難聽。這就讓我們大家意識到。原來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聽到這里。
羅飛也是深吸口氣。
“我明白了,如此看來。這件事的確是很不尋常。這個住持毫無顧忌的傷人,而且還做出這種事情,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超級無賴。”
看著對方是有些警惕。
說到這里,面色變得無比凝重。
這個和尚也說。
“是啊警官。所以我們也是真的有些擔心。如果要是再發(fā)生類似的情況。那我們該怎么辦。”
“而且也不光是我一個人這么覺得。就有很多和尚都這么想。只不過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也有人害怕。萬一要是他和當年的犯罪同伙們還有聯(lián)系的話,那若是我們舉報他。就很有可能會遭遇滅頂之災(zāi)。”
聽到對方的話,語氣里滿是不安和窘迫。
羅飛也是不置可否。
“的確,如此看來,你們的擔心,確實是很有道理的。”
“不過也多謝你們,能夠給我們警方提供線索。我們一定會深入調(diào)查案件。爭取盡快把真相調(diào)查清楚。把嫌疑犯捉拿歸案。”
當晚時分。
羅飛便特意召開了緊急會議。
制定了周密的抓捕計劃。
次日一早。
龍醒寺住持臥室外。
幾乎所有和尚都已經(jīng)串通一氣。
心照不宣的提前從住持臥室周圍撤離了。
“不許動!”
幾乎同時。
隨著一群警察來到了住持身邊。
他的雙手和雙腳都已經(jīng)被拷上了。
這樣的景象,讓他目眥盡裂。
臉上也是浮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不是吧,警官,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是住持,我不是殺人犯,你們?yōu)槭裁醋ノ野。 ?/p>
這一刻。
男人是無比恐懼。
而看著他是有些驚恐不已的面孔。
羅飛卻是幽幽道。
“龍德住持,不對,還是我應(yīng)該叫你陸長源?”
“你以為自己躲了這么多年。就可以安然無事了是么,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的壞事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當年你和自己的同伙,為了詐騙和搶劫,殺害一名輔警,搶奪對方的警車的事情,你都忘記了是么?“
羅飛說著,語氣幽幽的。
而看著他是不屑一顧。
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完全不在乎的表情。
龍德住持也是有些懷疑的看著對方。
“不是,警官,那都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我早就已經(jīng)洗心革面了。我真的不是壞人啊!”
可是不管龍德住持如何哭號。
他都沒有辦法說服對方。
此時的羅飛更是無比嚴肅。
“龍德住持。如果要不是因為知曉了你做的壞事。那我們也不會特意找來。”
“再說就算是你極力否認,你躲了很多年,那難道你當年做的事情,就能當做是沒發(fā)生過了么?住持大人,我看你是有些太天真了!”
看著羅飛的嘴角抖了抖。
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不屑一顧。
龍德住持卻是拼命否認,極力想要證明說自己沒有犯錯。
更不可能是殺人犯,但是只可惜。
就算他是想盡辦法,要撇清關(guān)系。
但是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
而且也的確,做出這件事的,就是他自己沒錯。
所以此時的龍德住持,在意識到自己沒有辦法逃避責任之后。
也只好屏息凝神。
而看著對方是面如死灰,似乎已經(jīng)認命了。
羅飛也是和旁邊的警員對視了一眼。
“帶走。”
看著羅飛是面不改色。
此時也是微微皺眉。
男人雖然心中不快,但是也只好灰溜溜的鉆進警車。
同時間。
羅飛也接到了陳麗娜的電話。
“羅組長,我同學那件事真的是謝謝你了。之前我承認,是我跟蘇建凡鬧情緒,我的表現(xiàn)可能是讓您感到不舒服了。我愿意道歉。”
聽出陳麗娜是有些汗顏。
說到這里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羅飛卻是不置可否。
“陳女士,這有的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么簡單的。”
“你要是想要和對方重歸于好。那就應(yīng)該要自己想辦法。而不是通過我旁敲側(cè)擊。畢竟我也不是當事人,我能做的事情,當真是很有限的。”
聽出對方是有些遲疑。
說到這里。
語氣也是有些變了。
陳女士也是越發(fā)有些窘迫。
“羅組長,這么一想,或許您說的是對的。”
聽出陳女士是有些汗顏,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
羅飛也是不置可否。
“陳女士,我這邊還有案件要調(diào)查。如果要是您沒什么事的話。我就掛斷了。”
羅飛也不是故意要躲著對方。只是他現(xiàn)在的確是有事情要去處理。所以不能繼續(xù)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