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德笑道:“這樣也行,只要你不嫌麻煩就好。不過,我們還得留你的指紋。”
男子一聽,有些慌了神。
“這不還是要留證據(jù)嗎?”
“你放心,下次要是再來個跟你一樣打扮的人冒充你,你又不肯露真面目,我們只能通過指紋來確認(rèn)了。”
男子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畢竟看在錢的份上。
男子走后,鄭玉德很快來到水清黎的辦公室,跟她說明了情況。
水清黎覺得,這男子如此謹(jǐn)慎也是情理之中,所以她打算馬上派人去那個地方調(diào)查。
她希望被舉報的那個人就是個賊,而不是擁有另一顆相似的夜明珠,不然線索又要泡湯了。
很快,張北行就接到了水清黎的電話。
他聽了這個消息,也特別高興,接著問,關(guān)于那個殺手的事該怎么處理?
水清黎說已經(jīng)通知花國方面了,希望他們給個說法。
估計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
果然,幾分鐘后,結(jié)果出來了。
湯姆十二沒回應(yīng),是瑪麗回復(fù)的。
她承認(rèn)殺手是她派去的。
但她說是張北行先編排她,壞了她的名聲。
張北行發(fā)的視頻全是造假,是P的。
要是張北行和林國方面有什么不滿,盡管來找她。
水清黎把結(jié)果告訴了張北行,問他滿不滿意。
張北行心想,反正自己本來就是編排這女人,也沒必要跟她死磕到底。
“放心吧,我一會兒就讓人拍個視頻給你,你發(fā)到網(wǎng)上就行。”
沒過多久,張北行就讓人拍了視頻。
視頻里,張北行引用了一些典故,還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虛虛實實。
他說花國公主說這事是假的,那第一個視頻也可能是假的;要是第一個視頻是真的,那這個視頻也是真的。他這是在暗示大家,花國公主其實是無辜的,也算是給她一個交代,同時又含蓄地揭露了第一個視頻的幕后黑手。
答案雖然沒有明說,但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
水清黎收到視頻后,也很滿意,立刻就發(fā)到了網(wǎng)上。
在花國的瑪麗很快也看到了這個視頻。
她心情十分復(fù)雜,但也知道,張北行這么說,也算是還了她一個清白。
接下來不能再鬧下去了,得見好就收。
很快,湯姆十二也知道了這事。
看這情形,侄女不會再鬧事了,他也松了口氣。
到了晚上,工作人員給水清黎打來電話。
關(guān)于夜明珠的事,他們?nèi)ツ莻€地方查了,可那人根本沒在家,還得繼續(xù)跟進(jìn)。
同時,他們留了一個人在附近蹲守,看看那人今晚會不會回來。
水清黎覺得他們做得不錯。
到了第二天,張北行感覺身體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就說要出院。
醫(yī)生檢查了一下,情況確實良好。
本來覺得應(yīng)該再觀察一天的,但張北行堅持要出院,醫(yī)生也就只好同意了。
張北行回到客房時,看到朱小玲和水麗麗都在大廳里。
她們倆看到張北行,特別高興。
“張北行大哥,你感覺好點了嗎?”
張北行表示,自己走路雖然還沒完全恢復(fù)利索,但已經(jīng)不太在意這事兒了。他還說,就算今天還不能自如行走,明天肯定就沒問題了。
這時,水麗麗跟張北行提起:“我聽說夜明珠的事兒快有線索了,是真的嗎?”
張北行回應(yīng)道:“你是聽水清黎說的吧?確實有這么回事,但能不能成,我心里也沒底。”
“不管怎樣,好歹有了一線希望。”水麗麗說道。
朱小玲在一旁插話,問他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張北行笑著刮了下她的鼻子,反問:“那你自己是想走,還是想繼續(xù)留在這兒呢?”
朱小玲表示無所謂,只要張北行去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雖然林國是她的家鄉(xiāng),但她現(xiàn)在對這兒已經(jīng)沒什么留戀了。只要能和張北行在一起,她就覺得開心。
張北行聽了這話,心里特別感動,覺得朱小玲是真心實意的,不是敷衍他。
到了晚上,水清黎回來看到張北行,愣了一下:“你怎么提前出院了?不是說明后天嗎?”
張北行說在醫(yī)院待夠了,想早點出來。
“這樣也好,夜明珠的事兒應(yīng)該快有眉目了。”水清黎說道。
張北行趁機(jī)問:“我這次要是走了,你要不要跟我去九州帝國待幾天?你總是忙公務(wù),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水清黎嘆了口氣:“你說得對,可我現(xiàn)在確實還有好多事要做。要不我給你預(yù)約一下,最多一個月,到時候我一定去九州帝國找你。”
張北行點點頭,說現(xiàn)在他們成了好朋友,過年的時候也可以像走親戚一樣互相往來。
晚上,張北行準(zhǔn)備休息時,水清黎來敲門。
張北行打開門問:“你還有什么事嗎?”
“在醫(yī)院的時候,咱們倆還睡一張床呢,今天我想繼續(xù)這樣。”水清黎說道。
張北行嚇了一跳:“喂,你別胡說八道啊!”
“怎么了?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水清黎說著,就抱住了張北行的腰,讓張北行尷尬不已。
“你快放開我,這樣不好。”張北行掙扎道。
“要是被她們倆知道了,多尷尬啊。”
“無所謂,反正你尷尬我不尷尬。”水清黎不依不饒。
就在這時,水清黎的手機(jī)響了,她趕緊松開張北行去接電話。
張北行笑了,心想這電話來得太及時了。
水清黎白了張北行一眼,看到是鄭玉德打來的,就嚴(yán)肅地接了起來。
“鄭先生,有什么事嗎?”
鄭玉德說,那個和夜明珠有關(guān)的男子回家了,但喝得醉醺醺的,回家就把門關(guān)上了。盯梢的士兵就在村子里租了個房子,打算明天繼續(xù)跟進(jìn)。
水清黎心想,這事兒明天再匯報也行啊,干嘛非得現(xiàn)在說呢?但鄭玉德覺得,這種小事也得及時向國主匯報,免得夜長夢多。水清黎苦笑了一下,還是鼓勵了鄭玉德幾句,讓他明天有消息再告訴她。
這時,張北行不知何時已經(jīng)把水清黎抱了起來,水清黎感到十分詫異。
張北行把她抱到客廳里,迅速反鎖上門,不給水清黎任何機(jī)會。
在客廳里的水麗麗看到這一幕,抿嘴笑了起來。
水清黎瞪了她一眼,水麗麗嚇得趕緊回了房間。
而張北行這時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氣好像恢復(fù)了,胳膊幾乎已經(jīng)完全好了。要不然,剛才也不可能抱得動水清黎。想到這兒,他心里十分高興。
水清黎回到屋里后,水麗麗實在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喂,你笑什么?我主動送上門人家都不要,你是不是很開心啊?”水清黎假裝生氣地說。
“不是呀,我就是覺得好笑而已。”水麗麗解釋道。
“好啊,你這是取笑我。”水清黎說著就朝水麗麗打去。
“好了好了,你別打我了。”水麗麗求饒道。
兩人又鬧了一會兒,才各自休息。
這時,朱小玲給張北行發(fā)了個信息,說她剛才看到他們倆打鬧了,覺得水清黎對張北行實在是有情有義,希望張北行好好考慮一下,別讓人家寒了心。
張北行馬上回復(fù)道:“你這個小丫頭,就別管這么多閑事了。”
朱小玲嘆了口氣,覺得水清黎對張北行這么好,張北行卻沒什么表示,真替她不值。
張北行是個好男人,自己不也喜歡嗎?可張北行對自己也沒那個意思。她實在不知道,到底什么樣的人才配得上他。
次日清晨,被派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工作人員李強(qiáng),早早便著手調(diào)查那位與夜明珠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男子的信息。
一番打聽之后,得知此人名叫宋樹文,在一家地毯廠做工。
水清黎也將此事告知了張北行。
張北行坐在客廳里,眉頭緊鎖,思索著該如何處理這一至關(guān)重要的情報。
他心里清楚,倘若宋樹文承認(rèn)那夜明珠是金家所竊,那必將掀起一場震動整個林國的軒然大波。
然而,他也深知宋樹文不會輕易松口,所以,得想些特別的法子讓他開口。
張北行決定親自前往那個村子,與宋樹文會面。
他撥通了水清黎的電話,向她詳細(xì)說明了自己的計劃。水清黎表示贊同,并承諾會給予他必要的支持。
張北行隨即開始精心策劃行動。
不久,張北行便抵達(dá)了那個村子。
李強(qiáng)見他到來,便放心地離開了。
“方先生,這里的一切就交給你了。”
張北行微微點頭。
他徑直來到宋樹文的家中,只見院門大開。
宋樹文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人,滿臉詫異,心中也不禁緊張起來。
張北行沒有繞彎子,開門見山地詢問夜明珠的事情,宋樹文頓時一愣。
但張北行步步緊逼,不斷施加壓力。
宋樹文實在想不通,自己偷夜明珠的事情怎么會被人知曉。
張北行適時地展示了一些關(guān)于夜明珠的證據(jù)。
這一刻,宋樹文苦笑著搖了搖頭,原來都是那通電話惹的禍。
最終,他放下了防備,承認(rèn)那夜明珠確實是金家偷來的。
張北行心中既激動又沉重,他明白,這是一場重大的勝利。
“既然你已經(jīng)承認(rèn)了,那就跟我走吧。”
然而,宋樹文卻表示,自己不會走,他必須救自己孩子的命。
張北行冷笑一聲。
“太荒謬了,夜明珠能治病?我還是頭一回聽說。”
他實在想不通,對方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腦袋被驢踢了?
“我也是在一本書上看到的,我也覺得這事兒匪夷所思,但為了孩子,我必須一試。”
這一刻,張北行不再諷刺他,可憐天下父母心,雖然行為愚蠢,但初衷是好的。
然而,這一切都不能成為他偷竊的理由。
“你記住,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命令你,現(xiàn)在必須跟我走。”張北行再次冷冷地說道。
宋樹文感受到張北行那凌厲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哆嗦。
張北行表示,自己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想好了各種手段,但并未對宋樹文使用。
但如果對方不配合,那他也只好不客氣了。
此時,宋樹文在賭,賭自己能不能對付張北行。
他也知道張北行實力不俗,雖然年輕,但氣場強(qiáng)大。
忽然,他瞥見角落里有一根鐵棍,他迅速沖過去,猛地朝張北行砸去。
張北行大喊:“你簡直不知天高地厚,我已經(jīng)給你機(jī)會了,你竟然不珍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鐵棍快要砸到張北行腳上時,張北行一腳將其踢飛,鐵棍重重地摔在地上,還將房頂?shù)耐咂伊讼聛怼?/p>
張北行立刻抓住宋樹文的衣服。
“你現(xiàn)在還想怎樣?趕緊帶著夜明珠跟我走。”
“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是為了給我女兒看病,你能放過我嗎?只要能讓我女兒好起來,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宋樹文一邊說著,一邊給張北行跪了下來。
張北行嘆了口氣,說他真是太糊涂了。
“我已經(jīng)說過了,不管怎樣,這都不能成為你偷竊的借口。”
說完,張北行便抓著他離開,并迅速從他口袋里掏出了夜明珠。
“你藏得還挺隱秘,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我找到了。”張北行笑瞇瞇地說道。
張北行是開著國主府的一輛公車來的。
他直接將宋樹文扔進(jìn)車?yán)铮缓篑{車離去。
“你最好老實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上車后,張北行才想起還沒給水清黎打電話,于是立刻將車停了下來。
“夜明珠已經(jīng)在你手里了嗎?”
“沒錯,我已經(jīng)拿到了。”
張北行興奮不已,水清黎也夸贊他做得好。
這時,宋樹文接到了那位去外地的醫(yī)生的電話。
醫(yī)生表示,夜明珠治病純屬無稽之談,那天他不好意思反駁。
所以,他不會去給宋樹文的女兒看病,讓他另請高明。
這一下,宋樹文再次陷入了絕望。
有病亂投醫(yī),果然是一件麻煩事,張北行心中暗想。
最終,宋樹文被帶到了國主府的辦公室。
他將在這里接受相應(yīng)的審判。
至于他接下來會被判什么罪,張北行覺得與自己無關(guān)了。
他只需把夜明珠帶回去就行。
他要求水清黎把這件事大肆宣揚(yáng)出去,水清黎卻覺得有些不妥,畢竟聽張北行說過,那天還有個女人也對夜明珠虎視眈眈呢。
“你就按我說的做,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沒人能從我手里搶走東西。這次我就要霸氣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