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少年撇撇嘴。

“不像力量和體質，只能照著第九科給出的訓練方法來，有時候根本沒時間訓練，提升老慢了。

不過后來我發現，那個最重要的其實是呼吸法，所以后來我就在干活的時候特意保持那種呼吸，也很有效，雖然提升速度慢一點，不過也都來到12點了。”

聽著少年的話，白毅了然的點點頭。

“你怕疼嗎？”

“不怕！”

顧天默咬牙。

“好，那我會對你進行特訓。”

白毅認真道：“這個過程會很痛苦，但想在迷霧之地活著，你必須堅持下來。”

少年堅定點頭：“嗯！”

見顧天默如此態度，白毅也是欣慰點頭。

“對了，你剛剛說自已的天賦今天才覺醒，怎么回事？”

“啊，是……”

聽到表哥的詢問，顧天默想也不想的立馬回復道，只是，當他轉頭看向身旁的白毅時，語氣卻突然遲緩下來。

周圍的時空仿佛凝固了般，一切聲音都消失殆盡，白毅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定在原地。

顧天默茫然轉頭，他的整個視界似乎被埋上了一層血色，他嘗試推動白毅，卻發現表哥那原本柔軟的血肉，此刻卻比金石更加堅固。任憑他使出渾身解數，都無法將其移動分毫。

“哥，哥？”

他嘗試呼喊白毅，同樣沒有作用。

『別費力氣了，他現在聽不到。』

熟悉的聲音傳來。

“是你搞的鬼？”

聽到這則聲音，顧天默有些難以置信。

“你可以暫停時間？”

『當然……不行。』

聲音再度響起，祂倒是十分誠實，沒瞞著顧天默。

『雖然我確實可以暫停時間，不過這要看是在哪，如果是一些無主之地或者我的地盤，別說“暫停時間”，就是“時間倒流”也是小菜一碟。

但很可惜，迷霧之地可不是什么無主之地，這里早已被■■■■……』

消音聲響起，顧天默下意識偏頭，他該怎么形容這種感覺呢？就好像馬上傳到自已耳邊的文字被某種力量強行碾碎一般。

很顯然，祂也察覺到了這點，些許停頓后，祂再度開口，只是這次，祂不再嘗試說出那個名字。

『總之，你只需要知道這不是“時停”就好。』

祂似乎失去了解釋的興致，圇吞地說了一句。

顧天默不解：“你搞這一出干嘛？我不和你交易，五分之一的靈魂太多了。”

『不要將我透露出去。』

“為什么，你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嗎？”

顧天默不解，但對方很顯然沒有解釋的興趣。

見此，少年也不干了，他大聲嚷嚷著：“切，這就是你求人辦事的態度？我偏要說，你能拿我怎么樣，反正你影響不到……”

他后續的話停在了嘴邊，不知何時，一旁的白毅額頭前，出現了一把血色的鋒利尖刺。

尖刺抵著他的眉心，額頭處已經隱隱見紅。

『我是影響不了你，但我可以殺死你身邊的人，所有。』

說話間，那柄尖刺再度前移，恍惚間，顧天默甚至聽到了骨骼破裂的聲音。

“你在威脅我？”

顧天默身上的窩囊勁消失了，他如同被逼上絕路的小白兔，而當無路可退時，他終于顯露出了自已的獠牙。

少年不顧一切的跑到白毅面前，伸手抓住尖刺，試圖將它移開。

滋啦——

雙手剛一抓住尖刺便鮮血淋漓，大量白煙升起，他的手被快速的腐蝕著。

但顧天默緊咬牙關、死不松手，他先是嘗試拽走尖刺，毫無作用，他根本撼動不了它。

“既然你是因為我的天賦才出現的，那么，我死了，你還會存在么？”

看著再進一步的尖刺，顧天默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然的瘋狂，他不會坐視白毅的死去，但同樣，他也不會對邪神妥協！

沒有任何預兆，顧天默自已狠狠地朝著血色尖刺撞去，如果按照正常路徑，他的脖子會被尖刺貫穿。

此刻，即使公會內最了解他的人在此，恐怕也不會相信，這個瘋狂的少年，會是公會里那個任人欺凌的啞巴。

少年撲了個空，血色尖刺消失了。

“呵呵……”

不屑地笑聲從他嘴里發出，因為他發現，自已和白毅的傷勢全部消失了。

『我們不必如此，我不是你的敵人。』

聲音再度響起。

“你其實根本傷不到他，對吧。”

少年站立起身，他的聲音平靜如水。

“想想也是，你前腳剛說完迷霧之地有偉大存在保護著，而且那個偉大存在很明顯比你更加‘偉大’，你甚至都說不出祂的名字。

那么你哪來的本事，在祂的地盤殺死我們呢？”

四周安靜了一下。

『我無意義和你探討這些……』

“但你要和我交易，不是嗎？五分之一的靈魂，換取暫時的力量，你知道我不可能答應的。”

顧天默打斷祂的話。

“我需要給我哥一個合理的解釋，而很顯然，如果不想暴露你，那我根本沒辦法解釋清楚。”

『五分之一是極限，不能再度降低了。』

顧天默眼神一縮，他敏銳地察覺到了祂話里的意思，不是“不想”，是“不能”。

頓了一下，祂再度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你需要一個解釋。

這樣吧，為了你可以早日心甘情愿的和我交易，我可以給你一個無期限的“力量試用版”，你可以以此來假扮你的天賦，如何？』

聞言，顧天默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終于啊，終于在偉大存在的手里撬出好東西了！

“可以。”

他毫不猶豫地點頭。

『先說清楚，你的靈魂十分有趣，我雖不愿你死去，但如果你將我透露出去，即使是祂，也無法時刻兼顧你們，我一定會將你們全部殺死。』

祂的聲音著帶著一股森然，顧天默毫不懷疑祂能做到。

“當然，這是我們的第一次交易，我不會食言。”

顧天默強忍內心的不安，鎮定點頭。

『我會將“間幕”賜予你，如何使用，取決于你自已。現在，我需要你說出：“血祭血神”。』

少年聞言，小心翼翼地說道：“血祭……血神？”

『顱獻顱座。』

下一秒，顧天默感覺某種東西進入了自已的體內，他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聲音再度響起。

『交易成功，你可以回去了，如果想要交易的話可以隨時呼喚我。』

“等等，我應該怎么喊你，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可以稱呼我為——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