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

天空居然飄下雪花。

淡淡的雪花，吹散冰城最后的溫暖。

沿街之上，行人們已經換上棉服，戴著圍巾。哪怕是年輕男女，也穿著厚夾克，戴著帽子。騎車的人，更是全副武裝，迎接這場初雪。

落在地上的雪花，停留一段時間，就慢慢融化。

但樹木上的雪花，卻形成亮晶晶的一片。

而這個時候，九天公司門口，卻開過來一輛卡車。

凌美娟從副駕駛上跳下來，對著里面喊著。

“來工作服了！”

隨著這一聲，屋內安保，還有陳鳳凰等人，也走了出來。

“凌姐，你穿的是什么？”

陳鳳凰一眼看到凌美娟，穿著一件薄薄的外套，還是連體帽子。下雪的天，凌美娟穿這么薄，不冷嗎？

凌美娟滿臉笑容，拍了拍身上的薄款羽絨服。

“羽絨服！”

“一點都不冷，這個天，穿薄羽絨服最合適。”

“這就是羽絨服？聽說運動員才能穿。”

“我也知道，我看電視那邊，只有魔都才有羽絨服。”

“據說那邊商場，一件羽絨服五百多塊呢。”

“跟電視機一個價錢。”

眾人圍在凌美娟身邊，嘰嘰喳喳說著。

“現在，我們也可以生產了。”

“按照建國吩咐，給九天公司，全面更換冬季工作服。”

“外套是羽絨服，里面是新款西裝。”

“我們也有羽絨服？”

九天公司的員工，驚呼起來。

康斯坦丁領著三個老頭也出來了，看著從卡車上，搬下來的箱子。其中一個箱子打開，里面都是各種型號羽絨服。

“這么薄？”

“還有長款的？”

康斯坦丁拿起一個長款白色羽絨服，這羽絨服背后，還有九天兩個字。

“我喜歡！”

陳鳳凰已經等不及了，打開塑料袋，穿上這羽絨服。

長款羽絨服，穿在陳鳳凰身上，讓陳鳳凰嬌軀都修長起來。

“哇塞！”

“陳經理，好漂亮。”

“我們也是嗎？”

這些員工期待看著凌美娟，凌美娟笑笑道：“當然了，都有。”

“我呢？”

康斯坦丁也覺得這長款羽絨服不錯，他以前穿過短款，沒想到長款如此好。

“有！”

“還有三位教授的，這是加厚款。”

凌美娟指了指另一個箱子，這讓三名老教授，也呵呵笑著。

“難為你了。”

“這跟我沒關系，這是建國吩咐的。”

“葉總，真是有心了。”

三位教授互相看了看，自從他們退休來到這里工作，感覺渾身都有力量。葉建國對他們極其尊重，也給他們許多福利。

如今還送了羽絨服。

就這福利待遇，全冰城，九天公司獨一份。

“建國呢？”

“我也給他準備衣服了。”

葉建國的衣服，必須凌美娟親自送給。

“在樓上呢，我們又得到批文了，開發經緯街，還有王兆村。”

“又建樓？”

“呵呵，動遷樓，不是商品房。”

“老板說了，以后九天小區，一年建一個，要做精品。”

“現階段，把三十六棚的九天小區房子賣空再說其他的。”

“賣得怎么樣？”

凌美娟好奇打聽著，修良云的事情也解決了，修廠在九天小區也買下房子。萬杰服裝廠也加入北方商會，現在服裝廠的發展越來越好。

商會內的化纖廠，比國企化工廠的原材料還要便宜。

萬杰服裝廠的利潤，蹭蹭漲。

“已經銷售出九成了。”

“年底前，售樓處那邊，就要重新裝修。”

“裝修？那個樓，不賣？”

“老板說了，畢竟死過人，不賣了，準備開會館。”

“會館？”

凌美娟再次問著，陳鳳凰也不懂什么會館。最后一批箱子送了過來，卻被陳洛家安排在另一個房間內。

這些衣服，是給老西等人的。

羽絨服上，沒有九天兩個字。

統一的黑色，款式也跟九天公司的工作服不一樣。

每一個人，家里也送一件。

葉建國對自己的兄弟，很是上心。

辦公室內，煙霧繚繞。

葉建國抽著煙，拿著鉛筆，正在跟代春麗商量著動遷問題。

代春麗低著頭，很是認真。

“以后你負責，我就放心了。”

葉建國掐滅煙頭，對著代春麗一笑。

“老板，我還不行的。”

代春麗有點為難，葉建國一直都在培養她。代春麗成長很快，但她依舊想多跟葉建國學習。

“挺好的。”

“這兩個動遷項目，需要你獨立完成，就沒有任何問題。”

正說著呢，凌美娟走了進來。

“怎么抽這么多煙？”

“春麗，你也不管管？”

凌美娟剛進屋，就準備開窗戶，這讓代春麗看向葉建國。

代春麗那小眼神，也詢問老板，難道這是老板娘。

葉建國尷尬了，趕緊對著凌美娟道：“你怎么來了？”

“給你送羽絨服。”

凌美娟燦爛一笑，隨著煙霧消散，外面的冷風，也讓房間內的空氣無比新鮮。

“都生產出來了？”

“京城那邊怎么樣？”

葉建國站了起來，看著凌美娟把羽絨服拿出來，連連點頭。

“已經選擇我們服裝廠了，尤其國家隊那邊，直接把訂單給我們。”

“珠峰考察團，也預定羽絨服了，只是他們需要更加戶外的。”

“這簡單，用聚酯纖維就能做出化外衣服，內丹用羽絨服。”

葉建國幾句話，就讓凌美娟眼前一亮。

“你可真厲害。”

“我得把這個設計理念，告訴修廠。”

代春麗看著兩人熱聊，她有點不好意思了，不能在這里當電燈泡。

“那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