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眼眸轉了轉,五年前他們在一起的日子,是哪天來著?
她只記得是在大一下學期認識的裴京效,應該是在五月。
可具體是哪天她真不知道。
她看向那倚在墻壁上的男人,眼眸有些求救。
裴京效朝她挑了挑眉。
“不是要出去嗎?”
“請吧,大小姐。”
黎歲:“……”
她記得那天是周末,周六還是周日來著?
好像是周六。
五月的一個周六。
她記得五一是周四,那便可推出五月的周六分別是10、17、24、31號。
可到底是哪天呢?
好像是中旬。
那不是17號就是24號。
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試一個。
黎歲按了五月十七號。
“滋”一聲,密碼錯誤,被鎖定一個小時。
黎歲滿臉絕望。
站在她身后的裴京效雙手緊攥,一張臉徹底嗔怒。
“果然是渣女。”
他也是自討苦吃,明知道她對他根本沒有多少真心,卻還是一次次地試探,企圖能找到一點她愛他的證據。
可找到的恰恰相反,只能更證實她不愛自已。
黎歲:“……”
她回頭看他,看到一雙委屈又幽怨的眼神,又瞬間不敢看了,喪著頭。
可是她是真的不記得嘛。
當初她對那段感情根本不認真,怎么可能記得那些日子?
突然手腕被拉住,他拽著她往房間里走。
“走不了,那就做剛才沒做完的事。”
黎歲在身后被他拽著走,“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保證下一次肯定對。”
裴京效拉著她進去,“晚了。”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她整個人被拽進去,再次被甩在了那張大床上。
黎歲縮著雙腿往后退,眼前的男人一張臉黑沉得可怕。
她也盡是慌亂。
“裴京效,你不能強迫我。”
她眼睛轉動,在想辦法。
想到自從之前有一次被他做不舒服家里來了醫生之后,在那方面他就對她比較體貼關懷了。
“我、我昨晚太縱容你了,那里不舒服。”
其實沒有不舒服,昨晚雖然做得很多,但他一直都有詢問她的感受。
只是她既已決定要和他分開,就不能再做那樣的事情。
聽到她的話,裴京效果然沒再向前。
只是那張臉更黑了,他似乎更生氣了。
眼眸壓著嗔怒的氣。
“活該。”
誰讓她竟每次都想著用那樣的方法補償他,然后再拋棄他的。
他掀了被子鋪在她身上。
“乖乖睡覺,別想什么歪主意。”
“不乖就用鐵鏈把你綁在這張床上,哪都去不了,只能任由我……上。”
黎歲:“?”
他怎么越來越兇了?
還要拿鐵鏈把她綁住?
開玩笑的吧?
她淡淡哦了聲。
他起身又去了浴室。
黎歲躺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一臉懵,剛才不是都洗過澡了嗎?
在她怔愣之際,那扇透明的玻璃沒被關上,于是她看到他竟然在……
還有他的那雙眼睛像是獵人盯著獵物的眼神,侵略感十足地望著她。
她立馬掀被子蓋過頭,還翻過身不敢看。
可聲音也會傳來,黎歲頭皮陣陣發麻。
刷視頻來轉移注意力吧。
她伸手摸了摸睡衣的口袋,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已剛才下來得急,連手機都沒帶。
而且她以為和裴京效聊聊就好的,沒想到被他強制帶到這里。
沒轍了。
她又不敢出去,怕他以為她不乖乖睡覺,一會真空跑出來。
那她不成了獵人嘴里的美食了嗎?
就這樣捂著耳朵躺著睡覺,他許久都沒出來,她昨晚沒睡多少時間,沒一會兒便撐不住困意睡著了。
裴京效洗完冷水澡出來后看到她已經睡著了,有些意外。
果然是沒心沒肺的女人,她竟然還能睡得著。
他身上有些涼,沒立刻上去,而是在沙發坐了好一會兒,等身體回溫后掀開被子上床。
一上來,女孩兒就翻身抱住了他,又蹙了蹙眉松開了。
嘴里含糊不清呢喃了句。
“冷~”
裴京效伸手將她拉了過來,緊緊抱在懷里,低頭在她頭上嗅了下,女孩兒身上的馨香味令他魂牽夢繞。
“家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為什么不告訴我?”
他眼眸輕暗,“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昨天下午和晚上,他改造了這個公寓,只要他想,她就永遠逃不出這里。
她竟然要結婚,雖然聯姻對象是他,可如若不是他,她也會答應。
一想到這個,裴京效就覺得自已快要瘋了。
而且她連五年前兩人在一起的日子都不記得,她到底是有多不在意他?
裴京效緊緊地抱住她,胸腔里像是有某種失控的情緒在橫沖直撞著,讓他變得難以冷靜。
只想將懷里的女人完全地吞下,讓她只能屬于他一個人。
“黎黎,你只能是我的。”
“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誰都不可以把你搶走。”
黎歲迷迷糊糊地好像聽到有人說話,但她實在太困了,沉沉地睡了過去。
次日黎歲睡到自然醒,旁邊已經空了,沒人。
而她沒手機,連是幾點都不知道,不知道上班遲到了沒有。
好在他們上班還算比較自由,不用打卡。
她坐起來,看了眼四周,裴京效不在。
他在外面?
那她是不是能偷偷溜走?
昨晚試了一個日期不對,這次她肯定能對。
她偷偷掀開被子,起身剛走兩步,靜悄悄的房間里瞬間響起了金屬摩擦叮叮當當的響聲。
手腕也好似被什么牽扯住了一般,她低頭,驚恐地發現自已左手手腕上一個綠色的手銬,帶著一條纏在地上不知道有多長的金屬鏈,另一端被拷在了床頭上。
黎歲:“?”
她徹底懵了。
拉了下那條金屬鏈,長度挺長的,但是只夠她走到門口就動不了了。
裴京效這是真拿鐵鏈把她綁了?
一種羞辱感油然而生,深深地纏繞著她。
裴京效這是把她當做了什么?
一個物件還是他的所有物?
她內心那點愧疚瞬間沒有了,替代的是憤怒的情緒。
“裴京效!”她大喊。
外面沒有反應。
“裴京效,你有本事進來。”她又喊道。
外面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難道他不在房子里?
怕她溜走所以就把她給鎖了?
黎歲這個時候才后知后覺舍長的權威,裴京效就是病嬌,從前她覺得不是,那都是他隱藏得太好了。
她用力去掙脫那手銬,可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怎么都掙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