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她們在這里站著說話,口中的實習生江魚就從門口走過,看起來是要進來,但是走到門口就停住了腳步。
云晚晚挑挑眉,還真是要命。
林悅倒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怎么站在門口,進來啊。”
江魚表情有一瞬間的猙獰,看起來完美的妝容,在云晚晚跟林悅的對比下,就顯得稚嫩很多。
她光是站在那,就與對面兩個人不是一個階級的。
仔細打量林悅,就算是不喜歡打扮,不穿高跟鞋,可她從頭到尾都是高定,手腕上隨便一塊腕表都要十幾萬,更別提她看起來舒適的鞋,以及脖子上戴的項鏈,種種跡象都表明,她的生活很優渥。
正因為如此,江魚才更難受。
在江魚的心里,以她剛畢業淺薄的目光來看,林悅能有現在的生活完全是靠著岑向陽,否則一個女人,只是小醫院的副總而已,怎么能有這么多錢?
打扮自己,置辦這一切,都是要錢的。
還不是男人給的?
她走不到林悅那個階級,就永遠不會知道,拿年薪的人,跟她這種一個月幾千的實習生,完全不同。
林悅見江魚的眼神里甚至帶著怨毒,還有一些不甘心,甚至有掠奪,不由得笑了聲。
自己什么都沒做,就成了一個女孩兒的假想敵。
真是可怕。
女人的嫉妒心啊!
可問題是,她是岑向陽的正派女友,自己還沒生氣呢,怎么就輪到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小女孩生氣了?
林悅側著身子讓開一個位置,“放杯子?”
江魚回過神來,點點頭,又看了云晚晚一眼,小心翼翼繞過她們放下杯子,手捏著裙子想要出去,可不甘心的又想問林悅一些問題。
“你是財務部新來的?”云晚晚突然開口。
江魚腳步一頓,立刻回過身點頭,“是云總,我是財務部的實習生,我叫江魚。”
云晚晚默念這個名字,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好像對云晚晚而言,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名字。
“說起來,云帆醫院的財務助理不是歇年假了?你上次就提起要財務部分個人過去,只是個助理,聽吩咐做事,實習生應該也可以吧?”
云晚晚突然提議。
林悅跟江魚的目光瞬間落到云晚晚一人身上。
“這……”林悅忍著笑意,突然有些為難的樣子,“這不好吧,財務部最近不是很忙?”
江魚也說,“云總,我……”她有些著急的朝前走了兩步,幾乎要貼到云晚晚面前,心急不已,“是啊云總,最近財務部很忙的,離不開人,而且我才剛來云氏不到一個月,很多業務都不熟練,我連云氏內部工作都沒做完,怎么去云帆醫院啊?這不是兩個體系么?”
云晚晚說,“也不算是兩個體系,云帆醫院畢竟是云氏旗下,到頭來賬目還是要報到總公司。”
“我的確是缺人,但……”林悅忍笑忍得很不容易,“真的不用跟岑總說一聲嗎?直接就把人帶走不好吧?”
云晚晚看向林悅,眼神里都是不解,甚至還有一點疑惑,“你跟岑向陽之間還用說這么多?就沖著岑向陽對你的百依百順,還不是你要誰都可以?最近也就是艾米也忙著,否則你要岑向陽親自過去都行。”
這番話很明顯就是說給江魚聽的了。
很簡單,云晚晚就是要告訴眼前這個實習生,岑向陽很喜歡林悅,對林悅百依百順,無論是誰都不能撼動林悅在岑向陽心里的地位。
林悅覺得云晚晚做的太明顯了,但也覺得這樣挺好玩的。
江魚不是慕強么,自己也很強啊,這個小實習生對自己沒有任何危險,但一直放在岑向陽身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鬧出幺蛾子,甚至還有可能惡心惡心自己,既然如此,還不如就放在眼前。
這種實習生,只要一段時間離開公司內部,再回來幾乎就是邊緣化的人物,順便也讓她知道,并非只有岑向陽一個人厲害,自己也很強。
讓江魚去云帆醫院暫時擔當財務助理的事兒,就在云晚晚跟林悅聊天中定了下來,江魚失魂落魄離開茶水間,不明白自己只是來放個東西,怎么就離開公司內部了。
等人走了,林悅用肩膀撞了撞云晚晚,“不用這么明顯吧?這不是欺負人家小姑娘么?”
云晚晚攤開手,“這怎么能是欺負呢?她一個實習生在云氏才掙多少錢?到手也就五千多吧?但是去了云帆醫院就不一樣了,從實習生一躍成為財務助理,扣除各種稅金到手怎么也要七八千呢,對一個實習生而言,這是多好的機會?”
要不是江魚撞上來,這機會都輪不到江魚。
其實云晚晚還真是突然想起來的,剛剛看林悅放在身后高臺上的申請表,才想起林悅上個月就申請過財務助理。
江魚從茶水間離開準備下班,心神不寧,一不小心撞上個人,下意識抬頭說抱歉,結果眼睛一亮。
岑總!
“走路看著點。”岑向陽也沒說什么,輕輕把人隔開,他看到手機消息知道林悅在茶水間等自己,著急往那邊走。
江魚一看他的方向就知道他要去哪兒。
突然有些委屈,一把拉住岑向陽手腕,“岑總,剛剛林副總的意思是讓我去云帆醫院當財務助理,可我……可我還是想留在云氏內部學習,我才剛來,我更想跟著岑總您這樣的老板學習,不知道您能不能……”
聽到林悅的名字,岑向陽稍微回過神,也沒發覺自己被江魚拉著。
“讓你去云帆醫院?”
江魚嗯了聲,看起來很委屈的樣子,“我是覺得,我才剛來云氏不久,連本職工作都沒熟悉呢,貿然去云帆醫院可能也做不好助理的工作,不如還是請熟悉的老人去,我就留在實習崗,這樣好的機會,應該很多人想去的。”
她說的沒錯,這是個特別好的機會。
很多員工求都求不來,就這樣落在江魚頭上,她應該覺得幸運。
岑向陽詫異皺起眉頭,“你不想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