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也快突破了啊。”
林默緩緩睜開眼睛，一縷微笑浮現在嘴角。
此番吸收香火。
他能感覺到自身體魄已經觸摸到了一個層次，相反子午鍛體篇的進度還顯得拖累了肉體。
“按照如今的肉身強度，子午鍛體篇的修煉，最多半個月就能跟上。”
林默笑了，笑的肆無忌憚。
“也就是說，最多半月，踏足金丹！”
一旁。
杜雪伶有些心虛的瞧著林默，因為梁霏腳上的坑，她都沒好意思主動打招呼。
“這小子……”
杜雪伶瞇了瞇眼。
她自然能看出這燕北的香火已經與林默相連，位列城隍，享香火滋養。
“這一世，走出了一條截然不同的路啊。”
杜雪伶眼眸中忽閃出一道復雜的神色，隱隱間還能看出有人影存在。
而這些人影。
幾乎都和林默長得一模一樣，只是身上氣息各不相同。
“失敗了這么多世，選擇了那么多條路。”
“可沒想到，這廢墟一般的末法時期，在最為不可能的廢土上，卻誕生出了這么不可能的花朵。”
杜雪伶失神的盯著林默。
直到一張巨臉湊到杜雪伶身前，下巴把她頂摔倒才反應過來。
“杜姐，想什么呢？”
林默俯下身，兩只手輕輕捧起杜雪伶。
“你……”
杜雪伶愣了一下，緊接著一哆嗦，“無禮，你仗著你大就可以欺負人是不是，老娘也不是沒見過大的！”
林默看著怒氣沖沖的杜雪伶，他忍不住笑的格外開心。
以往的杜姐。
高冷，霸道，腹黑，喜怒無常。
強大的實力和古老的閱歷之下，這女人就像是站在天上的云，哪怕近在眼前也讓人無法捉摸，不敢冒犯。
可現在。
這巴掌大小的姐們，幾乎就褪去了那種神秘感。
相反還因為這欠欠的勁，莫名的想要讓人狠狠的蹂躪啊。
“杜姐。”
林默眉頭一挑，伸出兩根手指。
“呀！！！”
“無禮，誰叫你摸我頭上尖角的，混蛋，你還敢扯老娘的尾巴？”
“咦，杜姐，你好像很激動啊。”
“該死的，放開我的尾巴，咦啊，輕點啊，尾巴不能扯，小鬼，你，啊，好冒犯！！！”
半晌。
林默撐著下巴靠在床頭。
杜雪伶趴在他雙腿上，氣喘吁吁，那尾巴已經蜷縮成了不可描述的形狀。
“杜姐。”
林默意味深長的輕笑道。
“我好像找到你的弱點了哦。”
精疲力盡的杜雪伶艱難的翻過半身，仰頭一張屈辱緋紅的臉，配上那隱隱泛白的顫抖瞳孔。
“我，我不會依你的，別以為你抓住我的尾巴，我就失去了反抗能力，周身氣血上涌，渾身靈敏無數倍，一丁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可我……”
林默神色越發的意味深長。
這娘們是在自報家門搞說明書嗎？
“你等我過幾天！”
杜雪伶憤憤的爬起來指著林默。
正要消失。
突然又俯下身，用力擦了擦她原本趴著的地方，擦拭完后，回到了林默的心窩里。
“喲呵。”
林默撇了眼那一攤莫名的痕跡。
“害羞的味道喲。”
閉目看了眼杜雪伶已經回到了紅色寶石內，而且氣息還變得慵懶歡愉，似乎狠狠舒服了一把。
“呼……”
林默搖了搖頭，面色嚴肅的起身來到床邊。
識海內發生的事情很多。
可在外界也就一個時辰左右，此時天邊若隱若現能看見初升的霞光。
低頭看著梁霏。
“霏霏。”
林默伸手按在梁霏身上。
這一次，他從梁霏體內察覺到了杜姐所說的那種融合狀態。
在他的感知中，梁霏體內的氣血與一股磅礴的生命力相連。
強大的氣血保證了梁霏的武道境界，那股生命力也強橫到幾乎提供了梁霏等同不死的恢復力。
“很神奇的融合狀態。”
“有這股生命力在，梁霏等同是擁有了不死之身，的確是機緣，可這股融合，并不徹底……”
他能從梁霏體內的生命力里察覺到一種本能的悸動。
“生命力本身還保持著本能嗎？”
林默眉頭倏地皺起，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正常而言。
他如今的靈魂足夠強大，哪怕受到重創也能慢慢自我恢復，包括肉體也是如此。
這是因為不管體內的力量有多么強大，一切都是由林默自身控制的。
但梁霏不同。
她體內的氣血和靈魂沒有問題。
可偏偏就是多出的這股生命力，完美融入身體的每一環節，提供幫助，看似完美無瑕，但實則這股生命力相當于一個獨立的個體。
雖然還是在為梁霏服務。
可一旦這股生命力強于氣血，便會同化她的肉身，也就是所謂的更改生命層次。
“草木本源嗎……”
林默想到了之前山谷內那一株小草。
“果然機緣和危機是并存的，雖然不知梁霏如何做的，但終究還是留下了隱患。”
林默知曉這生命力的異樣后，也徹底明白為何杜姐會在自己喚醒生命力后，就阻止自己繼續投喂藥材。
而且事后還要求自己繼續給梁霏創造傷勢。
這一切都是為了維持她體內生命力和氣血的微妙平衡。
換個角度來想，這生命力幾乎就等同第二個神性，是藏于身體的隱患。
而想要解決的話……
林默腦海里瞬間冒出了兩個辦法。
“要么去除掉它，雖然短期等同失去了一個底牌，可無缺自身對未來有益。”
“另一個辦法就是，徹底吸收這股生命力。”
而就在他思索的時候。
突然一道壓抑的呼吸聲響起，一只手慢慢伸了出來，摸到梁霏的肚子上。
“嗯？”
林默突然驚醒，扭頭就看見了披頭散發的何雅雯。
這丫頭剛剛蘇醒，但眼中赫然被梁霏的慘狀震驚了，以至于手伸過來都帶著顫抖。
“林，林默……”
何雅雯沙啞著聲音開口道。
“我同意了。”
“同意啥？”
林默疑惑的看著何雅雯。
何雅雯哀傷的收回手，安慰的拍了拍林默的肩膀。
“天亮我們送去給她火化了吧，到時留個照片，等以后我也死了，我同意她照片掛在我右側。”
“也算是給她一個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