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市中心，一棟別墅內。
“喂？”
何雅雯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在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后，立刻眼睛亮了起來。
“林默，你怎么這個點打電話……什么，你進局子了？”
電話那頭。
林默不好意思的舉著手機，正前方站著三個警員正盯著他。
“額，一點誤會，我進山挖點東西，誰知道被人舉報了，當然，我沒盜墓，沒犯法，也沒有作奸犯科！”
林默說完猶豫了一下：“你能不能撈一下我？”
何雅雯聽完噗嗤一笑。
“你等等，我去找我爸，城西局子對吧？”
“對。”
隨著電話掛斷。
林默搓了搓手，看向三位帽子叔叔。
“幾位，看一個點了，到底是有什么事不成，再說了，我真沒盜墓。”
三人聞聲互相看了眼。
這時。
門外又走來一個警員，還拿了一份文件過來。
三個人湊頭仔細一看。
“墓碑年份在兩百年，據查是個以前的義士，倒沒有文物保護價值，那草和樹根也一樣，骨頭更沒有異常。”
看完三人扭頭望向林默，眼神里都寫著一句話。
“你圖啥？”
林默不好意思的笑著，他雖然沒看見文件，可三人的臉色他能看出。
似乎自己問題不大！
“小伙子，問你個事。”
一個警員敲了敲桌子，林默也識趣，老實的看著他。
“無緣無故去背一個墓碑，還有這草，樹根，到底有什么用，加上之前那件事，你說的是那女孩找的你？”
那警員盡可能的在斟酌詞匯，隨后意味深長道。
“你真能看見一些東西？”
林默見其余兩個警員也是一副專注的神色，他閉目一瞬。
“你們問的是左邊樓下負一樓的那些東西吧，一共十七個，全是女孩！”
三個警員聽到這話轟然站起身，臉色一變在變。
“你怎么知道三號樓負一樓是停尸間？”
“小子，她們真的存在？”
“你有沒有辦法接觸她們？”
三人接連詢問，還有人目露懷疑，似乎想要和林默來個近距離交流。
可這時。
林默突然說道：“一個藝專畢業的男人，二十九歲，是學校一家畫廊的老板，他有一個女朋友，高位截癱出行靠輪椅。
這個男人利用教學，摸清楚一些女孩的習慣后，迷暈帶回家，再利用人體彩繪和假發，將女孩偽裝成他高位截癱的女朋友，大搖大擺的把人帶走，殺人的地方在他老家的自建房，隨后進行拋尸……”
三人都是聽得莫名其妙。
可緊接著反應過來，他們的臉色都變得凝重，甚至驚恐了起來。
原因就是此時林默正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眼神還帶著詢問，得到答案后又頻頻點頭。
“你，你在跟誰說話？”
一個警員站起身，皺眉詢問道。
林默抬起手。
“等等。”
然后他又看向三個警員身后，在他們背后，赫然站著十幾個女學生。
“等案子破了，你們就來城西紙扎鋪找我懂不懂，我送你們入輪回，我幫忙，你們也讓我吃一口陰德，大家互利互惠。”
十幾個女孩有人激動，有人則漠視。
“我說真的啊，你們要不來，我可不講理了，我這人做生意不白幫忙，逼急了你們的尸骨可不好下葬。”
聽到這話，女孩們立刻嚇了一跳，齊齊朝著林默哀求了起來。
這時。
“喂喂喂！”
一個警員直接拍了拍林默身前的桌子。
“你在威脅誰？”
“奶奶的，是不是這屋里真的有什么。”
“你剛才說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三人都不自覺站了起來。
尤其是想到背后可能真的有什么存在，現在坐都不想坐下去了。
林默有些好笑的看了眼三個帽子叔叔，隨后又將兇手的信息詳細補充了下。
“殺她們的兇手我已經說清楚了，她們怨氣重，就等著報仇才肯閉眼。”林默解釋了句，旋即沒好氣道。
“快去抓人啊。”
一個警員反應最快，起身的同時立刻拿起了電話。
“喂，給我接刑警大隊，對，去年的特大兇殺案，那群女學生那個，抓一個重點嫌疑人……”
等他掛了電話，立刻又跑了回來。
“小伙子，你真能看見？”
三人眼巴巴的看著林默，一人還指著背后。
“我后面這姑娘長什么樣，你給我畫出來。”
林默閑著也是沒事做，一伸手。
啪！
一個本子和一支筆遞了過來。
“不信我，保管讓你們大開眼界。”
林默得意一笑，快筆畫了起來。
三人起身圍著林默，越看眼睛越是瞪大。
一直到林默歇筆！
“你這……”
一個警員舉著本子，“畫的是個啥玩意，線條基本的橫直豎平都拉不準，還有這臉，你圓都畫不來嗎？”
林默臉一黑。
“我又不是學畫畫的，這不是很清晰嘛。”
“喏，校服款式，學校名字，臉型鵝蛋臉，單眼皮，有點地包天，眉心還有一顆美人痣！”
而三人聽著林默這話，徹底沉默了。
他們的確看見了學校名稱和校服款式。
林默應該沒提前探點，不可能對那個學校如此了解。
另一人則是拳頭緊攥，他負責調查過一個女孩，那女孩的樣貌雖然在畫上看不出來，可和林默描述的一模一樣。
尤其是那個美人痣。
一時間。
房間里陷入死死的沉默。
足足過了快半小時。
直到。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之前打電話的警員立刻接起電話，直接開了免提。
“哎，神了，草，你們哪里來的線索，我們蹲點的人分頭行動，那個農村自建房果然找到了第一手現場，里面血跡檢測到處都是。
那個家伙最開始還不承認，還是他那個高位偏癱的女朋友出來指認了他，媽的，全是他做的！”
三人聽著這話，一個個都是見鬼似的看著林默。
困擾了他們一年的案子。
尤其是還有一個隊長，他的女兒就是遇害者之一，這一年多頂著巨大的悲痛，死死沒有頭緒。
可現在就這么破了。
“另外，他女朋友還指控，這家伙有心理疾病，她高位截癱就是被這畜生推下樓導致的，威脅她敢報案就殺她父母，特娘的，不敢相信要是一直抓不到，他還要做出多少事來。”
聽著電話那頭的憤慨。
“行了不說了，我們先去審人了，死刑跑不了！”
隨著電話掛斷。
三人對視了一眼，隨后唰的一聲，那眼睛火熱的仿佛要將林默給活生生的吃了。
“小伙子，有沒有興趣換身臨時工的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