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
一眾妖修瞪大了嘴巴。
姜望以龍鳳九變化身妖修混入了隊伍之中，所有人都無法識別。
不過眼前兩頭鳳凰持有帝兵，現在姜望就落在湯谷之中，等同于身在鳳凰帝兵之內，根本瞞不過這兩尊鳳凰。
姜望早有準備。
他將鳳凰傳承的事情和盤托出。
既然天命古經推演的結果，是叫他主動來了卻因果，那姜望自然有底氣收獲一個好結果。
“恒宇大帝……”
鳳凰涅槃重生，大部分記憶都會丟失。
此刻聽著姜望的話，才朦朧想起了那段往事。
“數十萬年前的爭鋒，如今天地都已經變了。”
火鳳凰雙眸中明亮變化數次，最終只是感慨一句。
黑鳳凰則是盯著姜望沉默不語。
它身上的氣息明顯強于火鳳凰，那燃燒著的黑炎讓人膽戰心驚。
“你算是有恩于我們鳳凰一族。”
黑鳳凰最終開口，一句話已經定了性質。
其他妖修大驚失色，有人走前一步說道：“兩位至尊，不可啊！他滅了妖神殿，是神獸族群必殺的仇敵？”
“妖神殿？”
黑鳳凰雙眸光芒一絲，記起了相關信息。
只可惜他們鳳凰一族并無后裔，這妖神殿能代表諸多神獸的利益，卻偏偏和鳳凰一族扯不上多大關系，除了一個神獸的名頭外。
“既然如此，這事就由我們牽頭說和吧。”
黑鳳凰再度開口道。
“說和？”
一眾妖修愣了愣，整個妖神殿都覆滅了，還還能說和的？
……
數日之后，妖族祖星南域，一場盛會開啟。
主人家是橫空出世的鳳凰一族。
他們化形為一男一女，黑鳳凰英俊不凡，一雙眼中威嚴難掩。
火鳳凰則顯得溫和許多，像是嫻熟的大家閨秀。
來賓們身份也個個不凡。
不少人保留著部分神獸之軀，頂著龍角、金翅、鸞尾，身上神獸天威壓得方圓百里的生靈避之不及。
但今日他們都不是主角。
落座在黑鳳凰右手邊的姜望，才是今日最引人矚目的存在。
不少神獸見到姜望，恨不得生啖其肉。
他們有不少子孫后代在妖神殿謀有一官半職，本來就是個掛名的事情，碰上姜望這尊殺神卻被全滅了。
神獸誕生后裔的難度，遠超普通生靈。
即便是圣靈族的人口，都比神獸族群多上幾個數量級。他們對姜望的仇恨，自然刻骨銘心。
姜望迎著諸多神獸仇視的目光，安置若然。
他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也不說話也不用眼神反擊，靜待大會開啟。
黑鳳凰很快開口，他今日就是和事老的身份。
事實上這和談大會能開啟，事情大概也就定下了。
鳳凰一族橫空出世，并沒有去爭奪一份利益，而是讓渡給了姜望作為妖神殿之事的賠償。
“既然鳳凰一族為你求情，我也不廢話了。”
一位頭頂龍角的中年男子洪聲如鐘。
“釋放神獸犼，賠償我們各方每人一件圣王至寶，這事到此為止。”
這人乃是真龍一族的滄海白龍，真是那睚眥的父親。
“一方一件傳世圣兵，犼我不能放。”
姜望直接回答道。
“豈有此理。”
那滄海白龍拍案而起。
圣兵還是圣王至寶，對他們這些神獸而言都不重要。
他們的生命無比漫長，在不斷的涅槃重生中，可以積累的天材地寶數之不盡。
但也就是到圣王至寶這個級別的了。
神獸犼的價值，卻是能肉身孕育九大神金。
那是帝兵主材級別的寶物，要不是同為神獸，他們也想將犼圈養在自家之中。
姜望雖然也知道犼身上那鱗甲的價值。
但更重要的是對方同時知道他矢影圣王和姜望兩個身份，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所以犼姜望是肯定不能放的。
他也懶得編理由了。
姜望斬釘截鐵道：“犼我決不能放，但我可以補償五件九大神金級別的帝兵主材。”
先前姜望在藍魔族那邊坑來的帝兵主材，暫時還未有用途。
現在手上捏著一頭犼，日后只要拆對方的鱗片，慢慢也能積累出足夠的帝兵主材來，這買賣是絕對不虧的。
神獸族群的諸多強者還想說些什么。
黑鳳凰則有些興趣乏乏，他打斷了眾人，插話道。
“就這樣吧，接下來才是我比較感興趣的環節，比武論道。”
黑鳳凰眼中閃爍著絲絲戰意來。
他這一次涅槃重生，隱約間突破了生命極限。
那日除了姜望之外，遠在其他星域的不少強者也察覺到了火系道域的變化。
黑鳳凰自己當然也清楚。
但他并不知道如今的自己到底站在什么高度。
他的歷代生命中，曾經試過證道大帝，帝兵湯谷便是那時打造。
但那段時光太過久遠了，一切記憶都已經遺失在歷史之中。
“比武論道？”
“沒錯，我跳的對手你們一定也感興趣。”
黑鳳凰起身站到了場中，然后看向了姜望。
姜望也早有準備，一同起身走向了場中。
這一場論道，黑鳳凰本可以私下和他進行。但不知為何，黑鳳凰卻在幾日前要求姜望和他公開比試一場。
姜望本就對黑鳳凰的境界十分感興趣。
一尊涅槃出世，就讓時空長河道域發生變化的存在，到底算是什么境界？
傳說中的極道帝皇？
好像還差得遠。
準帝？
姜望并不清楚準帝具體的實力。
在諸多古籍中，被記載清楚反而是各方大帝的事跡。
姜望了解的最多的準帝斗爭，其實就是火鳳凰和恒宇大帝的一戰。
那是能硬生生打出一片恒宇星域戰場的大戰。
姜望認為黑鳳凰依然到不了那個級別。
“你到底走的是什么大道？”
姜望好奇地詢問著。
他這幾日仔細思索，依然不明白黑鳳凰出世之時的道則異象是怎么造成的。
“試試不就知道了，我也好奇你走的是什么路子。”
黑鳳凰眼神明亮。
他在湯谷之中，就已經借助帝兵察覺到姜望的不凡之處。
諸多出席的神獸沒想到今日會有這一出，一時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們同樣對黑鳳凰的實力好奇不已，自然不會阻止這場大戰。
“域外一戰。”
黑鳳凰化出真身，在空中留下一道黑炎火痕，人已經飛到天宇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