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崇霄埋首在蘇黎的頸窩,一下一下的吻著她的敏感區(qū)域。
“再試一次,就一次,好嗎?感覺不喜歡就停。”
商崇霄的手解開了扣子。
她看著埋首在自己身上的商崇霄。
只覺得很諷刺。
她想要轉(zhuǎn)身,但是商崇霄的手卻抓住了她的肩膀。
“不要拒絕。”
商崇霄沙啞的嗓音接近呻吟。
“至少,不要那么強(qiáng)烈的拒絕我!”
商崇霄這個時候不像平時冷漠,倒像一塊火炭一般熱騰騰。
他每碰蘇黎一下子,蘇黎就被他燙得快要融化。
她的手理智的去推,手心抵在他滾燙的胸前。
她的身子卻在發(fā)抖,呼吸被他惹得急促。
商崇霄的臉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泛著一層潮紅色。
眼睛噙滿了情欲,瞳孔顯得大了許多。
睫毛又黑又密,表情充滿了渴望。
這情形早已深入蘇黎的內(nèi)心。
清晰得讓她有點(diǎn)兒痛苦,傷感得讓她難以置信。
第一次時,他就是這個表情。
她以為這就是他愛自己的樣子。
沒想到,他馬上就背叛了她。
“哪怕不愛我也沒關(guān)系,別的什么我都不要,只要你讓我看到你的反應(yīng)……”
商崇霄的話語,讓蘇黎的心里泛起陣陣波瀾。
仿佛有她難以拒絕的巨大旋渦在她的心里攪動。
蘇黎內(nèi)心深處分明在不停地呼喊拒絕,然而蘇黎的身體還是慢慢地靠近商崇霄。
最后的理性也向她發(fā)出了危險的信號。
“阿黎……”
商崇霄溫柔的親吻片刻不停。
蘇黎徹底放松了理性的神經(jīng)。
就在商崇霄的身體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時。
忽然,商崇霄的手機(jī)響了。
蘇黎眼角的余光瞥到【鎖鎖】兩個字。
瞬間如墮冰窟。
商崇霄拿起手機(jī),但并沒有避開蘇黎,而是趴在她身上接聽了。
“崇霄哥哥,你去哪了?鎖鎖醒來看不到你,特別害怕,能現(xiàn)在過來嗎?你不來,我都吃不下飯了,真的好難過啊。”
手機(jī)里傳來蘇鎖鎖那嬌弱可憐的聲音。
一陣嫌惡涌上來,蘇黎膈應(yīng)死了,只想吐。
她忽然模仿著蘇鎖鎖的腔調(diào)。
“老公,你把人家衣服都脫光了,還磨蹭什么呢?人家真的好想要啊。”
手機(jī)里頓時死一般的寂靜!
商崇霄漆黑如墨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
蘇黎沒有表情地和他對視。
兩人視線交錯,誰都沒說話。
過了許久許久。
手機(jī)里才傳來蘇鎖鎖有氣無力的聲音,“那你忙吧,崇霄哥。”
電話斷了。
商崇霄把手機(jī)放開,蘇黎卻同時從一側(cè)爬了起來。
商崇霄一把捧住她:“不是想要嗎?”
蘇黎掰開他的手:“你還不開車去醫(yī)院?抑郁癥剛自殺,是割腕還是跳樓啊?萬一想不開又吃了安眠藥,再晚點(diǎn)人都死了。”
商崇霄松開了手,去穿衣服。
他穿好后走了過來:“對不起!”
蘇黎說:“別,我還要謝謝她,不是她的電話,我怎么會想起你已經(jīng)是我的前夫呢?要玩男人也要玩新鮮的。”
商崇霄臉上瞬間結(jié)冰。
他記得蘇黎那天說,男人有的是。
然后立刻,她就和裴璟行去了高級西餐廳約會。
今天商崇霄看蘇黎的樣子,應(yīng)該是有生理需求。
她卻來一句,玩男人也要玩新鮮的。
商崇霄隱隱擔(dān)憂,他要是一走,蘇黎就要去玩裴璟行。
他怒悶不已,火氣堵在了胸口。
忽然他一把拉起蘇黎:“你跟我一起去!”
蘇黎震驚:“你準(zhǔn)備帶你的原配去服侍小三,給小三端屎端尿是不是?”
商崇霄說:“我都跟你說過了,我跟她沒有關(guān)系!”
他拽著她就往外拉。
到了車庫,打開車門,把她拖上車。
商崇霄說:“不準(zhǔn)你離開我的視線。”
蘇黎不知道他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但是她一想,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蘇鎖鎖的基因樣本拿到手。
確定她是不是自己爸爸的私生女。
先不管商崇霄到底什么意思。
蘇黎打算跟他一起去醫(yī)院看看蘇鎖鎖,然后想辦法把她的樣本拿到手。
這非常容易,蘇鎖鎖肯定要驗血驗?zāi)颍綍r候拿一點(diǎn)就可以了。
蘇黎設(shè)想著。
車開進(jìn)了一家高級私人醫(yī)院,蘇黎稍不情愿。
商崇霄就像著了魔一樣,抓拽她手腕。
商崇霄走進(jìn)病房。
蘇鎖鎖立即從床上蹦了下來,叫喚著:“崇霄哥,你終于來了,我好害怕……”
蘇鎖鎖話還沒說完看到了商崇霄握著的蘇黎的手。
蘇黎心情沒那么好,她說:“你崇霄哥哥來了,祝你們早生貴子。”
商崇霄臉直接沉入了濃墨汁之中,他讓蘇黎不要提,蘇黎偏要提。
蘇黎看著蘇鎖鎖,見她哪有抑郁癥病人的樣子。
手腕上雖然纏了幾圈繃帶,連血絲都沒有。臉上紅潤有光澤,甚至化了淡妝。
但她還沒看完,蘇鎖鎖就變了臉。
眼淚從眼眶流下來。轉(zhuǎn)身跑回病床,背對著來人,肩膀一抽一抽的哭泣。
“崇霄哥,我沒有自殺,我只是切水果被刀弄傷了手腕,阿姨大驚小怪,非要喊著搶救,昨天晚上讓醫(yī)生給我做了那么多檢查,針扎得我疼死了。”
她一邊哭一邊說。
蘇黎插了一句嘴:“母子平安嗎?”
蘇鎖鎖聽完不回答,只是嗚嗚痛哭。
商崇霄突然轉(zhuǎn)過頭,語氣像冰凌一樣:“你鬧夠了沒有?”
蘇黎指著自己。
“我怎么了?”
她倒想問問,她哪里鬧了?
她只不過是,虛假的關(guān)心她們娘倆。
商崇霄又不說話了,蘇黎撂開他的手:“你有病吧。”
蘇黎的眼睛瞪著商崇霄:“你把我拉過來,當(dāng)面教訓(xùn)我,為你的女友出氣,是嗎?”
商崇霄說:“不是。”
他的手機(jī)又響了,他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說:“你先在這里等我,我出去接個電話。”
蘇黎表面上答應(yīng),等商崇霄出去了,她就跟在他后面。
電話里,是一個中年女性的聲音。
并不是施冷玉。
“你們會不會太過分了!”
女人的聲音指責(zé)起來。
“崇霄,你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你難道要我親自去你們家給鎖鎖討回公道?”
商崇霄說:“對不起阿姨!”
蘇黎聽出來,真的是舒艷。
舒艷的聲音很有特點(diǎn),不是那么柔和,甚至有點(diǎn)公鴨嗓,但是如果配合她的腔調(diào),就會很有氣勢。
舒艷又說:“鎖鎖因為愛你,這么多年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委屈?你故意讓她被當(dāng)作小三來羞辱,她刺破了十根手指才給老太太繡好了絲巾想著孝順你的奶奶,你們?nèi)胰四菢訉λ退懔耍憔谷灰膊痪S護(hù)她!”
商崇霄只是又說了一句:“對不起!”
舒艷又說:“她只是太想和你戴對戒,才自己做了一個,你不給她名分,連讓她幻想一下都不行嗎?我那可憐的孩子啊!”
商崇霄說:“讓她戴著吧。”
蘇黎本來想再聽聽,看到護(hù)士推著那些血液樣本,她忽然追上去。
“請問,哪個樣本是蘇鎖鎖女士的?”
護(hù)士轉(zhuǎn)過頭,看到蘇黎,她也有點(diǎn)吃驚,乍看還以為是病人自己跑出來了。
然后護(hù)士找了找,拿出一支說:“這個就是。”
蘇黎說:“我是蘇鎖鎖的親人,樣本檢查完我們想帶走。”
護(hù)士同意了,本人或家屬是可以帶走血液樣本的,反正也是要處理掉。
蘇黎拿到了血液樣本,立刻裝在冷藏箱,前往鑒定機(jī)構(gòu)。
蘇黎抽完血,坐在鑒定機(jī)構(gòu)走廊,加急幾小時就出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