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保鏢和警察根本來不及攔。
但是蘇鎖鎖這種瘋癲的破壞行為,屬于尋釁滋事,警察二話沒說,把她架住,扭送著去警車,必須帶她去局子里冷靜冷靜。
畢竟連他們在場,都敢這么挑釁。加上施冷玉打過招呼,她是美國籍,原理上不屬于國家公民,當(dāng)然優(yōu)先保護(hù)同胞。
蘇鎖鎖根本沒有意識到有錯,還瘋癲的大喊:“放開我,又要抓我去審訊室,我才不怕,我要讓你們都曝光……”
她的尖叫聲終于消失了。
剩下的幾個警察說道:“參加葬禮時,應(yīng)該遵守社會公德和法律法規(guī),尊重逝者和逝者的家屬,如果還有這種破壞秩序的人,我們一律直接帶走處十日以上的拘留。”
警察又把跟著蘇鎖鎖拍攝的記者帶走教育,原因是他們未經(jīng)主人同意錄取葬禮的影像,侵犯了主人的隱私,這里畢竟是別墅之內(nèi),屬于私人領(lǐng)域。
蘇恒立即讓人清潔靈棺上的墨汁。
靈堂內(nèi)的人慢慢的全反應(yīng)過來:“這個女孩這么小,應(yīng)該是小三的孩子吧,真是造孽啊……”
商泊禹立即說回被打斷的話:“死者為大,大哥生前的作為希望大家不要過多的評論,我以我的人格擔(dān)保,蘇大哥的作為,包括對待私生子的態(tài)度,都是可以理解的。”
這些聲音才漸漸趨于平靜。
商崇震在這個時候想要悄然離去。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崇震!”
商崇震聽到是商泊禹叫他,裝作沒聽見,卻被保鏢攔了下來。
商崇震只好陪笑臉:“叔叔,有事嗎?”
商泊禹的一張臉黑得厲害,手指著他怒道:“你帶你老婆過來,把人家的靈堂弄得一團(tuán)糟,還想溜之大吉?”
蘇鎖鎖拘留了,商崇震可不想去,他推卸責(zé)任:“她就是個瘋子,我哪管得著她。”
商泊禹怒得一發(fā)不可收拾:“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跟你多算,你作為商家子弟,慫恿自己的內(nèi)人做出這么離經(jīng)叛道的事,你脫得了責(zé)任?”
商崇震一副吊兒郎當(dāng):“那叔叔你想怎么滴?”
“我要你跪在蘇哥的靈棺前,磕頭賠罪。”商泊禹一句話說明白。
左右兩邊都是有地位有分量的生意人或者名人,有男有女,幾百上千。
要他當(dāng)眾跪下磕頭賠罪,商崇震咽不下這口氣。
直接說:“不跪又怎么樣?你倒管起我來了,不說這不是商家,就算是,你也沒資格。”
“如果沒有我爸爸給你讓位置,你算個鳥啊?”他桀驁的鋒芒掩飾不住。
怎么說,他都是商家長子。
商泊禹說:“你爸爸給我讓位?我做董事長和商會會長前你爸爸就進(jìn)了牢里吃牢飯,他有什么位置可讓的。我不跟你扯嘴皮子,如果你今天不能跪在這里賠罪,我就跟董事會提議取消干股分紅,我的干股也不要了,我看你能開心到什么時候。”
商崇震的眼底一瞬間驚慌:“你憑什么取消老頭子制定的分紅?”
“憑什么?就憑我是你叔叔,是干股分紅最多的那個人。只要我自愿取消我的特權(quán),以后你一毛錢都別想拿到。”商泊禹說這種話并不是開玩笑。
董事會里吸納了國外的股東,他們對每年要給商家支付巨額的干股分紅早有異議。
如果商泊禹自愿取消,再加上他對持有干股分紅的其他干股股東具有號召力,他們多數(shù)會為了還他的人情放棄這部分利益。
只要商崇震不低頭,商泊禹就會說到做到。
商崇震氣得胸膛都起伏不定,他恨得不得了,商泊禹用他爸爸坐牢來刺激他,商崇震認(rèn)為,如果不是商泊禹要奪走原屬于爸爸的位置,爸爸用得著賄賂?就更不會落到坐牢的地步。
從這點,商崇震就憋著氣,存著恨。
商家繼承人的位置本來就該是他爸這個長子和他這個長孫的。
他低下頭,指節(jié)都攥緊了,最后他只有屈膝,跪在靈堂前。
頭垂得低到任何人都沒法看清他猙獰的面孔。
他磕了頭,賠了罪,最終站了起來。
商泊禹也不想看到他這個眼中釘,讓保鏢不用攔了。
商崇震眼底猩紅,轉(zhuǎn)身離開了。
干擾終于清除,墨汁能擦除的地方都擦干凈了,染上不能擦的就更換全新的白巾,葬禮可以正常繼續(xù)了。
商崇霄上前:“爸,媽,謝謝你們幫忙。”
施冷玉說:“這個蘇鎖鎖已經(jīng)瘋了,連自己爸都潑得了墨,我現(xiàn)在在想辦法,她在國內(nèi)屢次犯罪,情節(jié)惡劣可以驅(qū)逐出境,并且永久禁止她入境。”
蘇黎也過來了,聽到婆婆施冷玉的話:“謝謝媽這么幫我,如果沒有爸媽,我媽又不擅長爭辯,她會遭受很多傷害。”
葉卿平時與世無爭,并不擅長處理沖突,只有在特別在意的事上,護(hù)犢時才會強(qiáng)勢。
與施冷玉的性情相反,施冷玉不怕沖突,本身屬于偏強(qiáng)勢的性格。
施冷玉說道:“傻孩子,一家人不說謝。”
即使施冷玉這么說,蘇黎也明白,公婆愛子,才對她也好。
正午,遺體出殯。
晚上,蘇黎和商崇霄就在蘇家休息,忙了這些天,商崇霄覺得很疲憊,洗完澡他爬上床,習(xí)慣的一把摟她入懷,卻看到她臉頰上淡淡的淚跡。
他的指腹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問:
“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