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行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戳穿了她,引得眾人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一個女人因為犯了猥褻罪而關(guān)進監(jiān)獄,與強奸犯有什么區(qū)別,而她卻還杜撰出這么惡心人的事情,難道就是為了故意搞破壞。
大家紛紛指責她。
而且也認可這個女人就是瘋了,坐牢的女人怎么能懷孕,而且還是懷上那么大的豪門商氏集團董事長的孩子。
葉卿的助理叫來了保安,指著楚心說:“這里有一個妄想癥女瘋子,企圖嘩眾取寵破壞我們卿玉集團的敲鐘喜事,還不把她帶走?”
保安有點為難,證券交易中心,本來是對外開放的。
要強制誰離開確實不是他的權(quán)力范圍。
他也很想幫忙,但是無能為力。
楚心剛被裴璟行質(zhì)問時臉色僵了僵,但很快她就有恃無恐,她沒有直接回答裴璟行的問題,只是繼續(xù)張狂的說:
“我怎么懷的沒必要告訴你知道,這種事有常識就懂,男女之間的細節(jié)我敢說你敢聽嗎?總之你們商家有后了,我會好好的把我的寶寶生下來,讓他認回爸爸,繼承他爸爸的財產(chǎn)。”
說完楚心往她那根本沒有任何突起的肚子輕柔的擺了幾個撫摸的造型。
然后扯著一抹冷笑揚長而去。
蘇黎看著她的背影,對她的所作所為簡直崩潰。
雖然她避而不答,但是蘇黎從楚心的話意中察覺到了,她絕不是憑空捏造,而是百分之百的把握。
她肚子里,懷的難道真的是商崇霄的孩子?
比起之前蘇鎖鎖給她制造的帶胎回國的假象,蘇黎的痛苦似乎更加濃烈了,這跟她自己被診斷沒有生育能力有很大的關(guān)系。
那時葉卿說支持她離婚,可以切割愛情,忍痛重新開始,現(xiàn)在,她不能生子,卻要容忍那個惡毒無底線的女人生產(chǎn)一個私生子,蘇黎當然慌亂了,她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楚心雖然走了,但是她遺留下的話語意味深長。
為了保持體面,葉卿和施冷玉都及時向朋友們解釋這個女人癡心妄想和胡說八道,大家并沒有當一回事,把鬧劇掩蓋了下去。
但一到停車區(qū),裴璟行忽然過來。
施冷玉的臉色也很凝重。
送走了其他生意伙伴,就在停車場商議起來。
“剛才我已經(jīng)問了司法那邊的朋友,楚心因為懷孕,加上當時犯的罪不是很重,申請緩刑通過了,所以才被放了出來,她所說的懷孕,是真有其事。”裴璟行說道。
蘇恒震驚不已:“她在監(jiān)獄里怎么可能懷孕?她說她懷孕一個月,也不可能是先懷了才被抓吧?”
明瀾也震驚,她有懷孕的經(jīng)驗,但清楚有時候懷孕的時間界限很模糊。
蘇黎難以自控的想到的那天楚心在酒店里和商崇霄的接觸,看楚心的反應(yīng),絕不可能得逞了。
她腦子都是亂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施冷玉的回答出乎所有人意料:“只有一種可能,有人給了她精子。在監(jiān)獄里通過非,常規(guī)的手段,讓她受孕了。”
裴璟行點頭:“這就是我最擔心的事。”
裴璟行吸了一口氣:“她這么篤定孩子是商崇霄的,這管精液,很可能是……”
他看了看蘇黎,本來不想說,但是到這個份上,也不得不說了:“蘇黎,你們之前做過試管,當時有沒有按照醫(yī)院的要求儲存精液?”
蘇黎一頓,一下子腿發(fā)軟。
她腦袋一下子懵了。
當時……
蘇黎清楚的記得,當時她非要逼著商崇霄去做試管,商崇霄求了她好幾次,說試管的各種不好,但是蘇黎要求他去,最后商崇霄妥協(xié)了。
做試管有一個環(huán)節(jié),就是提前保存精液。
蘇黎忍不住說:“當時保存的精液,還有用嗎?”
裴璟行說:“有用,現(xiàn)在醫(yī)院的精子冷凍技術(shù)非常成熟,而且就是針對輔助生育的,加入保護劑后對精子進行冷凍,待進行人工受精時,再進行解凍,理論上十年內(nèi)都沒有任何問題。”
葉卿和施冷玉都同時發(fā)問:“你們什么時候還去做了試管?”
明瀾也難以置信,她之前想過要通過輔助生育生一個女兒,因為接連兩胎都是兒子,所以她怕再懷也是。
咨詢和了解過,才知道原來輔助生育女方那么辛苦,蘇恒了解后也沒有同意,不想老婆吃苦。
什么時候為了要孩子,蘇黎居然吃了那么多苦。
然而這么大的決定,蘇黎居然沒有跟任何一個家人商量,瞞著所有人做了。
蘇恒也是意外的看了裴璟行一眼,雖然全家人都不知道,但是裴璟行卻竟然也知道。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鉆研他怎么知道的時候。
施冷玉立即說道:“這下糟了,當時顧著圍捕盧熙和防備他報復,居然疏忽了還要監(jiān)視楚心。
盧熙無惡不作,他很可能買通了監(jiān)獄里的人,又從你們做試管的醫(yī)院偷偷取出精液,然后給楚心使用。”
葉卿也是急:“醫(yī)院怎么能這么做呢?不但信息不保密,還出賣你們的生殖細胞,竟然讓那種人懷上孩子,這該怎么辦呀。”
裴璟行是最冷靜的那個:“先別慌,應(yīng)該感激楚心腦子不好,如果她偷偷摸摸躲去鄉(xiāng)村,等到生完孩子才回來跟你們爭奪撫養(yǎng)費和財產(chǎn),那才是真正糟糕的,現(xiàn)在她才懷了一個月,就出來蹦跶,不一定能把孩子生下來。”
他這么一說,其他人都震驚了。
他是學法律的,但是這句話完全違背了他的職業(yè)道德和法學精神。
裴璟行又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最先要確定的就是醫(yī)院有沒有妥善保管精液,如果沒有,那這份精液去了哪里。
如果東西還在,那她的懷孕跟你們毫無關(guān)系,如果東西真的被以非法手段去了不該去的地方,也保留證據(jù),看看怎么應(yīng)用。”
裴璟行說完就自動提出:“這件事我查起來比較方便,我先去查,剛才我已經(jīng)派人去盯著楚心,這件事可以慢慢解決,孩子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生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