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舍利,寺廟,這其中可能還有關(guān)聯(lián)。到時候把這邪物一并帶上,或許有用。”
陸非把鬼舍利從百寶袋中拿出看了看。
當(dāng)時,為了不引起唐家的注意,苦燈大師給了他一片火蓮的葉子,將鬼舍利包起來,隔絕氣息。
現(xiàn)在唐家馬上就不復(fù)存在了,陸非自然不用顧忌唐家。
這玩意看起來就像一顆枯萎的干核桃,散發(fā)著一股不祥之氣。
不過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誤會,陸非查看完以后,還是將它繼續(xù)包進(jìn)火蓮葉子里收好。
隨后。
他拿出那半把鬼梳。
這梳子勉強(qiáng)算個小邪物,有個有趣的小作用。
對于經(jīng)常熬夜的現(xiàn)代人來說,倒是個搶手的玩意。
陸非叫來劉富貴,讓他把這半把梳子拿去賣了。
“什么,用這梳子梳梳頭,就能長頭發(fā)?”劉富貴聽完以后,自已都心動了,“小陸兄弟,這梳子沒啥副作用吧?”
“當(dāng)然有,用這梳子梳一次頭,頭就會痛三天。能忍得住這種痛苦,就能長出新頭發(fā)。”陸非白了他一眼。
“痛三天?有多痛?”
劉富貴咽了咽口水。
“你自已試唄。”陸非笑了一下。
“那......我試試。”
劉富貴看著梳齒間斑駁的血跡,心里有點(diǎn)發(fā)怵,但經(jīng)不住人到中年,發(fā)型已經(jīng)開始往地中海的方向發(fā)展,還是心動了。
他私底下吃了不少藥,看了不少醫(yī)生大師,都沒能讓頭發(fā)長出來。
“小陸兄弟,我要有個什么,你可得看著我點(diǎn)啊。”
劉富貴深吸一口氣,拿著半把鬼梳試探著從自已的頭上梳過。
梳齒輕輕從頭皮刮過,他頓時感覺腦袋一涼,打了個寒顫。
并且那寒意直往他的頭皮里面鉆,過了幾秒,他的腦袋就鉆心地痛了起來。
“哎喲!哎喲!還真疼啊1”
劉富貴抱著腦袋,跑到鏡子面前一看,又嚇了一大跳。
只見他的頭皮又紅又腫,有幾道血印子,就像被狗啃過似的。
“小陸兄弟,這也太痛了......哎喲哎喲,我受不了了,快幫我想想辦法.......”
劉富貴疼地齜牙咧嘴。
“老劉,你確定?不能忍受這種疼痛,就長不出新頭發(fā)。我還說效果好的話,就把梳子放你那,你樂意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呢。”
陸非搖了搖頭,惋惜說道。
“話又說回來,其實我還能忍忍!”
劉富貴一聽價格由自已做主,頓時感覺腦袋沒那么疼了,滿臉堅強(qiáng)。
“畢竟要讓客人信服,我得先拿出效果來是吧。梳子那就先放我那了,等我找到買家再來跟你匯報好消息。”
說完,他雙手握拳,咬牙走了出去。
“這世上就沒有吃不了苦,如果有,一定是價格不夠。”
陸非啞然失笑,拿出小本本記賬。
鬼梳。
邪物+1。
所收邪物共計76件。
這一趟,不光挫敗了唐家,救了段靈月,還收了這么個小玩意。
不錯。
等火蓮花開,收服了五臟廟,唐家這一伙人就算徹底下線了。
陸非長出一口氣。
到了第二天,火蓮的花苞微微松散了一些,不過看起來距離徹底打開還要幾天時間。
陸非不著急,耐心等待。
下午。
賀云松帶著徒弟來了一趟。
他徒弟那條斷臂果然已經(jīng)重生了,能正常自由活動,和正常的手臂無異。
“那黃符生肉術(shù)果然神奇!”
陸非都驚嘆不已。
“全靠陸小友幫忙取到黃符!清和,還不趕緊謝過陸掌柜的再造之恩?”賀云松拄著拐杖,滿臉喜色。
“多謝陸掌柜!”
弟子連忙向陸非重重行禮。
“哪里,小兄弟,快起來!我本來就是一個收邪物的商人,要謝應(yīng)該謝你的師父!”陸非微笑扶著他。
“其實我這一條手臂不要緊的,不值得師父為我付出一只腳......我聽說陸掌柜這里還有.......”
弟子嘆了口氣,卻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清和!”
賀云松板著臉呵斥。
“好了!陸掌柜是咱們的恩人,不要提非分要求!還不把藥材拿給陸掌柜。”
“是。”
弟子低下頭,將帶來的藥材盡數(shù)放到桌上。
“陸小友,這些都是蹭藥王谷帶回來的藥材,我已經(jīng)分門別類處理好了,每種藥材都寫上了功效說明。都是市面上見不到的珍惜藥材,你留著萬一有用。”
“那我就不跟賀老客氣了。”
陸非欣然收下。
賀云松又帶著弟子在邪字號坐了一會,說了許多話才離開。
他打算過一段日子,就正式把杏林堂傳給弟子清和,他就放心的去頤養(yǎng)天年了。
“陸小友,我聽老段說,你一直在尋找你的爺爺。你放心,你爺爺和你一樣是有大本事的人,而且還有你這么出息的孫子,他肯定能平安回來,晚年一定比我們都幸福。”
“借賀老吉言。”
送走這對師徒,陸非也感覺心里一陣輕松,衷心為他們高興。
隨后。
他看了看藥材,讓虎子叫來快遞,將藥材寄了一半給白三太奶。
“有陣子沒見三太奶了,希望她老人家一切平安。江城的事情太多,爺爺也還沒有找到,不知什么時候才有機(jī)會再見到她老人家......”
夜晚。
陸非整理著當(dāng)鋪,現(xiàn)在店里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叮叮當(dāng)當(dāng)——
掛在門口的風(fēng)鈴忽然響了起來,清脆的鈴聲回蕩在冷清的門口。
有客人來了。
虎子自動退到一邊。
如今對于夜當(dāng),他已經(jīng)十分習(xí)慣。
陸非放下手里的東西,對著外面說了一聲請進(jìn)。
呼——
伴隨著一股帶著奇怪酸臭味的陰風(fēng),一道黑影緩緩走了進(jìn)來。
啪嗒。
啪嗒。
那黑影身上濕漉漉的黏糊糊的,每走一步,都留下一個黏膩的腳印。
走到柜臺前面的時候,虎子不由得后退兩步。
不是因為這黑影的模樣太恐怖,而是氣味太難聞了。
這黑影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濃濃的,帶著腐爛的酸臭味。
虎子強(qiáng)忍著才沒干嘔出來。
“你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你?”
陸非也屏住呼吸,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問道。
黑影艱難地動了動,腐爛的酸菜如同淤泥般從身上掉落下來。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