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師放下電話,表情十分難看。
“這個唐雨薇是子聰的同班同學,不光人長得漂亮,家境還特別好,是大企業家唐明德的女兒。”
“唐明德?”陸非微微一驚,“是所謂三大家族之一的,唐明德嗎?”
“就是他。”汪老師狠狠瞪了兒子一眼,“人家姑娘是什么人?千金大小姐,你這臭小子也不掂掂自己有幾斤幾兩,去跟人家寫情書,人家能看上你嗎?”
“我想畢業了大家各奔東西,以后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面,就想努力一把,不給自己留遺憾.......”
汪子聰弱弱地低下頭。
“學習上怎么沒見你這么努力?你天天腦子里想什么......”汪老師更來氣了。
“汪老師,消消氣,別罵孩子了!給人表個白寫個情書的,有啥錯啊!有錯那也是下降頭的人!”劉富貴說了句公道話。
“那這降頭術到底是誰下的?”
“還用想嗎?情書在孩子的肚子里,肯定是唐家那位千金小姐做的,是吧,小陸兄弟?”劉富貴不假思索。
陸非點點頭:“唐家有錢,認識的人多,能請到降頭師也不稀奇。用情書做降頭的媒介,顯然是對別人的表白不滿,所以才用妄念降來捉弄對方”
“可那個芭蕉女鬼呢?”夫妻倆還有疑問。
“還是因為子聰中了降頭,人中降以后,氣運比平時低迷,所以容易撞見臟東西。而子聰中的又是妄念降,覺得異性都鐘情于自己,因此更容易受女鬼誘惑,才綁了姻緣線。”
陸非幫他們理清事情原委。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降頭,雖然妄念降不致命,但卻會帶來其他的危險。
“用降頭術捉弄人,這大小姐的心腸是不是也太壞了!”
“太侮辱人了!這些有錢人,就是狗眼看人低!沒看上別人不搭理就是了,還要用這么惡毒的巫術來害人!”
夫妻倆后怕不已,恨恨大罵。
“不是吧,雨薇長得那么漂亮可愛,她不是那種人......”
汪子聰不敢相信,還抱著一絲幻想,直接被父母混合雙打教育了一頓。
“這幾天都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別再去招惹這種壞心腸的人!這種人,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剛才你班主任還問你恢復得怎么樣,班上好幾個男同學也跟女生發騷擾短信,還以為被你傳染了!”
“我們和你媽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大家聽到這話,又是一驚。
“怎么孩子班上還有人發桃花癲?現在又不是春天,咋還集體思春呢。”劉富貴感覺不可思議,“該不會,這些男同學都和那大小姐寫過情書吧?”
大家紛紛看向汪子聰。
汪子聰愣了愣,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班級群。
群里有幾個男同學,不斷給女同學發騷擾信息。
那自戀犯賤的語氣,不就和他中降時的狀態一模一樣嗎!
他捂著臉,不敢相信其中有些信息是自己發的。
“一個兩個可以理解為湊巧,但好幾個人集體發癲,就不正常了。更何況,降頭這個東西就沒有巧合。”陸非搖搖頭。
“這千金大小姐也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萬一這些孩子也碰到女鬼呢?不是每個大師,都有小陸兄弟這么厲害的本領,萬一.......”劉富貴不斷咂舌。
汪老師頓時著急起來:“那這些孩子怎么辦?陸掌柜,求你幫幫忙。”
“汪老師,你聯系一下其他家長吧,這降頭不難解,聯系好了我讓虎子去辦。”陸非露出大方的笑容,“不過,就別說是降頭了,就說你們認識了一個厲害的心理專家,不然解釋起來太麻煩。”
“謝謝謝謝!太感謝你了!可人是你們救的,不提你們多不合適啊。”
“不重要,孩子們能恢復正常就好。”
陸非不在意地擺擺手。
這趟出來,本身是為了解悶的,碰見這倒霉孩子權當逗個樂了。
至于怎么收錢,讓劉富貴去辦就行。
“陸掌柜高風亮節,真是讓我們無地自容啊!”汪老師不禁為自己剛開始的態度感到羞愧。
人年輕怎么了?
年輕就不能有本事了?
俗話說,滿壺水不響,半瓶響叮當。
真正有本事的人,才不會到做了一點小事就到處吹噓,都是陸掌柜這樣不顯山不露水的。
“陸掌柜,我們倆都是教師,別的本事沒有,就會教書!以后你家孩子輔導功課,就交給我們了。”
夫妻倆誠心誠意,恨不得當場就要送一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擬。
“啊這,心意我領了!孩子還八字沒一撇呢,就不麻煩二位了。”
陸非哭笑不得。
汪子聰弱弱地拉了拉虎子的衣擺:“大哥,求你把視頻刪了行嗎?”
“刪了干啥,留個紀念。”虎子還想留著欣賞呢。
隨后。
汪老師通過班主任聯系上了其他家長。
孩子變成那副猥瑣德行,可以說沒有一個家長不著急,聽說有專家能治好這丟人的心理疾病,忙不迭要把孩子送過來。
剩下的事就交給劉富貴和虎子了。
他們在外面約了一個地方,按照陸非教的方法,給其他的孩子解了降頭。
過程十分順利。
“老板今天我可出大風頭了!那些家長開始還不信,后來看我像看神人一樣,哈哈哈!”
“小陸兄弟,這所學校是重點中學,好多家長非富即貴,雖說這趟錢沒賺多少,但咱又認識了不少人啊!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不就是人脈嘛!”
回去的路上,兩人還興奮得你一言我一語。
“瞧你們那點出息。”
陸非搖搖頭,忽然朝車窗外望了望。
“你們覺不覺得,有人在跟著我們?”
“啊?有嗎?”
大家一愣,相繼朝車外望了望,都搖搖頭。
“沒人啊,老板。”
“沒有就好。”陸非按了按跳動的眼皮,心頭莫名有些不安,“總覺得被什么盯上了,這幾天出門小心點。”
難道解蠱得罪了人?
“知道了,老板。”
虎子認真點頭,雖然他沒嗅到危險氣息,但老板說什么就是什么。
后面的一輛轎車里。
一個身材火辣的金發女人,冷冷盯著陸非幾人的車子,拿起手機,用古怪的語調接通電話。
“師父。”
“那幾個是我們要找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