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蕓娘用力蹬了幾下，沒有蹬開。
對(duì)方抓的很用力，好似她的腳是她的唯一希望。
“快，用力。”溫暖出聲。
“好。”春燕用力。
三人齊力下，葉蕓娘爬出狗洞，身后人也跟著被拉出。
“桃紅姐！”春燕驚訝。
“快走，有人發(fā)現(xiàn)。”桃紅催促。
“跟我來。”
溫暖往前跑，三人跟在后面。身后是嘶喊聲，“她們?cè)谀牵熳贰！?/p>
葉蕓娘蒙頭跟著跑，心里只有一個(gè)念頭，她逃離這里。
他們的腳程不如男子，眼看著要被追上。
“前方有河，我們跳河。”溫暖聽到了水聲。
“臭娘們，別跑。”身后是金老六的聲音，還聽到有猴子等人的聲音。
“別叫了，快點(diǎn)追。”
葉蕓娘沒有理會(huì)，只是拼命跑。
快，再快一點(diǎn)……
撲通，最前面的溫暖，沒有一絲猶豫，直接跳進(jìn)河中。
春燕在河邊停下腳步。
“我不會(huì)游泳。”
“淹死被折磨死，選一個(gè)？”葉蕓娘說完，縱身一跳，跳進(jìn)河中。
隨后的桃紅沒有猶豫跳進(jìn)去
春燕看到后面人，咬牙跳進(jìn)河中，往河水中走去。
很快撲騰起來，“救命，我不會(huì)游泳，救命啊……”
一根手臂粗的木頭塞入春燕懷中。
“抱著，游。”葉蕓娘說完，一頭扎進(jìn)水中，向前快速游。
“他娘的，她們跳水了。 ”最前面的金老六叫著，也跳下去，快速的朝最后面的春燕游去。
“別過來。”春燕著急叫著，腿用力的撲騰。
她的用力，不僅沒讓木頭，打起轉(zhuǎn)來。
手上一滑，啊一聲尖叫，掉入水中。被金老六抓住，往岸上帶。
猴子看著瘦弱，速度很是奇快的，追上前方奮力在游的葉蕓娘。
葉蕓娘掙扎，腳使勁的踢猴子。
猴子生氣，抓住葉蕓娘的頭發(fā)，用力向水下按去。
咕嚕咕嚕……
幾次抓起按下，葉蕓娘力氣減弱，呼吸放慢。
她覺得自已快要死了。
轟隆一聲響，洶涌的河水奔騰而來。
“快，回去。”猴子看到情況，大聲尖叫，抓住葉蕓娘往岸邊游。
人的速度哪比得上水的速度。
眾人被水裹著向前。面對(duì)奔流而來的河水，人顯得那么渺小而無能為力。
一個(gè)浪花打來，猴子松開葉蕓娘。
葉蕓娘的身體，隨著浪花翻滾。
就要死了嗎？
死在這，冰冷的河水中。
好不甘心啊，差一步，她就能逃脫人販子。
就能回家見娘？
見到盼兒，見到安安，見到平平。
……
睜開眼，一堵胸膛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葉蕓娘閉眼又睜開。
“對(duì)你看到的滿意嗎？”低沉的笑聲，讓葉蕓娘混沌的腦子清醒。
抬頭，姜明哲的臉，清晰映入眼中。
“你怎么在這？”
“我夢(mèng)到你出事。”姜明哲摟緊葉蕓娘，心底止不住慶幸，自已沒有因?yàn)閴?mèng)而不理會(huì)。
“我差點(diǎn)失去你了。”
葉蕓娘摟住姜明哲，“我也以為自已要死了。我好不甘心，沒能見到娘和盼兒他們，還有書書。啊，”
葉蕓娘肩膀一疼，不解姜明哲為何要咬自已。
姜明哲舔舔牙印，“有想我嗎？”
沒有。
肩膀疼痛提醒葉蕓娘，不能這么說。
心虛嗯了一聲。
自已在葉蕓娘心里的地位，姜明哲很清楚。
“小沒良心的。”
“我沒有。”葉蕓娘反駁，自已真沒有良心，怎么會(huì)生下平平，疼他，愛他呢。
葉蕓娘覺得委屈，掙扎想要出去。
“別動(dòng)。”姜明哲壓抑的喘息聲音，讓葉蕓娘反應(yīng)過來。
“我餓了。”葉蕓娘說完，她的肚子傳出咕嚕咕嚕。
葉蕓娘的臉一下子紅了，把臉埋進(jìn)姜明哲的胸膛。
姜明哲笑了，松開葉蕓娘。
葉蕓娘退出姜明哲懷抱，拿起衣服套在身上。
撩起帳篷走出去，睜大眼睛。
“百色，你怎么在這里？”葉蕓娘很吃驚。百色不是跟鐵家叔侄去邊疆嗎？怎么會(huì)跟姜明哲一塊。
“嘗嘗我的烤魚。”百色沒有回答，招呼葉蕓娘去品嘗她的烤魚。
到近前，葉蕓娘看見百色凸起的肚子。
“你懷孕了？”
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葉蕓娘腦海里閃過鐵奕，姜明哲。
“姜明哲的。”百色的回答，讓葉蕓娘腦海里的面孔只剩下鐵奕。
“鐵奕叔在哪？”
“這么相信你男人？”
“正經(jīng)點(diǎn)。”
“我要是正經(jīng)，你鐵奕叔就落不到我手里了。”
“對(duì)，你厲害。”葉蕓娘笑著接過烤魚，咬一口，味道不錯(cuò)。
“蕓娘。”溫暖端著碗走過來。
果然她的直覺沒有錯(cuò)，自已因?yàn)槿~蕓娘獲救了。
“你怎么樣？春燕和桃紅呢？”見到同生共死的溫暖，葉蕓娘關(guān)心詢問。
“不知道。”溫暖的回答，讓葉蕓娘的笑容收了。
“咱倆都沒事，她倆也一定會(huì)沒事的。”葉蕓娘不知道是安慰溫暖，還是安慰自已。
“會(huì)的。桃紅那女人不會(huì)輕易死的。”溫暖把手里的羊肉羹給葉蕓娘。
葉蕓娘接過，喝一口，一點(diǎn)膻味沒有，全是清香的羊肉味。
“你做羊肉的手藝真好。”
“不是我手藝好，是這里的羊好。”溫暖看向不遠(yuǎn)處的羊群。
溫暖的話讓葉蕓娘打量四周。
成片的草地，成片的羊群。
“這里是燕國(guó)？”
“是，我們現(xiàn)在身處燕國(guó)邊疆。再往前就是你們昨晚跳的明珠河。過了河就是大慶朝。”百色給葉蕓娘解釋。
“我們還能回去嗎？”
“當(dāng)然能了。”百色回答肯定。
“直覺告訴我，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溫暖說完起身去忙碌。
葉蕓娘吃了幾口魚肉，喝了小半碗羊肉羹，飽了。
被抓的一個(gè)多月，每天餓肚子，葉蕓娘的胃口變小。
吃飽，整個(gè)人犯困，葉蕓娘忍不住打哈欠。
“困了回去，你男人等著你呢。”
想到帳篷內(nèi)的姜明哲，葉蕓娘瞬間沒睡意。
為轉(zhuǎn)移注意力，葉蕓娘問起百色。成親第二日為什么急著離開？
“還都是你男人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