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放心,我現(xiàn)在跟阿硯過得很好。兩個寶寶還小,我們就先不帶來看你們了,等他們大一點,再帶來祭拜你們。”溫妤櫻看著面前的兩個墓碑,語氣帶著溫柔及緬懷。
她以為來到父母的墓前,自已會忍不住哭,但是這一次卻并沒有。
可能是因為,身邊有著自已最信任的人陪著吧。
有了沈硯州,溫妤櫻感覺自已好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變得勇敢了許多。
“爸,媽,櫻櫻你們就放心交給我吧,以后我一定會好好對她,不辜負你們將她托付給我的期望。”沈硯州此時神情嚴肅,說出來的話顯得無比的鄭重。
“以后有時間,我們都會來看你們的。”
“對,我一定會照顧好櫻櫻和兩個孩子。”
沈硯州不善言辭,沒想到在父母的墳?zāi)姑媲埃谷粫敲炊嘣挘瑴劓延悬c意想不到。
兩人回去后并沒有直接回小洋樓,而是去了一趟菜市,今天得自已開火做飯。
溫妤櫻挽著沈硯州的一邊胳膊,沈硯州的另一只手拎著菜,這一幕讓路過他們的人忍不住頻頻側(cè)目。
“迎面走來的那個是櫻櫻吧?”
“好像是。”
“旁邊那個是她的丈夫?”
“對,聽說好像是個軍官。”
“哎喲,這模樣,長得可真俊吶。”
溫妤櫻自然也看見了迎面走來的兩個人,她笑著沖人大大方方的打招呼道:“梁伯伯,梁伯母。”
“哎喲,真的是你啊櫻櫻。好久不見了啊,我剛剛都差點沒認出來。”梁老婆子有點夸張的說道。
“對,我昨天剛回來呢。”
“哎喲,旁邊這位是你丈夫吧?”梁老婆子很是八卦的問道。
“是的,今年他剛好休假,陪著我一起回滬市。”
“真好啊,恭喜啊恭喜。對了,有娃了沒?準備考慮要娃了吧?”
催婚催生,不管在什么年代都是長輩們對年輕人的頭等大事。
“已經(jīng)有娃了,是一對龍鳳胎。因為剛剛?cè)ゼ腊菸腋改福詻]有帶出門,讓林伯伯他們照顧著呢。”溫妤櫻笑著解釋道。
“哎喲,龍鳳胎啊?好福氣喲!”梁老婆子的音量突然就拔高了。
“兩位好,我叫沈硯州。”沈硯州也在這個時候適當?shù)牟逶挘榻B著自已。
“哎喲,小伙子俊的嘞,以后可得好好對我們櫻櫻啊。櫻櫻這個孩子,在這片區(qū)長大,大家鄰里鄰居的,可都是盯緊著的。”梁老婆子開玩笑道。
“這是自然,謝謝梁伯母的提醒。”
看沈硯州如此認真回答自已的話,梁老婆子有點詫異,隨后笑得更開心了。
跟梁老頭子和梁老婆子兩人道別后,溫妤櫻和沈硯州一路上說說笑笑往自已家的小洋樓去。
“餓了么?”沈硯州看向挽住自已胳膊的溫妤櫻溫柔的問道。
“不餓,我們今早不是吃了東西嗎?我還沒餓得那么快。”
“嗯,那就好,如果餓就吃點水果墊墊肚子。”
兩人之間甜甜蜜蜜,但是看在蔣懷謙的眼里,卻是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溫妤櫻——
她竟然真的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且還那么甜蜜!
這一幕,成功刺痛了蔣懷謙的雙眸,他感覺自已嫉妒眼睛都紅了。
沈硯州的洞察力很是敏銳,立馬就感受到了有一股視線注視著他們。
他抬眸往更遠處看了過去,就看見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此時正雙眸發(fā)紅的看著他們。
沈硯州放緩了腳步,溫妤櫻察覺到了,仰頭問道:“怎么了?”
感覺到了沈硯州的視線緊鎖向一個方向,溫妤櫻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接著臉色瞬間就變得有點難看。
蔣懷謙!他怎么在這里!
不知道為什么,溫妤櫻現(xiàn)在看到蔣懷謙這張臉,只感覺厭惡無比。
“櫻櫻,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蔣懷謙自然也是看見了沈硯州了,但是好不容易見到了溫妤櫻一面,他真的不想再灰溜溜的回去了。
溫妤櫻一定是喜歡他的,她怎么可能喜歡沈硯州這種在部隊整天打打殺殺,流著一身臭汗的沈硯州?蔣懷謙覺得溫妤櫻肯定是被逼了。
難不成是為了孩子?對!一定是這樣沒錯。
當初溫妤櫻會突然斷崖式的斷絕跟他來往,也是因為懷孕了。
想到這,蔣懷謙更加自信溫妤櫻一定不會不理他。
他想以青梅竹馬的身份再次回到溫妤櫻身邊,反正兩人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是嗎?沈硯州這個沒有腦子的莽夫肯定不會懷疑兩人的關(guān)系的。
蔣懷謙自已腦補一大堆,殊不知溫妤櫻對他已經(jīng)厭惡到了極致。
“你怎么在這里?”溫妤櫻冷冷地問道。
“我,我自然是聽說,你回來了,所以過來看看。我倆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即使你現(xiàn)在嫁人了,我們曾經(jīng)的感情也不會變,不是嗎?”蔣懷謙笑得一臉溫柔,顯得很是溫文爾雅。
以前溫妤櫻對于蔣懷謙確實是沒有防備,完全被他這副無害的外表騙的。
而蔣懷謙這句話也是說得無比曖昧,他在想要是沈硯州問溫妤櫻他跟溫妤櫻之間曾經(jīng)的感情是什么,那他也可以說朋友情、兄妹情啊。
蔣懷謙甚至還希望沈硯州問,這樣才顯現(xiàn)出沈硯州的小肚雞腸,溫妤櫻身邊有個男性朋友都要追究問到底。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卻是打錯了,沈硯州連個正眼都沒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