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郁暖心漲紅了臉，噎得說不出話。
霍靳的事她不想提，更不想讓顧謹之知道。
顧謹之收拾她吃剩的碗筷，郁暖心的手機又響了。
她看見屏幕上的號碼眉頭皺得死死的。
若不是現在自己人還在延櫻科技，跟周延還有點牽扯，她早把他拉黑了。
電話鈴聲一直響著就沒停過，郁暖心直接調了靜音。
不管周延說什么，她都懶得聽，免得乳線不暢通。
最后的音樂是來自微信的，周延的微信她早就刪除了，屏幕上是艾萱的頭像。
“我打了你八個電話，現在才接？”
艾萱語氣里盡是不滿。
郁暖心這才想起來，艾萱幫她約了人去辦離婚手續。
她的精神瞬間就來了。
“周延一直打我電話，我把手機靜音了。沒看到你的電話，不好意思。”
艾萱聽她說完才稍微緩過勁：“別說了，出來開門。”
郁暖心無語，下床走到門邊，還沒等她下樓，艾萱人已經進來了。
顧謹之的車剛剛開出去，很顯然是顧謹之將她放進來的。
“希希我幫你送去學校了，你今天不用上班的吧，我們剛好可以去民政局。”
艾萱的行為幾乎和逼宮沒兩樣，郁暖心哭笑不得，仿佛她要是不離這個婚，艾萱能押著她去。
“怎么，你不想離？”
見郁暖心老半天不吭聲，艾萱有點急：“周延這種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不負責任還啃老婆的男人，你不離想留著過年嗎？”
“沒有。”
郁暖心神游是在想顧謹之逼問她和霍靳的事，她怕他們一直繞不開這個話題。
“沒有就好，走吧，趕緊的。”
艾萱拖著郁暖心就走。
到了民政局，艾萱就在車里打電話。
“嗯，我朋友來了，身份證戶口本都帶了，對，老公沒帶。不是，老公不在，能不能辦。”
那邊可能回了話，艾萱看起來比郁暖心激動多了。
“可以可以，進去吧。”
郁暖心不解：“你不陪我？”
艾萱輕咳幾聲：“我跟我朋友說了你，你長這么漂亮，很好認的。趕緊去，記得拿離婚證出來，我等著。”
艾萱笑瞇瞇的。
郁暖心剛走進民政局就惹來不少目光。
結婚窗口那邊一個人都沒有，離婚窗口倒是排著長隊，看得郁暖心心頭一滯，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沒有人來離婚會帶著好心情，就算郁暖心看清了周延是什么樣的人，想到馬上就要領證，鼻頭還是忍不住發酸。
“郁小姐？”
排隊到窗戶，郁暖心將戶口本遞了過去，順便送上周延的身份證和戶口本。
他的證件什么的都放在家里，郁暖心很容易就拿到了。
工作人員將郁暖心的信息輸入電腦后面帶狐疑。
“郁小姐，您是來辦理什么業務的？”
郁暖心覺得自己來這個窗口還不明顯么，而且艾萱說了找了熟人幫忙的。
后面還有人排隊，她趕緊道：“離婚。”
工作人員將證件還了回來。
“郁小姐，不好意思，你跟這位周先生沒有結婚，不需要領離婚證。”
郁暖心臉上透著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呢，我跟我先生結婚結了五年，什么叫沒結婚？”
工作人員禮貌回復：“電腦資料顯示您的配偶欄不是周先生。”
郁暖心腦子瞬間炸了，什么叫她跟周延沒有結婚？
那這五年算什么。
郁暖心渾渾噩噩的像踩在云端上，工作人員身邊站著領導，那人看了一眼電腦：“小吳，怎么回事？”
工作人員回望了一眼，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剛剛那個女孩子來辦離婚，送過來的戶口本和身份證跟她配偶欄里的人不是同一個。”
那領導湊了過來，郁暖心電腦上信息里的配偶赫然寫著“霍靳”兩個字。
艾萱坐在車里等了沒多久就看見郁暖心出來，趕緊將車開去了她身邊。
“怎么樣，辦成了沒有？”
郁暖心胡亂點了頭，此時此刻她腦子是一片空白的，只有艾萱在獨自得意。
“我就說嘛，下次我帶你和我那朋友吃個飯，咱們當面感謝一下。”
艾萱朝郁暖心伸手。
“離婚證，給我欣賞欣賞。”
離婚證到手了她這個媒婆就可以正式上崗了，不把堂哥給郁暖心送作堆她死不瞑目。
“沒有離婚證。”
郁暖心說出這話，自己都覺得惡心。
“啊，我朋友沒給你辦？不可能啊，她可是信誓旦旦說可以的。”
郁暖心低頭看著自己相互絞著的手指：“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說我根本沒有和周延結婚。他的戶口本顯示的也是單身。”
郁暖心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原來人到極度傷心的時候是哭不出來的。
艾萱：“什么，沒結婚，五年前你們不是來過民政局嗎？”
郁暖心仔細回憶，他們的確來過民政局，但是當時都是周延一手操作的。她根本沒見過結婚證，周延倒是拿了兩個紅本，說讓她放他那里，郁暖心在家里只看見了周延的身份證和戶口本，至于他們的結婚證是沒有的。
郁暖心想艾萱有朋友在民政局，沒有結婚證應該沒關系，卻萬萬沒想到連跟周延結婚都是假的。
從一開始她就只是個單親媽媽，如果不是這次來辦離婚，根本不可能知道這個秘密。
艾萱了解了前因后果，差點氣炸了。
“你是說他之前說娶你都是騙你的，跟你同一個屋檐下，即沒有碰過你，現在連結婚證都沒有就白白浪費了你五年的光陰，如果當年他不娶你，就算你帶著希希，說不定也能遇上別的好男人娶你回家。
周延這么做是幾個意思，即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又怕你被別的男人搶走，所以霸占著你，還讓你給他的公司添磚加瓦扶他當上了周家的繼承人。
現在周淑姻回來了，打算把你束之高閣也就算了，還要占著你的青春和剩余價值繼續為他們周家賣命嗎？狗男人，他怎么不去死。”
艾萱替郁暖心說完了所有她想說卻沒有說過的話，周延大約就是這么想的，他也的確這么做了。
郁暖心的心一分分沉到谷底。
“反過來想，或者是件好事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