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周延微愣,突然想起那個“HJ”,他也是經人介紹才認識的IT界的大神,到目前為止都沒人見過真面目,而且是男是女都還是個迷。
郁暖心接手后才知道這個HJ是老熟人,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給了他們公司很大的優惠,后來郁暖心全權負責這事,周延自己都快不記得了。
郁暖心將手里的杯子擱了,似笑非笑。
“周秘書大費周章地在群里發消息通知全公司來開會,以為會有什么利好,沒想到卻是沖著我來的。周總,對于公司來說,我實在不值一提。”
她將一頭及肩的秀發拔到耳際,輕盈漫不經心間那笑容卻能迷倒眾生,也就在這一刻,公司的員工們發現原來他們一直忽視的郁秘書竟然這么漂亮。
郁暖心美眸顧盼流轉之際毫不猶豫地轉身像一股輕柔的煙,走得只余一抹淡淡的余香令人回味無窮。
離開酒店,郁暖心走到門口,優雅的身姿變得有些狼狽。
她迅速拿手機給“HJ”發消息。
將剛剛周淑姻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詢問“她”,真的將系統程序銷毀了,是不是就廢了。
結果那頭靜默不到三秒,“HJ”立刻回復。
“絕無可能。除非啟用原系統,換個名稱重新上架使用。”
郁暖心秒懂,周淑姻說的這些不過是給她提供的假情報,根本沒有所謂的銷毀程序,重寫這回事,換個皮,仍然使用原程序。
否則,為什么還要問她要終端代碼?
“所以他們還會來找我對不對?”
那邊沒再回應了,郁暖心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果真是一計未成又生一計,周淑姻不拿到智能家居的控制權是不會罷休的。
既然是這樣,很明顯,十個億的要價還是少了,不如百分之十的股份再加十個億吧。
否則,會顯得她找“HJ”寫的這程序有多廉價一樣。
郁暖心放下手機,一道強光掃了過來,是顧謹之的車。
以為他走了,沒想到他一直在等。
后座的車窗降了下來,露出希希的臉。
希希沖郁暖心招手,郁暖心驚訝,快步走了過去。
“媽媽,顧叔叔有帶我去吃晚餐哦,點蠟燭的那種,冰激凌好好吃誒,顧叔叔還給你帶了一份呢。”
顧謹之親自給她開車門:“我想這種宴會你肯定吃不飽。”
郁暖心不置可否,哪里談得上吃飯,連鴻門宴都算不上。她就喝了杯酒出來,肚子都餓癟了。
打開外帶盒子,里面擺著香得滋滋冒油的法式牛排,還配了點小吃零食。
是郁暖心喜歡的味道。
希希瞪著亮晶晶的眼看她:“媽媽,我聽見你肚子在叫,快吃吧。”
郁暖心不客氣起來,大口吃著,窗外夜晚的霓虹從她臉上滑過,希希看不見的地方,一滴淚落進空空如也的餐盒,另一滴把她手背打濕了。
聽著希希跟顧謹之快樂地聊天,郁暖心的悲傷似乎都減去了大半。
“明天晚上有空嗎?”
顧謹之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盤上,問得像是不經意。
郁暖心抬眸,眼中泛著光:“有的。”
“陪我出席一場宴會,宴會上以許紫伶的身份。我要出個任務,必須有女伴陪著才不會引人注意。”
郁暖心想起了他還給自己的那二十萬,這算不算是“出工”了,郁暖心淡淡道:“你付了我工資,我上班而已。”
顧謹之表情微愣,然后微微勾了唇。
晚上希希入睡后郁暖心接到了艾萱的電話。
“想不想早點離婚?”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里,郁暖心聽到艾萱興奮得似乎有些過頭了。
她一邊洗漱準備上床睡覺,一邊跟她聊微信電話。
“沒幾天了,有什么早晚。”
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子,郁暖心開始洗臉做晚間的護膚。
“多一天多一分危險嘛,早一天早買一分安心。我有個朋友有路子,能幫你在不用男方到場的情況下順利離婚。當然,前提是你們有簽離婚協議。”
郁暖心知道艾萱做記者這行野路子多,周延那里她已經告知了,他似乎也沒什么異議。
他們離婚了,他跟周淑姻才能名正言順地發展下去。
“什么時候可以辦?”
郁暖心也來了點興趣,余下的百分之十,只要智能家居系統終端還握在自己手里,周延遲早會簽字的。
“當然越早越好,明天如何?”
明天?
郁暖心想到顧謹之說的,讓她明天想辦法請假,說要帶她去公司總部和隊里的人一起布置任務。
“后天吧,明天不行。”
郁暖心往臉上敷了補水面膜,她的皮膚是白到能發光的那種,平時做點補水就足夠了。
“為什么?就明天吧。”
艾萱去療養院看過奶奶了,跟她們聊天時聽白奶奶說堂哥跟郁暖心之間似乎有了誤會,堂哥竟然說自己結婚了。
那不是擺明了覺得郁暖心有婚姻,不愿意當第三者插足么。不早點幫她把那破婚姻給拆散了,堂哥還怎么男二上位?
郁暖心想了想:“明天真的不行,你堂哥要我幫他出個任務,假扮他女朋友。”
“什么?”
艾萱的尖叫差點沖破了手機,黑夜里顯得有點瘆人,像什么動物被掐了喉嚨似的發出了瀕死的嘶吼。
“行了,后天就后天,沒問題。”
艾萱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那你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后天我再找你,北北。”
郁暖心看著漸漸滅掉的手機屏幕,唇角抽了下。
她洗掉臉上的殘留的面膜,突然渾身顫栗,一股不詳的預感襲來。
果然下一秒,小腹傳來例行公事的陣痛,那種自下而上的痛楚讓他倒抽了口冷氣。
完了——
來大姨媽了。
郁暖心撐著身體眉頭緊蹙滿房間找姨媽巾,絕望的是,她找到的只有空盒子。
竟然忘記屯貨了。
小腹傳來的陣痛根本無法支撐她大晚上開車出去買這東西,而此時此刻整間屋子就只有一個人她可以求助了。
顧謹之。
郁暖心想到要為這事找他,臉就紅得像番茄一樣,可生理期的前三天量多得像泄洪,她根本等不到天亮。
無奈之下,郁暖心只能鼓足了勇氣去敲顧謹之的門。
沒想到他房間門沒關,是虛掩著的,這正好省去了郁暖心的尷尬,她干脆直接推門進去,剛好顧謹之洗完澡從里面出來,郁暖心萬萬沒想到他連條浴巾都沒有圍,直接光著就出來了。
小麥色的肌膚上掛著零星水珠,寬厚的肩膀鎖骨深深,往下是結實的胸肌,腹肌線條一路往下沒入人魚線。
郁暖心不敢再看,再看下去就是少兒不宜了。
但也著實嚇了她一跳,喉嚨里發出細致綿長的細碎尖叫,聽在顧謹之耳朵里,像是他正在侵犯她。
也正是這聲尖叫聲,幾乎要了顧謹之的命。
他不假思索地伸手一把捂住了郁暖心即將出口的第二聲,將她整個人都壓在了白墻上。
顧謹之無意瞟到她襟口微開的低胸真絲睡衣,眸子瞬間染了層薄霧,喉結情不自禁地滾動了下,嗓音更是沙啞得不成樣子。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