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D小[說)`C′Mμ¢S, ??最¢|?新1??章;=:節-更+??新¨快?{μ
蘇皓也好,他也罷,最近都忙得腳不沾地,確實不像以前那樣能經常聚在一起了。
可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的情誼并未因此淡薄,難道……這只是他的一廂情愿?
“這,確實有點……如果他真的提前預見到了,哪怕是暗示一下董事長也好啊……”
“唉,你換位思考一下。”秦瀚長嘆一口氣,
“假如一年前,蘇皓突然跑來找我,沒頭沒腦地說什么‘戰爭要來了,趕緊把北邊海外的產業全撤了’,你會怎么反應?”
“那……那我肯定覺得他瘋了。”
“這不就結了。就算是我,因為信他,真的不計代價把人全撤了回來。
可萬一,戰爭沒打起來呢?
到時候這個爛攤子誰來收拾?這個責任,誰來負?”
“……”
“更何況,我跟他又不是上下級關系,我們各自執掌著不同的商業帝國。
關系再好,也只是合作伙伴。
這種能決定公司生死的絕密情報,他也不可能隨便往外說。”
關系再好,終究隔著公司利益這堵墻。
簡單的情報共享可以,但這種賭上身家性命的決策,換誰都得三緘其口。第一看書蛧 已發布蕞芯漳劫
一旦信息有誤,那后果不堪設想,兩人中必定有一個要掉進萬丈深淵。
這些道理,秦瀚都懂。
可人心就是這么個復雜的東西,理智上能萬分理解,情感上卻還是免不了泛起一絲絲的失落與苦澀。
“不過董事長,我倒是聽到一個風聞,不知真假。”
秘書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
“據說,方幻投資內部,有一個蘇董親自組建的秘密組織。”
“嗯?什么玩意兒?秘密組織?”
“據說這個組織由蘇董親自牽頭,成員涵蓋了政界高官、商界巨擘,有不少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甚至有傳言說,蘇董專門為這個組織蓋了一棟樓!
當然,這都只是捕風捉影的傳聞,做不得準。
但如果真有這么個地方,那這種級別的機密信息,會不會就是在那個圈子里流傳出來的?”
“!!!”
秦瀚只覺得一道驚雷在腦后炸響,震得他頭暈目眩。
秘密組織!他竟然對此聞所未聞!
“等等……這么說來……”
他猛然想起,最近幾個周末,他好幾次想約蘇皓出來坐坐,結果那小子每次都說有約了,脫不開身。
同時黃峰文那老狐貍,也是神神秘秘的,約不到人!
原來如此!
他總算明白癥結在哪了!
看來每次找不到他們,肯定是他們一起去參加組織的秘密活動了!
那兩個家伙,竟然背著他搞了個秘密小團體!
‘好啊你個蘇皓,虧我把你當兄弟,有這種好事,居然都不帶我玩!’
確實,蘇皓或許忘了一件事。嗖餿暁說旺 首發
秦瀚這個男人,在某些事情上,執著得可怕!
“秦董,你這臉色可不太好看啊,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嗨,別提了!”
秦瀚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燒下去,才感覺胸口的郁結之氣散了些許,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江錦這次在北邊栽了個多大的跟頭。
現在這世道,除了你們方幻,哪家公司不是哭爹喊娘的?
就連那些軍工企業,看著報表上的數字是好看了,心里也發怵呢。
原材料價格漲得上了天,他們自己都說,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
堂堂江錦集團的董事長,竟然也坐在了路邊的燒烤攤,這畫面,無論蘇皓看多少次都覺得充滿了違和感。
蘇皓笑了笑,給他滿上。
“呵呵,我以前也不好這口。”秦瀚擺擺手,自嘲道,
“還不是跟你和黃董學的?你們倆天天不就是燒烤配小酒嘛,跟你們混久了,我也被帶偏了,現在覺得挺帶勁的。
對了,我聽說了啊,歐陸聯盟那幫孫子,跟你服軟了?”
“嗯,他們也急眼了,等不起了。”蘇皓云淡風輕地說道。
說實話,方幻投資這邊也是壓力不小。
倉儲成本正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
雖說大部分倉庫都是自己買下的,但維護費是持續性支出,還有一部分租來的倉庫,租金更是天價。
每天燒的錢都如流水一般,再拖下去,真要成本倒掛,從賺變虧了。
偏偏戰爭初期,歐陸聯盟那幫人還抱著幻想,覺得戰事很快會結束,一個個都端著架子,對價格變動不屑一顧。
“結果眼看小國越戰越勇,他們才如夢初醒,慌了神,這才開始滿世界找糧。”
“沒錯,也多虧了他們之前那么淡定,給我們把價格炒上去留足了時間。”
蘇皓聳聳肩,笑著說道。
原油價格突破130美元大關,天然氣價格翻了一倍不止。
即便如此,歐陸聯盟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乖乖掏出真金白銀,花大價錢從方幻投資手里買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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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買的價格很高,但是,我們賣的,其實是‘時間’。”
蘇皓解釋道,
“眼下這個節骨眼,除了我們,沒人能拿出如此海量的現貨。
他們需要時間來建立新的、穩定的供應鏈,而我們手里的存貨,恰好能支撐他們度過這段最艱難的青黃不接的時期。”
等方幻投資手里的庫存清空得差不多,歐陸聯盟新的能源和糧食渠道差不多也就能穩定下來了。
方幻手里的貨,正好能撐到那個時候。
不多不少,剛剛好。
“我勒個去……這得賺多少啊,你們這次又是富得流油了。”秦瀚咋舌道。
“運氣好罷了。”蘇皓謙虛了一句,隨即又搖搖頭,
“不對,因為戰爭發財,說運氣好……總覺得有點別扭,像是在吃人血饅頭。”
“你小子就別在這兒圣母心泛濫了。”秦瀚拍了拍他的肩膀,
“又不是我們挑起的戰爭,我們憑本事賺錢,有什么好自責的?
這么賺大錢的好時機,難道還眼睜睜看著機會溜走了?”
話雖如此,蘇皓的心里終究還是有些沉重。
或許,這也是他堅持向小國那邊捐款的原因之一吧,求個心安。
“不過話說回來,蘇皓啊……”秦瀚的話鋒一轉,眼神里帶上了一絲幽怨,
“這么大的事,你要是真提前知道了,怎么著也得給我透個信兒啊。”
“啊,這個……當時我也只是憑感覺,沒法百分百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