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將房車的門打開一條縫隙,直勾勾的盯著外面的黑帕。
“你來干什么?”
黑帕舉起手里的飲料,臉上露出十分僵硬的笑容,沒辦法他實在是不會演戲:“我給你們送點東西……”
小胖子并沒有伸手去接,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黑帕,眼神冷的讓黑帕感覺毛骨悚然。
“你怎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黑帕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我問你,你是怎么過來的?”小胖子微微側頭看向外面。
房車已經被那些頭上戴著帽子的人徹底包圍,只不過雙方還沒有撕破臉皮。
黑帕竟然能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兒,只有一種可能。
這孫子叛變投敵了。
“你的手怎么了?怎么用布包著?”小胖子敏銳的看向黑帕的斷手。
黑帕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僵硬:“沒什么……受了點傷而已。”
小胖子上下打量黑帕,突然說道:“你小子是不是被敵人抓住以后嚴禁拷打,最后實在受不了叛變了?不會是被人喂了什么毒藥吧?還有……這種節骨眼你為什么突然給我們送東西來?是不是在這瓶飲料里下的毒?老實和我說?”
黑帕冷汗直流。
你這個小胖子是開了上帝視角嗎?
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些事就像被人親眼看到一樣。
看見對方的表情,小胖子就猜到大概了。
“不管怎么說也是朋友一場,如果你想和我們站在一起……就眨眨眼,我們想辦法救你。如果你要鐵了心和我們作對……那就別怪兄弟我不客氣了。”小胖子眼神變得異常銳利。
的確比起陳歌,他們更像是拖油瓶。
但并不代表他們不能打。
就像是一個王者帶著四個鉆石。
王者的操作固然凌厲,但你不能說那四個鉆石也很菜。
黑帕心急如焚,他也不知道趙醫生能不能去除自己體內的毒藥。
經過了不到一秒鐘沉思,黑帕立刻作出決定。
如果自己順著那些怪物的套路走,最后只有兩個可能性。
要么是被這些怪物吃了,要么就是變成和那些怪物一樣的東西。
哪一種都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一咬牙,黑帕對著小胖子瘋狂眨眼。
突然,從房車里伸出來一只手,直接把黑帕拽進房車。
黑帕睜開眼睛一看,把他拽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林蕊。
最開始,黑帕還以為這些人在打牌。
可是等進來以后才發現,林蕊等人的表情非常嚴肅。
黑帕立刻展示自己手背上的針孔:“有一個怪物向我體內注射了一種毒液,三個小時之后我的內臟就會融化,現在還有兩小時零四十五分鐘,趙醫生,我的命就捏在你的手上了。”
同時,黑帕看向四周,尋找陳歌。
陳歌坐在房車的駕駛位上,一動不動。
嘴里時不時傳出打牌的聲音。
黑帕一愣,用手里的飲料瓶輕輕碰了一下陳歌,結果驚訝的發現,這個陳歌居然是假的,是一個他們焊造的機器人,只不過從外形上來看這個陳歌和真人簡直一模一樣。
那問題來了,這里有個假的,那真的陳歌去哪了?
黑帕沒敢問,小恨同學和林蕊聯手把黑帕綁在一張桌子上,趙醫生開始動手祛除黑帕體內的毒素。
“有些麻煩,這是一種細胞毒素,本質上這是一種蛋白質,附在你內臟的細胞上,只要時間一到,這些蛋白質就會變異,你的內臟就會融化。”趙醫生很快就看破黑帕所中劇毒的真相。
黑帕臉上閃過絕望:“那我是不是沒救了?”
“哼。你以為我是誰呀?來人,架油鍋。”趙醫生打了一個響指,小胖子立刻幫趙醫生燒了一鍋熱油。
黑帕瘋狂眨眼:“那個……我突然想起衣服還沒收,能不能先放我回去收衣服?”
“不用擔心,我的醫術很厲害的。蛋白質這個東西最怕的就是溫度變化,我把這些油燒熱,然后把你的內臟一件一件拿出來放到油鍋里炸。這些毒素自然會失去活性,你的命也保重!”趙醫生一臉認真的說道。
黑帕瘋狂扭動身體:“救命呀!殺人啦!不對,是吃人了!快點來救我呀!”
這尼瑪是救人?這尼瑪是救人?
你確定不是想把我切開嘗嘗咸淡?
我就知道你們早就有一種想法,我寧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當然沒人來救他,趙醫生手里拿著手術刀,順手把黑帕的身體切開,黑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肝脾胃腎被一件一件拿出來丟進油鍋里。
“滋啦!滋啦!”
每丟一件內臟下去,油鍋就發出滋滋的聲音。
油炸內臟的香味兒飄的滿房間都是。
黑帕兩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仿佛一個被玩壞的玩具。
這個世界終究還是顛成我不認識的樣子了。
神!我求求你發了神通,把這些人收走吧。
我就不應該相信他們。
趙醫生一邊油炸內臟,一邊用一雙長長的筷子扒拉著油鍋。
“炸的時間不能太長,稍微涮一下就可以了。”趙醫生把這些炸好的內臟掏出來,風景旁邊一個冰水桶冰鎮一下,然后洗去內臟上面的油脂,再一件一件放回黑帕的身體里。
就這樣,這種能溶解內臟的劇毒被輕而易舉解除。
黑帕眼神已經失去了神采:“能不能告訴我這里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
完了,孩子傻了。
“天堂和地獄沒有你選擇的權利,趕緊給我起來說說外面的情況。”趙醫生在他的腦門上狠狠一拍。
原本已經精神錯亂的黑帕被一下子拍過來,全身猛的一抖,意識逐漸恢復。
“這……完事了?我還沒死?”
“不僅沒死還好的很。快點說說外面到底是什么情況?”小胖子在旁邊催促道。
黑帕立刻將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
那些頭上戴著帽子的人真正掩蓋的是他們后腦的血窟窿,他們的腦子已經被什么東西給吸光了,不僅如此,他們還能變成各種各樣的怪物,形態各不相同。
“對了,陳歌……陳歌去什么地方的?”黑帕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