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各種念頭飛快轉動,心中有幾分火熱起來。
無論陰魂幡還是白骨人魔幡想要進階,一是靠大量精純陰氣慢慢蘊養,若只用此種方法話,花費時間之久和所需陰氣之多,足以讓一魔道筑基耗盡一生心血,也不見能等到成功之日。
另外一種,則是先培養幡中的本命鬼物進階,再通過高階鬼物帶動法器進階,只要有足夠多的鬼物可供吞噬,無論陰魂幡或白骨人魔幡都可短時間進階,且上限極高。
但在藍星這種連陰氣都沒有的世界,這種方式是否還可行,王禹自已也不太清楚。
“算了,先把生魂鐵的事情確認下來再說。”王禹最終喃喃一聲,單手掐訣后,一根手指沖黑色棍子連連彈出數道法訣,隱約形成一片白色靈紋圖案虛影,一閃而逝后,就沒入棍子中。
原本漆黑如墨的棍子,頓時恢復了銀白色,被他用法術暫時封印了起來,以免氣息外泄再引起骨幡中陰靈的騷動。
然后,他用手指一點眉宇,一片銀光席卷而出后,手中生魂鐵和身前骨幡全一閃的不見了蹤影。
王禹則去臥室,先睡覺了。
既然屠宰工廠晚上出事了 ,他作為明面上的繼承人,明天去屠宰廠表示下關注,也是正常的事情。
……
第二天中午,王禹開著一輛灰色轎進了屠宰工廠。
這輛有八九成新的轎車,是麥哲一年前才買的二手車,平常就放在房子后面的車庫中,現在名義上自然歸王禹使用了。
艾麗早等在了那里,一見王禹下車,立刻迎上來的說道:
“戴森先生,你放心,流水線已經找人修理好了,備用電擊器也重新安裝上了,現在正在測試流水線的運行情況?!?/p>
“帶我去流水線那邊,我要親眼看看運,另外昨晚的事情,警察怎么說的?”王禹摸了摸紅黃色的頭發,一本正經的問道。
“哼,彭杰市的警察是什么樣的,大家都知道的,警局只隨便派了兩個人看了一遍廠房,拍了幾張照片,丟下一句是盜竊,還索要了一筆好處費,就什么也沒做的離開了,真想破案,還不如找附近的黑幫更有力。”艾麗哼了一聲,有些不屑的回道。
“哦,黑幫也派人過來了?!蓖跤砺勓?,微微一怔。
“這倒沒有,雖然工廠每年都向附近黑幫繳納一大筆費用,但真要找他們幫忙話,肯定還要額外支出一大筆錢,也一定真能找到作案之人,并不劃算的。
但我按照你昨晚吩咐,已經派人去買狼狗,晚上也會多雇兩個人看守廠房?!卑惱鞯恼f道。
“好,那就先這樣吧?!蓖跤睃c點頭,沒有將這些事情真放到心上。
他現在全部心思都在那屠宰流水線上。
昨天,他用觀氣術查看了流水線的運行過程,并看到了生豬倒地后,的確有生魂出現的現象。
現在既然換上了新電擊器,他自然要再一次確認生魂鐵形成是否偶然,而是能正常復制的。
艾麗自然不知道王禹所想,一邊陪著他往屠宰廠房走去,一邊給其具體介紹昨晚發生的事情。
片刻后,王禹再次出現在了流水線通道入口處,在那里正有百余只肥頭大耳的花皮豬被趕進流水線。
王禹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到了新安裝的電擊器處,只見一頭頭倒地的肥豬體內不停飛處一縷縷的黑氣,還仿佛受到什么力量牽引以般,飛紛紛快向兩側電擊器前端飛去。。
在電光閃動中,有的黑氣頂著電光沒入電擊器前端,有的黑氣卻在電光中被絞滅潰散。
王禹不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從某方面來說,雷電的確是生魂的克星,但同樣若有生魂能經受住雷電之力而未立刻消散,也說明這生魂比其他生魂要強大一些,被吸納后更容易形成生魂鐵。
在這短短時間的觀測下,每一頭生豬尸體上都有黑氣冒出,但能通過電光鉆入電擊器的十不足一,但就是這些鉆進去的生魂,最終能和電擊器融合成生魂鐵的,應該也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昨天他雖然也看到從生豬中冒出的黑氣,但這些生魂卻無法鉆入已經是生魂鐵的電擊器中,最終還是在后續的電光潰散而滅。
看來萬魂級的生魂鐵,能吸納的生魂的確有一定上限的。
當然眼前新安裝上的電擊器,想要吸納足夠獨家哦的生豬精魂,再一次形成生魂鐵,恐怕還要許久的時間。
王禹思量到這里,忽然轉頭向旁邊的艾麗問了一句:
“艾麗,我們工廠每年能屠宰多少頭生豬?”
“我們工廠規模不大,只有這一條流水線,而且也不是每天都有生豬屠宰的,按年算的話,大概十幾萬頭吧,具體數量還要看每年彭杰市所需豬肉的多少?”艾麗眨了眨眼后,十分熟練的回道。
“哦,如此多生豬,這些電擊器如此頻繁的使用,應該有一定壽命吧,換下來的那些舊電擊器頭全都放到哪里去了?!?/p>
“戴森,為了安全起見,電擊器頭是數年一換的,那些換下來舊電擊器頭自然當垃圾給處理了。”艾麗聞言有些意外,但想了想后,仍正色回道。
“當垃圾處理了,那就是當廢棄金屬給垃圾站了?”王禹皺了下眉頭,再問一句。
“的確如此的,你有什么其他想法?”艾麗有些疑惑的反問。
“沒有,這樣做很好,屠宰廠的安全一定要重視,我可不想第二天起床,就接到廠房設備全被燒毀的消息。”王禹微微一笑的回道。
“這肯定不會的,我們的設備都是定時找專業人員維護的?!卑惒患偎妓鞯幕氐馈?/p>
“艾麗,我向你再打聽兩件事情,你知道彭杰市哪家醫院死去的病人最多嗎?另外,彭杰市最大的墓地在什么地方?”王禹點點頭后,突然問出了兩個十分奇怪的問題。
“醫院?墓地?”艾麗聞言,有些怔住了。
王禹這位工廠繼承人,因為非主流的打扮形象,在她心目中自然不會太好,現在又突然問出這般古怪的問題,讓此女心中更加嘀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