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達芬奇教授正坐在一張由特殊合金打造的金屬桌前，雙手托著下巴，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他慢慢開口，語調低沉而富有磁性：“張奕，你知道‘百猴效應’嗎？”
張奕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后搖頭。
達芬奇教授笑了笑，用筆在空中比劃出一個弧線。
“百猴效應是上個世紀的心理學與群體意識實驗。科學家在一座孤島上觀察猴群，他們教會了一只猴子使用工具清洗地瓜。”
“奇妙的是，當第百只猴子學會這個行為后，未曾接觸過島上猴群的其他猴子，也開始自發地模仿這種行為。”
他頓了頓，目光閃爍著意味深長的光：“那一刻，人類第一次懷疑，意識——或者說集體潛意識——在某種更深層次的層面上是相互連接的。并非單純的個體，而是一種跨越時空的心理共振。”
布萊恩咧嘴打趣道：“教授，你是想說，我們的腦子都在共享WiFi？”
達芬奇教授淡淡一笑，卻沒有否認：“某種意義上，確實如此。”
他伸出手，點在桌面上。
投影系統瞬間亮起，出現一副人腦模型，神經元光點跳躍如星辰。
“現在想想，人類在進行胚胎實驗，從中提取以太碎片——那是一種極其高維的靈能結晶，它源于宇宙意識的回流。”
“如果這種能量與人類基因結合，便能產生異能，也能讓人接觸到更高層次的精神維度。”
張奕的眼中閃過好奇的神色：“你的意思是……大量進行胚胎實驗的行為，會影響所有人類？”
“正是如此。”
達芬奇教授推了推眼鏡，聲音逐漸低沉，“當某一群體集體進行高維意識干涉——尤其是在生命、靈魂、精神層面的操作時，就會在‘集合無意識’之中激起共振。”
“即便不同國家、不同個體之間互不相識，但他們的大腦、情感、夢境，都在同一片量子意識海中共振。”
張奕揉了揉自已的下巴，淡淡的說道：“也就是說……胚胎實驗室做的大量實驗，就像在整個人類的大腦中植入了一段病毒代碼？”
達芬奇教授點頭，神情嚴肅：“沒錯。哪怕只是幾千個胚胎的能量波動，也可能在無意識層面擴散出去，影響整個人類的精神頻率。那些夢魘、幻覺、暴力沖動、異能覺醒的波動，可能都與這種潛在的干涉有關。”
周可兒聞言，眉頭緊鎖：“那豈不是說，人類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自已創造的東西所污染？”
“污染？”
達芬奇教授輕嘆一聲，笑容帶著一絲冷冽，“或許我們該稱它為共鳴。這是進化的副作用。當人類越發接近神明的領域，就越可能觸碰到整個種族潛意識的邊界。意識的波動，不僅能傳遞思想，也能傳遞——混亂。”
他兩手一攤，“你們都已經知道以太的存在了，也明白人類的本質是以太的碎片。”
“本身，我們都屬于一個整體。所以會有共鳴不是很正常的嗎？”
又是高深的科學知識，可張奕卻感覺，這種現象的出現不同尋常。
“是否因為，人類的整體已經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危機，所以強行進化呢？”
隨即他笑著搖了搖頭：“管他呢！如果六代人都能因此而變強，也算是好事。”
畢竟不同國度之間，只是競爭，而很少打算徹底滅亡一個種族。
但當敵人變成其他人類種族的時候，可就真有可能是滅族之戰了。
當災厄降臨的時候，六代人彼此之間反倒成了依靠。
外面的世界變了，張奕自已也變了。
他暫時還不打算前往龍族，在休息了一天之后，立刻就將自已關進了地下一間巨大空曠的練習室。
他將玲從異空間之中取出來，指導自已。
此次的收獲，不僅僅是資源和力量那么簡單，他更想將這些力量融為一體，成為自身的力量，如此才能真正掌控自已的命運。
……
北歐，拜蒂岡。
冰河時代降臨之后，這里永遠都是冰冷孤寂的氣息在蔓延。
哪怕是神圣的君正教廷總部，也因為崇尚的白色調而顯得異常冰冷。
君正教派的人雖然不像婆羅多教派那樣崇尚苦修，但仍然有著禮敬天主的傳統。
他們認為，天主之子曾經遭遇折磨而死，是為世人贖罪。
所以表面上，他們沒有那么沉浸于享受。
不過在各位主教、神父，以及圣殿騎士團成員居住的所在，都安裝了舒適的暖氣和壁爐。
大雪紛飛，一道紅色的身影邁步來到了圣彼得大教堂前。
默示錄四騎士之首，死亡騎士，代號【米迦勒】的紅衣主教阿諾德·奧利布，手中抱著一本厚厚的《圣典》，面容凝重的走向教堂。
他來到圣彼得大教堂門前的階梯之下，躬身朝著前方行禮，然后說道：
“教皇陛下，萊布尼斯修女從月球歸來了！她和奧萊恩神父已經完成了使命。”
“有重要的情報，需要當面向您匯報。”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手中的《圣典》忽然顫動了一下，一道白色的透明靈體從《圣典》之中飛出，緩緩落在他的旁邊。
正是【瘟疫騎士】，哀悼修女萊布尼斯。
當時她和奧萊恩面對張奕等人的圍剿，情況緊急，根本來不及進行空間轉換回歸。
所以奧萊恩犧牲了自已，使用了禁忌的手段，那就是舍棄了萊布尼斯的肉身，只傳輸靈體。
靈體，是以太和記憶的結合，它是高緯度的存在，所以可以超越時空的限制，哪怕隔著遙遠的宇宙，也能將她按照拜蒂岡的坐標送回來。
萊布尼斯修女站在大教堂前，雙手交叉放在身前。
“陛下，奧萊恩神父戰死了。動手的人是華胥國的混沌，不列顛尼亞的圓桌騎士團，庫頓帝國的薩拉丁，以及哥倫維亞的自然科學協會。”
“雖然面對多方強敵的圍剿，可我們沒有辜負您的期待，完成了收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