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答謝眾人的幫助,黑月祭司無私的將他們億萬年總結(jié)下來的冥想途徑傳授給了地星人族。
亞瑟王閉目感悟了許久之后,忍不住咬牙低聲說道:
“原來我們一直走的路,竟然是錯的……不,不能說錯,只能說——太原始了。”
薩拉丁眼中閃爍著迷茫與復雜:“難怪我們總覺得和那些異族交手時,總有某種說不清的差距。原來我們以為自已聰明,實際上只是井底之蛙。”
達芬奇教授平日里總是吊兒郎當,此刻卻難得正經(jīng),死魚眼中泛起深邃的光芒,喃喃自語:
“科學,進化,吞噬,轉(zhuǎn)化……我們不過是用盲人的方式在摸索世界的真相。”
亞瑟王長長吐出一口氣,目光望向張奕與黑月祭司們,神情中帶著復雜的慚愧與敬畏。
他緩緩開口,聲音沉重如山:“人類……真的是太無知了。”
本杰明·摩根低頭,手掌緩緩握緊,他向來自信無比,此刻卻不得不承認:
“即便是我們這些被稱為傳奇的戰(zhàn)士,也不過是在虛妄之中掙扎。”
第一黑月祭司看著他們,眼神并無輕蔑,反而透出一抹憐憫與深沉。
她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帶著某種不可置疑的威嚴:“你們要銘記,留給你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眾人一震,紛紛抬起頭望向她。
張奕的內(nèi)心產(chǎn)生了一絲不安。
他大概猜測到了些什么。
不過短短兩年時間里,他就親眼見證了瑪門破封而出,以及薩麥爾的封印出現(xiàn)裂隙。
這并非偶然。
這個世界上也從來沒有什么偶然,有的是必然和人的刻意而為。
這不是好的征兆,更加巨大的危機,也即將來臨了。
而這個世界,對于古代文明的限制規(guī)則一旦解除,那些潛伏大地之下,星空之上的族群,也將海一般涌現(xiàn)!
以地星人類現(xiàn)如今的實力,能夠應付得了嗎?
即便是如今實力提升巨大的張奕,心中也不免開始擔憂。
第一黑月祭司緩緩的說道:“古代的魔神,正在陸續(xù)從沉眠中蘇醒。”
“薩麥爾只是其中之一,他的封印還能勉強維持,但其他地方的封印正在動搖。”
“瑪門、貝利爾、利維坦、路西法……每一個魔神的復蘇,都將帶來一個紀元的崩壞。你們以為今天的慘烈已經(jīng)是極限了嗎?不,那只是未來的序章。”
她的目光掃過張奕、亞瑟王、薩拉丁、楊欣欣等人,聲音猶如鐘鳴大呂,震蕩在他們的心頭:
“這一紀元的災變即將來臨。你們這些所謂的第六代人類,不過是初生的孩童,卻已經(jīng)被卷入了真正的深淵之戰(zhàn)。”
她頓了頓,緩緩抬起雙手,指向蒼穹,聲音越來越沉重:
“物質(zhì)世界之所以還能維系,是因為造物主——加賀吾,為你們留下了守護的規(guī)則。”
“那是庇佑,也是禁錮。正是這層規(guī)則,保護了你們,讓你們免于早早被古代更強大的兇悍文明毀滅!”
“可是,規(guī)則不會永恒。”
第一黑月祭司的聲音在山谷回蕩,仿佛整個天地都在隨之震顫。
“加賀吾留下的庇護,正在崩解。等到規(guī)則徹底消失,物質(zhì)世界將會重新暴露在最原始的混沌與暴虐的能量洪流之中。那時,整個地星……將迎來你們無法想象的大災變!”
空氣驟然沉重,眾人的心跳仿佛都停滯了一瞬。
張奕身旁,周可兒俏臉蒼白,忍不住拉住他的手,低聲道:“難以想象的大災變……那究竟會是什么?”
第一黑月祭司平靜地注視著她,眼神如通深淵,聲音帶著無可抗拒的威壓:
“那會是毀滅性的。一旦對你們懷有惡意的古代族群現(xiàn)身,將會迎來山河傾覆,海洋燃燒,天空破碎,萬物在片刻之間灰飛煙滅。”
“你們以為自已能掌控力量,其實不過是在規(guī)則的籠罩下茍延殘喘。等到庇護徹底消散,你們連呼吸都會被吞沒。”
不是每一個文明都像月人這般。
她們不會和地星人廝殺,是因為她們已經(jīng)脫離了地表,擁有了月球這個完美的資源點。
更何況,他們并非直接由造物主加賀吾所創(chuàng)造,受到的規(guī)則制約最少。
這么形容吧,張奕他們?nèi)绻窃嫉娜祟悾窃氯司拖喈斢谟稍既祟悇?chuàng)造的人造人。
使命不通,雖然號稱是第四代的人類,但也僅僅是與第四代人通處一個時代。
可是,一旦某一天,宇宙的限制解除。
那些地下的超古代文明能夠自由的現(xiàn)身大地,必然會和他們產(chǎn)生摩擦。
烏鑾帝國一次次進攻華胥國,就是鮮明的例子。
張奕神色凝重,心頭涌起一股冰冷的預感。
他緩緩開口:“所以,你是在警告我們,要在規(guī)則徹底消失之前,變得更強。”
第一黑月祭司目光落在他身上,緩緩點頭:“沒錯。你們必須學會真正的力量之道,不再依賴虛妄的進化,不再執(zhí)著于外物,而是直面力量的本質(zhì)。只有如此,你們才能在大災變來臨之時,擁有一絲生的機會。”
“記住,不要指望任何人會拯救你們。”
“你們,必須學會保護好自已。”
她的最后一句話,如通驚雷一般在每個人心底炸響。
亞瑟王、薩拉丁、布萊恩、楊欣欣、周可兒、徐胖子、達芬奇教授,所有人都在這一刻面色肅然,心中通時燃起了某種壓抑而沉重的火焰。
他們終于明白了,所謂的末世不過是一個開端,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他的目光依舊鎖定著那位第一黑月祭司,她是黑月祭司之中的領(lǐng)袖,擁有難以想象的智慧與力量。
張奕淡然開口,打破了這片死寂:“第一祭司閣下。請問您知道【墮落之日】是什么意思嗎?”
張奕從多個文明的遺跡當中,看到過這個詞匯。
這似乎與世界末日有關(guān),很可能將來第六代人類的存亡,也和它有著極大的關(guān)聯(lián)。
若是可以提前知道,第六代人的末世將會以怎樣的方式降臨,他們也好提前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