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留下，酒留一瓶，茶葉留下，奶粉留一包兩包的，你自已不喝，回頭有重傷員，你分給他們……餃子你留下一飯盒，我媽，我大嫂二嫂包了好大一會，你得嘗嘗。”
喬大梁眼圈有些發紅，輕輕點了點頭。
“我聽你的……”
他沒管桌子上的東西，招呼秦守業坐到了沙發上。
“你今兒除了給我送東西，還有別的事吧？”
“有，不過不是啥大事……我就是想打聽打聽……”
不等秦守業說完，喬大梁就把答案說出來了。
“王勝利死刑，楊奉賢死刑，過完年就差不多要執行了。”
“李大花判了八年，已經送采石場了。”
“你不就是想問這個？”
“喬大哥，還有一個呢！”
喬大梁猶豫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
“孫雅楠還沒判，人還關著，再多的情況，我沒辦法告訴你了。”
秦守業眉頭皺了皺，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王勝利跟她一塊兒殺人，王勝利都判了，她沒事？
楊副廠長跟她一塊殺人，也判死刑了，她也沒事？
“小秦，雖然不能跟你說太多，但我可以跟你保證，孫雅楠不會逃過法律的制裁，她還沒被判刑，是因為她對我們還有用。”
“喬大哥，她要是立功了，是不是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了？”
“要是在里面表現的好，是不是會被提前放出來？”
喬大梁搖了搖頭。
“不會的，她沒有立功機會。”
“你們不是想利用她，從她那個甜島高官父親手里，換取情報？”
“不是換，是套取情報！”
“具體計劃，我不能跟你細說……李代桃僵這個詞你可以多想想。”
秦守業心里把這個詞尋思了幾遍，大概想到他們是什么計劃了。
好個人代替孫雅楠，跟甜島那邊聯系。
孫雅楠本尊不能死，只有她活著，那個假冒她的人，才能用她的身份，繼續跟她父親聯系。
假冒者，甚至可能讓她父親棄暗投明，幫我們做事。
當然了，這個可能微乎其微。
最多就是從她父親嘴里，套出一些情報。
不過她父親要是真的棄暗投明了，結果就不好說了……
“你小子，想啥呢？”
“想你說的那個詞兒……要是孫雅楠的父親棄暗投明，成了咱們的人，她……”
喬大梁眉頭皺了皺。
“能活。”
“不過她父親是光頭那邊的高官，想要讓他幫我們做事，太難了，不太可能……”
秦守業點了點頭。
“喬大哥，我求你個事……孫雅楠哪天被判刑了，或者是被釋放了，麻煩你跟我說一聲。”
喬大梁沒有立馬答應，而是反問了一句。
“小秦，根據我的了解，她跟你沒有多大的仇！”
“要說有仇，也是李大花跟你的仇深一些。”
“是她算計你……”
“喬大哥，我跟孫雅楠沒多大的仇，可我就是痛恨這種人！”
“好好的日子不過，把自已男人毒死！嫁給王勝利也不好好過日子，跑出去跟別的男人亂搞，她還幫著那些狗特務做事……”
“她這種毒婦，她不死我都覺得老天爺瞎眼了。”
喬大梁還是不能理解。
“你這些理解不充……”
“喬大哥，我出車禍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傷好了，娶了一個媳婦。”
“那個女人害死了我爸媽，我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還把我害死了……”
“你別告訴我，你夢到的是孫雅楠？”
“是……很像，她跟那個女人很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喬大梁覺得他有點扯淡，因為一個夢去恨一個人？
“夢不是現實……”
“喬大哥，我那個夢很真實，真的讓我害怕。”
喬大梁撇了撇嘴。
“我雖然不能理解你，但我可以答應你。”
“孫雅楠有了結論，我會告訴你的！”
秦守業沖他笑了笑。
“謝謝喬大哥！”
“行了，我不打擾您了，我回家吃飯了。”
秦守業說著就屁股離開了沙發。
“你小子，別著急，我的事沒說完呢。”
秦守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坐了回去。
“喬大哥，你有事讓我幫忙？”
“也不是什么大事……林小小是不是找你了？”
秦守業一拍腦門。
“你不說我都忘了匯報了。”
“林小小前些日子找我，學校放假她沒地方去，我就在街道上，找了個孤寡老人，讓她過去照顧了。”
“你小子膽子真大，她是什么身份，你忘了？”
“沒忘！她目的是接近我，沒達到目的之前，不會傷害那個老人的。”
“她沒那么傻！”
喬大梁點了點頭。
“你也別大意了，經常過去看看，正好順水推舟，拉近一下你倆之間的關系。”
“有一個基本原則，你不許跟她……發生關系！”
秦守業在他眼里，是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
他擔心秦守業把控不住，中了對方的美人計。
跟女特務睡覺……這傳出去，秦守業名聲還能有好？
到時候領導也會說他意志不堅定，立場不堅定。
“喬大哥，你想啥呢！她一個特務，長得再漂亮，也休想讓我犯錯誤。”
“褲襠里那幾斤肉，我還能管不住？”
喬大梁白了他一眼，這臭小子真能吹，幾斤肉……
你丫咋不說幾十斤！當頂門杠子使去唄！
“你心里有數就行……讓你跟她拉近關系，是看看他們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要是她想要策反你，你就將計就計，打入他們內部，爭取揪出更多的人。”
秦守業眉頭皺了皺。
讓他去當臥底啊？
“咋了？你不愿意？”
“喬大哥，我愿意，不過……我也不能太主動了，也不能太輕易被她策反吧？”
“這事兒需要契機……”
“我知道，這個任務沒有時間限制，按照你的節奏來。”
“您不著急就行，我就慢慢和她相處，花點時間，找機會……”
秦守業沒時間跟林小小掰扯，最起碼要等他從鷹醬回來才行。
至于被他們策反的契機，秦守業可以自已制造。
從鷹醬回來，應該也沒什么要緊的事情，倒是可以跟林小小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