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洪流暫時停歇,進行短暫的技術檢查,確保以最佳狀態進入下一個階段。
同一時間,經歷了此前十次高強度、遠距離往返飛行的空中運輸支援中隊,五架Z-20通用直升機終于返回了埃爾馬安半島基地。
如此極限的使用強度,使得直升機不可避免地出現了零部件疲勞和損耗。
地勤大隊立刻上前,對它們進行全面的檢查和必要的易損件更換。
這支關鍵的空中補給力量,不得不暫時停下翅膀,進行短暫的休整,為最終的行動儲備最后一絲力氣。
時間:當日中午十一點,倒計時8小時!
裝甲車隊已經如同幽靈般,悄然滲透至肯尼亞與索馬里邊境的一處植被茂密的平原叢林地帶。
這里,距離瓦吉爾基地只剩下大約100公里的直線距離,幾乎是觸手可及。
就在此時,岳千山的最新指令通過加密頻道傳來:“裝甲車隊,立即停止前進,尋找有利地形進行隱蔽偽裝,沒有命令,不得暴露!”
龐大的鋼鐵巨獸們迅速分散開來,駛入叢林深處和林線邊緣,利用天然的植被和自帶的偽裝網,將自已完美地融入環境之中,靜靜等待那雷霆一擊的時刻。
與此同時,在半島基地,經過緊張而高效的檢修,五架Z-20通用直升機再次恢復了適航狀態。地勤人員正爭分奪秒地為它們加注最后的燃油,并將一批關鍵的燃油箱搬運上機。
這是計劃中的第十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前線燃油補給任務。
時間:下午兩點,倒計時5小時!
空中運輸支援中隊的Z-20機群,準時出現在了摩加迪沙臨時補給點的上空。
它們帶來了此次任務最后的補給:5000升柴油 和 2500升航空煤油。
隨著這批燃油的注入,這個奇跡般建立起來的野戰油庫,儲備量達到了巔峰的 萬升柴油 和 萬升航空煤油,為整個行動提供了堅實的后勤保障。
完成這最后的輸送后,這五架勞苦功高的Z-20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即返航,它們按照預定計劃,緩緩降落在補給點旁相對平整的地面上,就地待命。
它們將成為行動預備隊,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或執行后續支援任務。
時間:下午五點,倒計時2小時!
總攻的最終指令,終于在加密頻道中響起,岳千山的聲音冷靜而清晰:
“命令:地面裝甲車隊,立即出發,按一號路線向目標推進!抵達距離瓦吉爾基地以西15公里處的最終攻擊發起位置后,停車待命!”
“命令:空中火力支援中隊,Z-10武裝直升機編隊,立即從補給點起飛!以最低高度、最大飛行速度,直撲目標——500公里外的英國瓦吉爾陸軍訓練部隊基地!”
命令如山!
隱蔽在邊境叢林的裝甲車隊瞬間啟動,引擎轟鳴匯成一道低沉的雷聲,鋼鐵洪流再次涌出,如同利劍直刺目標腹地。
而在摩加迪沙補給點,5架Z-10武裝直升機的旋翼也開始高速旋轉,卷起漫天沙塵,它們依次拔地而起,迅速降低高度,幾乎貼著地面,以超過每小時250公里的速度,如同五只致命的毒蜂,朝著瓦吉爾方向疾馳而去。
低空突防,是它們躲避雷達偵測、達成戰術突然性的不二法門。
時間:傍晚六點,倒計時1小時!
埃爾馬安半島,舊630區基地機場。
跑道盡頭,編號為“01”的威龍戰斗機駕駛艙內,岳千山親自扣上了飛行頭盔的面罩,他目光堅定地望向前方漆黑的跑道,推動了油門。
威龍戰斗機尾部噴出幽藍色的火焰,在跑道上急速滑跑,然后以一個優雅而有力的抬頭姿態,刺入暮色漸深的天空。
緊接著,空中管制中隊第一小隊的兩架潛龍戰斗機也依次升空。
三架戰機在夜空中迅速編成一個緊密的三角攻擊隊形,然后集體開啟加力,以近乎垂直的角度快速爬升,突破云層,直沖高達20000米的平流層。
在這個高度,它們將如同隱匿在黑暗中的死神,以每小時1500公里的超音速,悄無聲息地向著瓦吉爾戰場逼近。
5C傭兵團成立以來,第一次由空中管制、火力支援、地面裝甲協同的大規模空襲行動,即將拉開血腥的帷幕!
時間:傍晚六點四十分,倒計時20分鐘!
埃爾馬安半島以南約15海里的平靜海面上,一艘熟悉的白色游輪,正以相對悠閑的20節航速,破開深藍色的海水,穩穩地航行著。
正是歷經了半個多月、跨越了上萬海里驚心動魄航程的 “海螺號” !它終于從遙遠的英吉利海峽,回到了這片屬于它的海域。
駕駛艙室內,靳南負手而立,透過寬闊的舷窗,眺望著遠方在夕陽余暉中顯現出朦朧輪廓的埃爾馬安半島。
他的表情平靜無波,仿佛剛剛結束的只是一次尋常的遠航,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那塊功能復雜的軍用腕表。
時針指向六點四十分。
“時間,剛剛好。”他低聲自語,嘴角勾起一絲一切盡在掌握的弧度。
他轉過身,對著負責操舵的隊員從容下令:“下降航速至5節,做好隨時停泊準備,我們靠向半島東岸。”
海螺號的引擎聲進一步減弱,龐大的船體如同優雅的巨鯨,開始不緊不慢地調整方向,朝著那片熟悉的、象征著基地與安全的半島東岸緩緩駛去。
在那里,一場勝利的回歸,或許即將與一場遙遠的凱歌,同時奏響。
英國,倫敦,皇家海軍總部作戰指揮中心。
時間已近傍晚,指揮大廳內的氣氛相比白天的緊張,略顯松弛。施旦望爵士穿上熨燙平整的海軍將官大衣,整理了一下領口,準備結束這漫長的一天,回家與等待他的妻女共進晚餐。
“有什么緊急情況,隨時打電話到我家。”他隨意地向身旁的值班軍官叮囑了一句,便轉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