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讓我找出是誰干的,我滅他全家!”
祝湘君惡毒地詛咒著,手里不斷地揮著武士刀,整個人身上鮮血淋漓。
有她自已的,也有猛獸的。
“吼!”大熊一巴掌拍了過去,直接拍到了她后心。
祝湘君“哇”地吐出一口血,跪到了地上。
[可以了。]
鹿嬈見狀,往后院地上放了一大盆好喝水。
根本不用她招呼,動物們聞到味道就一涌而出,留都留不住。
“怎么回事?”祝湘君被打得目光渙散,還鬧不明白眼前這是什么情況。
鹿嬈是要留著她的命去找寶藏的。
不然她一翹辮子,敵特再派個人來,還得重新對付。
不如就讓祝湘君把事情全干了,現在只要削弱她就行。
“有本事別走……”祝湘君還在叫罵。
她無緣無故被這么多猛獸攻擊,還沒分出個勝負,那幫動物突然全走了?
這種憋屈誰懂!
“咳咳咳……”她想追,卻又吐了兩口血。
低頭一看,自已身上血糊糊的,襖子和里面的衣服全都被咬得跟破布頭一樣,東一塊西一塊,衣服里面的肉也這破一塊那破一塊,全是傷口。
除了流血,還有液體從屋頂上滴下來。
是雨水。
祝湘君暈乎乎地抬頭看上去,猛然看到她的屋頂上有兩只青面獠牙正趴在那里看著她。
“啊,有鬼!”她再也支持不住,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哼,自已是惡鬼,竟然還怕鬼?】
【總算讓她把真實實力暴露出來了,果然厲害地很,比戰斗機器樂青青還厲害,她就是永動機吧,這么多猛獸一起攻擊都沒咬死她。】
小系統陰陽怪氣地說。
鹿嬈扶了扶臉上的防毒面具,把瓦片蓋回去,和傅照野一起爬下屋頂,把后院里喝完快樂水在泥地里翻滾的動物……
算了,真的太臟了,收不下去手。
鹿嬈把小雛鷹叫來,讓它把動物們先領回家。
“爹娘,真的沒看錯,祝知青家里闖進了好多猛獸。”
兩邊住著的村民早就聽到動靜了,這會看到動物們浩浩蕩蕩地從祝湘君院子里出來,都好奇地貼著門口看。
這下,目擊證人也有了。
后面祝湘君出來打聽動物的去向,隔壁看到的鄰居們一致說動物是自已跑出去的。
問怎么來的。
那必然也是自已跑進來的。
祝湘君聽到后,差點又氣吐血。
這會子,鹿嬈和傅照野見動物們跟著小雛鷹走了,就悄悄從后院溜走了。
鄰居們都在前院看熱鬧,但大隊部嚴令禁止串門,所以大家就算好奇死了,也不敢離開院子。
違背命令,他們今年春耕不但分不到新糧種,種蘑菇也輪不到,還得扣工分。
這誰扛得住?
“救命啊……”祝湘君醒來后,在屋子里嗓子都喊破了,也沒人來。
……
“鐵牛同志,你現在爽了嗎?”鹿嬈問傅照野。
傅照野點點頭。
面上開心。
但心里依舊難受得緊,回去后給鹿嬈做了一整晚好吃的,那煙囪一晚上沒歇過。
蹲守的羅鐵柱,默默看著他們隊長頭也不回地跟鹿知青走了,悄悄抱緊自已。
真的,他發現他們隊長重女輕男。
而鹿嬈回去后,給一屋子老虎棕熊狼群野豬,洗了大半宿才把它們洗干凈。
每只動物身上多多少少都掛了點彩,鹿嬈還給它們上了藥,獎勵了它們一頓肉,一盆好喝水,將它們收回空間里。
第二日。
鹿嬈帶著一籮筐好吃的,繼續出發去平潭市。
今早市里就傳來了消息,名單上的人都已經抓回來了,讓傅照野過去審。
一大早的,張春花特意早起做了一堆好吃的叫兩只鷹給鹿嬈叼回去。
“消消毒,這個叫酒精,就是用來消毒的。”何耀祖用酒精棉擦著食盒,還把媳婦裝進去的吃食又檢查了一遍。
張春花笑著把剛出鍋的一籠屜大肉包子裝進去:“別沾到吃的,這個酒精味道太嗆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何耀祖擦著食盒的提手,不放心地說道,“安全第一,咱們小心點是對的,別給小閨女添麻煩。”
他說著看向窗外,感嘆道:“也不知道還要多久,現在市里的形勢不容樂觀,只希望孩子們平平安安的。”
“會過去的。”張春花寬慰了老頭子一句,把食盒交給兩只鷹,想到什么,又說道,“這陣子你別上山了,山上現在比下邊安全,別把臟東西帶上去。”
“我知道了。”何耀祖送兩只鷹出門,一直看著它們飛向銀杏小院的方向。
鹿嬈收到張奶奶的早餐感動地不行,把昨晚傅大隊長做的點心分了一食盒讓鷹給張奶奶他們送過去,就和傅照野出發了。
他們先去了一趟大山岙的大隊部。
從吳老中醫那里把他們最新研制的藥方和藥拿了一批走。
吳君玉把鹿嬈拉到一旁,小聲說:“新藥已經在研制了,昨晚給楊素香試了一劑,有些效果。等試出來我就立刻讓大隊長給你們打電話。”
“謝謝吳奶奶,我替平潭市的患者謝謝您。”鹿嬈感激地道,“您也要注意休息,別熬夜。”
這才幾天,老人家都瘦了一圈了。
“我有數的。”吳君玉一臉慈祥地看著鹿嬈,“你們也要注意安全,別太拼。”
“知道的。”鹿嬈點點頭,并且暗示了幾句讓老中醫也喝點水壺里的水。
剛剛一對話,她就知道老人家已經猜出水壺里的水是她送的。
但看其他人的反應,都不知道水壺的事情。
顯然是老人家幫她瞞下來了。
“謝謝您。”鹿嬈輕輕說道。
“去吧。”吳君玉一臉慈愛。
鹿嬈和傅照野離開后,路過李家寶家,就看到王建國趴在門口,正往屋里長吁短嘆的。
“祝知青,你還能自已爬起來不?”
“現在這個情況,誰都不敢進來啊,你只能靠自已了, 你要堅強啊。”
王建國不敢進去,只能趴在門口瞅著。
屋子里,祝湘君倒在地上,氣得牙齦都腫了,這會除了渾身傷口疼,還牙齒痛。
“我,起不來。
“你找人,來救我……”
王建國搖頭:“來不了啊,省里下的通知,就算死也不得相互接觸串門。
“而且祝知青你身上沒錢了吧?現在每家醫院都人滿為患,你身無分文就算抬你去醫院你也沒錢治療,何必受這個罪。
“祝知青你就堅強點,你看都這么久了你還能在這里罵人,肯定沒事的,你要相信自已。”
神他媽的相信自已。
祝湘君氣得咬著牙從地上爬了起來,顫顫巍巍地爬到了被動物們糟蹋的亂七八糟的炕上。
“看,你這不自已爬起來了嗎?記得自已燒飯吃,加油。”王建國一見祝湘君起來,就立刻拍手溜了。
他現在學聰明了。
也是實在沒錢給人家墊付了。
加上祝湘君和敵特有關,他才不爛好心去救她。
“真要是鬧出人命,大不了我不做這個大隊長。”王建國小聲嘀咕。
他們跟敵特就是不共戴天!
“王建國,你別給我好起來,我弄死你!”祝湘君看著王建國離去的背影,氣得牙癢癢。
角落里,鹿嬈通過掃描將祝湘君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也聽到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