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俞眠抱著鏡無危的腿嗷嗷哭嚎。¢看\書^屋?暁.說′王? ·追~醉¨新+璋^踕,
“你換個人嚇吧,我們狐貍嚇多了,會掉毛的!”
鏡無危又好氣又好笑地蹲下身來,將人抱住安撫。
“這么害怕,剛剛為什么不聽。”
他被神淵突然傳送到了最下面,又被別的東西攔著一時上不來,著急地晃了好半天鈴鐺。
俞眠的哭嚎止住了:“你是真的那個?”
“什么真的假的?”
鏡無危摸摸她冰涼的小臉,檢查她有沒有受傷,卻發現俞眠的嘴唇還有些微微發紅。
他瞇了瞇眼:“你剛剛干什么了?”
俞眠心虛,又開始嚎了:“啊——我好怕啊。”
虛情假意,她演都不用演。
“對不起,剛剛嚇到你了。”
自旁邊傳來一道聲音,驚得俞眠一縮。
方才那個鏡無危竟然從地底又爬出來了。
俞眠嗷的一聲就撲到了鏡無危懷里:“他有問題!他剛剛想帶我走!”
年少些的鏡無危有些無奈:“我不是故意的,這是神淵的意思。”
而聽見俞眠這么說,真正的鏡無危蹙眉:“是我大意了,不應該讓她進來的。”
那年少些鏡無危點點頭:“無妨,我們都在,多些人手保護她就好了。”
俞眠聽了就搖頭:“不要,你剛剛就嚇到我了,既然會被神淵影響,要是想傷害我們怎么辦。?微~趣~暁.說- +追′醉*欣`蟑?節?”
那邊的鏡無危臉上是淡淡的笑意,身旁真正的鏡無危卻先開口了:“不會,我永遠不會傷害你,無論什么時候的我。”
神淵內風聲呼嘯,俞眠心里的小草節節拔高。
她壓下想要翹起來的嘴角,故作嚴肅拉了拉旁邊的鏡無危:“你也不能傷害他!”
無論大的小的,還是比不上這個真的好。
年少鏡無危眸光微閃,勾了勾嘴角:“哦~眠眠不是說我們現在只是情人嗎?這么關心?”
俞眠僵了僵,心虛地瞥了眼鏡無危。
鏡無危神色淡淡并未計較,只是將她從地上拉起來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聲道:“回去再算賬。”
再次跳下去時,俞眠抱著他的腰,精壯的腰身有力,也很有安全感。
她心想,算賬就算賬,反正爽的是她。
而不知小狐貍在作何想的鏡無危,已經盤算著讀另外一本狐族的典籍。
就像解鈴還須系鈴人一樣,收拾花心的狐貍,得用狐貍自己的辦法。
下落好一會兒后,三人才落了地。
落地后,上方那呼嘯的山風都聽不見,似乎有什么隔絕的陣法將此處隔開,下面寂靜一片。
俞眠從鏡無危懷里跳下來,咔嚓一聲。
她低下頭去,被踩碎的頭骨空著的眼眶還直勾勾看著她。′n.y\d·x~s¢w?.~c-o/m~而這周圍是堆得厚厚的幾層白骨,有人的也有獸的。
俞眠瞥了一圈,又蹦回了鏡無危懷里。
鏡無危穩穩地接住了她,抱著她踏著那些白骨往前走。
剛走了沒幾步,俞眠就瞥見被鏡無危掃開的白骨下有靈光飄過,她拍了拍鏡無危肩膀,這人就把東西給她取了來。
“哇,看起來是個寶貝。”俞眠將這亮晶晶的東西捧在手里翻來覆去地看,又注意到別的東西,“那里好像也有。”
鏡無危用靈光掃過,白骨之下,珍寶遍地。
都不用旁人來判斷,俞眠一眼就能看出那些東西強力的道蘊和珍稀之處。
她眼睛立馬就亮了,眼見人就要竄出去,卻被鏡無危一把按在了懷里。
他有些無奈:“眠眠,我們不缺這個。這里的東西沾染了神淵的氣,帶出去需要用靈力祛除,你拿多了受累也多。”
俞眠老實了。
走過好一段距離后,也沒見著其他人,周圍除了白骨和隱隱約約傳來的詭異風聲,就只有四處長出來看起來像寶貝的奇珍小花。
“剛剛怎么回事,為什么你們突然都不見了?”
俞眠有些心有余悸地抱緊了他,將頭靠在鏡無危肩膀上,卻跟后面的年少鏡無危對上了眼。
他安靜地跟在他們后頭,見她看過來,還朝她眨了眨眼。
好奇怪的感覺,被鏡無危抱著,但是看著的還是鏡無危。
鏡無危:“神淵感應到了你的存在,他想把你帶走。”
俞眠在他懷里坐直了身子,湊到他跟前:“嗯哼,我聞到了秘密的味道。”
既然走到這里鏡無危也沒再想隱瞞她,溫柔地跟她額頭碰了碰:“嗯,一會兒就告訴你。”
這話對俞眠來說,比什么寶貝都要有吸引力,瞬間讓她對神淵下的東西產生了好奇。
年少些的鏡無危跟在他們身后,一瞬不瞬地盯著二人的互動。
行至某處,鏡無危終于停下,他讓俞眠往下面看:“這里,才是神淵最深處。”
不到十米的寬的坑洞,下面豁然開朗是另一片巨大的空間,遙遙可見其下焰紅色的光。
鏡無危帶著俞眠走到一處旋轉而下的臺階入口,一腳踩下,震蕩兇悍的力量四散開來。
似乎受到些莫名的壓制,鏡無危整個人都往下沉了沉。
而每往下一步,這力道便兇一分。
俞眠朝下看去,臺階蜿蜒了好幾圈,他們離最地底還有很遠。
她猶豫道:“要不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雖然他還是面不改色的,但俞眠能感覺到,鏡無危走得不輕松。
另一道聲音插了進來:“我來抱吧。”
二人頓時都回過頭去,年少些的鏡無危泰然自若站在那里,似乎沒有任何被影響的痕跡。
此時他伸出雙臂來:“到我懷里來。”
“那倒也不必,”俞眠尷尬地從鏡無危身上下來,“我也沒那么柔弱。”
剛才只是因為地上那些嚇人的骨頭,才讓他抱著。
自己也是太過于習慣這樣親密的接觸,一時沒想到讓他把自己放下。
更何況,這個真的鏡無危回去會記仇啊!
年少些的鏡無危有些失落地收回了手。
俞眠踏在臺階上,小心翼翼感受著,什么感覺也沒有。
“嗯?”她疑惑地回過頭去看鏡無危,“你走得很費勁嗎?”
“還好。”鏡無危緩緩朝下,每往下一步,似乎周身看不見的氣場就沉了沉。
“神淵地底不止有玄隕,還有很多秘密。入此地,需承受神淵之力,有能者才可得之。”
而方才那些枯骨僅僅圍繞著上方臺階幾尺之外,根本沒有一個人夠得著這里。
但,鏡無危做到了。
俞眠有些震撼,她眨了眨眼跟了上去。
走了一會兒后,他們所站的地方離地底近了些,火紅色的焰光照亮了這整片空間。
朝下看去,最中央有塊靈光熠熠,棱角分明的石頭,像一顆凝固的星辰,流光溢彩,散發著純凈而冷冽的光暈。而周圍則是些焰紅色的晶體,還有些漂亮的石頭和小花。
“那為什么我沒有被影響?”
她在這里來去自如,想下幾個臺階下幾個臺階,輕輕松松毫無壓力。
鏡無危望向最下方:“原就屬于神淵內的東西,不會被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