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韓度和小松靈子一起來到交易所，但是一直都沒有買。
剛開始兩人來的時候，龔文山還很熱情地迎接兩人。只是當看到兩人一直都沒有買的意思，龔文山也就逐漸冷淡了。
當然，不是說就因為韓度和小松靈子兩人這么長時間都沒有買貿易券龔文山就給兩人臉色看，以龔文山的閱歷他還做不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只是不像一開始的時候，看到兩人一來就親自出門迎接而已。而是隨便找點借口，比如說剛才正在接待某位貴族或者是市政廳的高官脫不開身之類的。
“看來果然是人心不古，世態炎涼......”小松靈子一眼就看出龔文山在找借口，輕笑著搖頭。
韓度看了她一眼，嗤笑一聲：“這種事情你應該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吧，有什么好奇怪的？”
小松靈子可是做過倭國女皇的，這種人心冷暖的事情她不知道見過多少。反而小松靈子發出這樣的感慨，讓韓度有些意外。
側頭看了韓度一眼，小松靈子嘆了口氣：“是啊，你在身邊這些日子，都差點讓我忘記了人情冷暖和世間本來的樣子......還以為，這世上都有你這么暖人心呢。”
韓度瞇起眼看了小松靈子片刻沒有說話，轉而咳嗽一聲：“你還是在這里吸引到龔文山的注意力，我出去再打探一下。”
這些日子兩人幾乎每天都要來交易所，不過每次兩人來了之后都是小松靈子留在交易所里面走走看看，而韓度則找個“打探消息”的理由脫身離開。
小松靈子也有過擔心韓度會不會背著她搗鬼，不過在安排藤原新一盯了韓度幾次卻什么都沒有發現之后，她也就放心了。
確切的說，小松靈子永遠都不可能對韓度完全放心。只是一來，她現在身邊只有一個藤原新一能夠使喚，她也曾懷疑過以藤原新一的能力很難發現韓度究竟在做些什么，不過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這樣。
二來，小松靈子發現在交易所里面四處多看看多聽聽，真的能夠學到不少的東西。而且這些都是關于貿易券的知識，正是她現在急需的。
小松靈子也曾經擔心過這會不會是韓度又一個忽悠她的東西，但是如果她能夠對交易所和貿易券有更多了解的話，那只要韓度敢欺騙她，她立刻就能分辨出來。
所以比起韓度在外面背著她搗亂的可能，小松靈子還是覺得抓緊時間學習交易所和貿易券的規則更加重要。
“沒事，你去吧。”小松靈子笑吟吟地看著韓度的眼睛，淡淡揮手。
韓度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和往常一樣淡淡點頭之后，便轉身離開。
“陛下，要不臣再去跟著他？”藤原新一見韓度走出大門，眼底閃過一絲怨毒的目光，連忙上前躬身問道。
小松靈子深吸口氣，看著韓度離開的方向，低聲喝道：“之前讓你暗中跟著，你不也什么都沒有發現嗎？”
藤原新一滿了羞愧地低下頭，同時心里對韓度十分不忿。他接二連三在韓度身上吃癟，這讓藤原新一忍不住想，如果不是因為陛下身邊能用的人少，恐怕陛下早就不會繼續把他留在身邊了。
“陛下，之前臣跟蹤他的時候總是有一種感覺......”
“什么？”小松靈子皺起眉頭，緩緩轉身看向藤原新一。
藤原心里微微直起身來，眼神當中滿是迷茫和困惑，遲疑了片刻低頭說道：“臣總是感覺，他早就發現臣在跟蹤他，他是在臣面前裝模作樣地演戲。”
“如果陛下再給臣一次機會，臣一定查出韓度究竟在暗中干什么！”藤原新一想要洗刷掉陛下心里無能的標簽，那他就只能從韓度身上一雪前恥。
小松靈子呵呵笑了兩聲，低聲詢問：“你確定韓度演戲，你能夠看得出來？”
“我......”藤原新一頓時語塞，他雖然對韓度十分憤恨，但是心里又不得不為對方的高絕手段所折服。
就拿眼下來說，如果把他換成是韓度的話，他是絕對不可能為陛下做出以假亂真的交鈔來的。而且在陛下急需要大量錢財的時候，想出從交易所下手這樣的妙計來。
小松靈子也沒有責怪藤原新一的意思，畢竟就算是她不也在韓度面前吃癟無數次了嗎？更何況是藤原新一？
“他想要隱瞞，你不可能查得出來。”小松靈子也是滿臉無奈，面對韓度這樣的對手即便是她也常常感到力不從心，“反而是交易所這里......”
說著，小松靈子抬頭朝四周看了一眼，入眼處全都是大腹便便的商賈在四處走動。這里面隨便抓一個人出來，至少也是數萬貫的身家。
在其他地方，這里每一個人都是養尊處優的人物。但是在這里，卻連一張小凳子都混不到，只能夠靠著四處走動來緩解站立太久的疲憊。
“這里能夠做的貿易券太多，里面魚目混珠良莠不齊。”小松靈子側頭看向藤原新一，“你現在應該做的是，把這些貿易券都記錄下來。”
“是。”
......
韓度一離開交易所，察覺到藤原新一沒有跟來，心里頓時笑了一下。藤原新一的感覺沒錯，之前幾次他一跟上韓度，韓度就已經發現他了。
這樣的情況下，韓度也不急著要跟喬萬尼聯系，自然就帶著藤原新一在海港里到處亂串。
藤原新一當然不可能有什么收獲。
在確定沒有人跟著之后，韓度保持著慢慢瞎逛的姿態，緩緩朝著和喬瓦尼約定的地方而去。
剛一來到約定的街道上，立刻就看到一個妝容精致的小女孩站在小巷口。
小女孩看到韓度的瞬間，目光面無表情地移開，轉身朝巷子里面走去。
微微一笑，韓度連忙加快腳步跟上。
轉過幾個巷子之后，來到一處巷子交叉的路口。這里的地形十分奇特，一般路口都是十字交叉的，這里雖然也是四條路的交匯處，但是其中有兩條道路靠得太近，形成了一個細小的三角。
而就在這三角位置，剛好有一處房子。這不管是從哪個方向走過來，站在這房子墻邊都能夠避開所有道路的視線。
小女孩來到房子側門停下，等候片刻之后看到韓度走過來，連忙笑著招手：“大人，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