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一邊沙發上坐著顧御姐大美人曦,一邊坐著陶妖艷嫵媚枝,另一側坐著的,一個是A大的學生,宋囧不發一言泠,一個也是A大的學生,霍氣焰囂張自來熟銘與,另一個,還是A大的學生,謝面無表情峪謹。
“哈哈,那個,枝枝姐,你家衛生間在哪?”
陶枝放下咖啡杯站起身:“在那邊,走我帶你去。”
兩人起身離開,霍銘予當即卸下了臉上乖巧的偽裝,露出一張桀驁不屑的面龐。
也不顧顧曦在場,他當即對著謝峪謹道:“不問世事的學長怎么也會來姐姐家?你和姐姐是什么關系?”
上一次他就看見了姐姐和他一起在學校附近的書店,這次姐姐搬家,他又出現,這很難讓他不懷疑這人是不是和姐姐有什么關系,亦或者他和自已一樣,對姐姐有想法。
潛在的情敵,他當然要重拳出擊。
謝峪謹面對霍銘予的質問確實毫無反應,之神情平淡道:“我和陶小姐有事要談。”
霍銘予聞言哼笑:“什么事得來人家家里談?”
“無可奉告。”
霍銘予見了謝峪謹這個樣子咬牙,他討厭謝峪謹的原因大概是因為他們完全是兩種人,而謝峪謹就是那種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他大四,謝峪謹研二,曾經替他們導師代過兩堂課,明明是一個搞生物的,講起金融來倒是頭頭是道的,讓他們導師一天拿他和謝峪謹比較,痛心疾首讓他好好學。
不是,他用得著好好學嗎?他就算不好好學這輩子也餓不死,才不要變成謝峪謹這種書呆子。
加上兩人都是眾人口中的校草,也經常拿二人比較,最后結論都是他除了家世外比不上謝峪謹,這也讓他更加討厭謝峪謹了。
現在看見謝峪謹又出現在自已喜歡的人家里,他一時火氣就上來了。
而沙發另一側的顧曦全程沒有看這兩人,低頭拿著iPad寫寫畫畫,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中。
倒是衛生間門口,宋泠一臉心虛。
“那個,枝枝姐,我真沒想到你說的帶著來是指合同而不是指學長,我,哈哈。”宋泠尷尬的撓頭,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更何況霍學長看著似乎對她師兄很有敵意啊。
陶枝瞧見她這模樣輕輕一笑:“來就來唄,不是什么大事,用不著這樣,走吧,菜應該快好了。”
宋泠見陶枝沒有生氣才松了口氣,實在是,今天原本是團隊聚餐的,慶祝他們的項目正式成立,公司也成立了,而他們都是技術股東。
但她收到陶枝的消息后就表示不去聚會了,她不去就有人問了,畢竟她算是大功臣了。
沒想到她說了后眾人一致表示那就推遲聚餐,要等著叫上大股東一起,而謝峪謹更是提出要去簽合同。
事關項目,她也不能說不行不是?所以就問了陶枝。
見陶枝說帶著一起,她就以為是帶著謝峪謹一起,哪想是合同啊。
回到餐廳,李姨剛好擺好飯菜,幾人來到餐廳,霍銘予眼疾手快的坐到了陶枝身旁。
宋泠和顧曦坐在了同一側,謝峪謹一人一側。
飯桌上陶枝倒是主動問起了合同,表示吃完飯就簽,款項也會隨之到賬,而后謝峪謹又和陶枝匯報了一番進度以及公司選址,最后又提到未來的規劃。
宋泠時不時參與,幾人很快就把章程定了下來。
得知陶枝是在和謝峪謹一起做生意,霍銘予也想要摻一腳。
“什么項目?還缺投資嗎?我手頭還有點零花錢,也可以投資。”
然而謝峪謹卻是搖頭:“抱歉,暫時不需要了。”
霍銘予撇撇嘴,轉而夾了一只蝦給陶枝道:“那以后我創業姐姐也來投資我好不好?我保證不會讓姐姐虧本。”
陶枝望向他,對他笑道:“我只投資有潛力的人。”
這話一出謝峪謹微微有些詫異的看了陶枝一眼,隨即繼續埋頭吃飯。
霍銘予被陶枝那調笑中帶著媚意的眼神看的臉紅,而陶枝卻早已經移開視線望向顧曦。
“你準備一下,過兩天咱們的訂單可能會暴增,到時候好好賺一筆。”
顧曦望向她:“嗯,我知道。”
她知道陶枝穿著她賣出去的一身禮服去參加了一場很大的晚宴,晚宴上的女賓那么多,肯定會有人打聽,她們工作室成立的第一桶金也有眉目了。
飯中,每人都拿出了自已準備的喬遷禮物,顧曦的是一件旗袍,是她剛剛才做好的,之前替陶枝量尺寸就是為了這身旗袍。
旗袍是玫紅色的,下擺一處用暗繡繡著幾朵顏色稍深的玫瑰,只有在行走時才能隱隱看出。
旗袍的樣式與傳統的并別無二致,無袖的設計,精致的剪裁,陶枝只是看著,就能想象出她穿上這件旗袍會有多美多魅惑。
對于這件旗袍,她很喜歡。
“恭喜,重獲新生。”
陶枝展顏一笑:“謝謝。”
顧曦很聰明,顯然,她搬出莊園這個信號告訴了她,她離婚了。
宋泠的禮物是一套頗具創意的可愛冰箱貼,六個大小不一的冰箱貼,和陶枝的風格不搭,但是她也很喜歡。
霍銘予的禮物是一個大紅包,很厚,還很重,感覺像是一塊小型的磚塊,他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我也不知道送女生什么好,但是黃金應該總沒錯。”
陶枝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噗,你說的沒錯,沒有誰不愛黃金的,不論男女,謝謝你的禮物。”
聽到陶枝說喜歡霍銘予當即露出一個憨厚的笑來,目光還得意的往謝峪謹那邊一瞟,炫耀的意思不言而喻。
陶枝倒是沒想到謝峪謹也會給她帶禮物,只見他從他的背包中拿出一個盒子,盒子外邊的包裝古樸,但是并不老氣,反而有一種文化氣韻濃厚的感覺。
盒子外邊什么也沒有,只有右下角一方私印的印章,陶枝看了看,沒看懂那連在一起的繁體字,索性也不管了。
謝峪謹遞過盒子道:“之前得到的一個茶壺,祝陶小姐喬遷之喜。”
陶枝笑了笑:“謝謝。”
收完禮,陶枝頗為高興,喊來李姨拿出了她從歐漠那里搬來的紅酒。
謝峪謹因為要開車,所以并沒喝酒,而霍銘予則是想著好不容易能和陶枝一起喝酒,說不一定是促進他和陶枝感情發展的好時機,是以哪怕開了車也不管了,想著找代駕。
顧曦和宋泠則是來慶祝陶枝搬家的,當然要陪她喝兩杯,就這樣,幾人從吃飯變成了喝酒。
又從喝酒變成一邊喝一邊聊天。
天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黑下去的,音樂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悠揚的響起,屋內的氣氛越來越好,喝的眼尾微紅的陶枝懶懶斜靠在沙發上,望著正玩牌比大小的霍銘予和宋泠。
顧曦喝了酒話也多了一點,和她們一起玩,而謝峪謹則是牌場上的常勝將軍。
丟出一張小王后,幾人紛紛哀嚎。
唯獨沒有丟牌的陶枝輕笑,而后雙指夾著紙牌緩緩反轉,謝峪謹望著那蔥白指尖夾著一張大王朝他晃了晃,視線越過紙牌,手指的主人正撐著頭懶洋洋的笑著,那笑容帶著幾分得意和幾分醉態,不經意間露出的媚意讓他心臟的跳動緩了一拍,而后劇烈加速。
謝峪謹收回目光,一本正經道:“我輸了。”說罷拿起一旁的水要喝。
然而水還沒有喝到就被霍銘予攔住。
“等等,我們喝酒你喝水,這多不公平?”
宋泠紅著臉點頭:“確實,不公平啊師兄。”
謝峪謹看向霍銘予道:“那你要怎樣?”
霍銘予目光巡視一圈,最后道:“不如,真心話大冒險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