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露出笑意,盛霽川上前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先去洗澡?還是穿衣服直接下去?”
“洗一下吧,精油敷在身上怪不舒服的。”
“好。”
陶枝說不想動那就是真的不想動。
水是盛霽川放的,澡也是盛霽川幫她洗的。
盛霽川手法還十分好,一邊洗還一邊幫她按摩,她只用躺在浴缸里享受就行了。
耳尖通紅的替她穿好衣服,盛霽川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陶枝注意到了,輕笑出聲。
“餓了,阿川抱我下去。”
“嗯。”
等到兩人下樓時,謝峪謹已經坐在了餐桌前。
看到盛霽川抱著陶枝出現,他眼中暗色一閃而過,隨即露出笑來。
“枝枝。”
盛霽川將人放到了謝峪謹對面的座位,他自已則坐在了旁邊,自然且熟練的替她盛飯夾菜。
“東西都收拾好了?”
聽到陶枝詢問,謝峪謹笑著點頭:“嗯,都收拾好了。”
“有什么不齊全的你就和管家說,他會準備。”
“以后這里也是你家,你早點熟悉。”
“嗯,我知道。”
聽到陶枝這樣說,他心里十分的高興。
他終于可以和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了。
雖然這個屋檐下擠滿了人,但是好歹他也算是擠進來了。
見身旁的盛霽川不說話,陶枝也沒有忽略他,給他夾了塊魚肉,笑道:“阿川也是,這里也是我們的家。”
看著碗里的魚肉,盛霽川心里原本彌漫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伸手握著陶枝空著的那只手,笑著朝她點了點頭:“嗯,我知道,是我們的家。”
看著兩人相握的手掌,謝峪謹默默咽下嘴里的菜,將所有情緒都掩在眼底。
魚肉和昨天的是相同的,但盛霽川卻覺得今天的魚肉格外的鮮甜美味。
吃完飯,謝峪謹率先站起身來。
“累積了兩天的工作沒處理,我先去書房加班了,枝枝有事的話隨時叫我。”
“嗯,好。”
得到回答,笑著從陶枝身上移開目光,淡淡的看了盛霽川一眼,隨后起身離開。
盛霽川沒料到這人這么識趣。
他以為他起碼會仗著新受寵做一些恃寵而驕的事情。
比如扒著陶枝不放,想盡辦法博取陶枝的注意,又或者用各種理由將陶枝帶走。
但是他沒有。
非但沒有因為搬了進來而欣喜若狂,更沒有得意忘形。
沒有挑釁他,也沒有恃寵而驕。
反而主動給他和枝枝獨處的機會。
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盛霽川心里對謝峪謹卻更加的防備。
這人手段太高。
謝峪謹不想和陶枝獨處嗎?他不想粘著陶枝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他恨不得時時刻刻粘著她,和她融為一體永遠不分開。
但是他知道現在如果那樣反而會適得其反。
枝枝現在對盛霽川正是心疼的時候,他要是再湊上去爭寵,那必當會惹來厭煩。
陶枝是很有自已主見的人,他要的也不是短暫的寵愛。
現在的退讓,反倒會讓枝枝覺得他懂事,也會把他昨晚的任性妄為和他耍的心機留下的不好后果沖淡下去。
枝枝會因此記得他的好,知道他的懂事,以后當然也會更寵他一些。
況且他說過的,他不是要來爭個高下的。
如果他現在用盡手段霸占著她,那么必然會引來所有人的敵視和對付。
那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他才在飯后主動退讓。
正如他所想,對于他的懂事陶枝很滿意,也覺得讓他搬來不是什么壞事。
收回放在謝峪謹身上的目光,陶枝笑著看向盛霽川。
“阿川還有事要忙嗎?”
“沒有,已經忙完了。”
“那我們出去走走吧,消消食。”
“對了,我養了條狗子,剛好咱們出去溜溜它。”
陶枝說的狗子他知道,他已經見到了。
笑著牽上她,盛霽川點頭:“嗯。”
“不過現在有些冷,我去給你拿件衣服。”
“我穿你的就行,走吧。”
“好。”
被牽著往外走,陶枝眼中漫出笑意來。
她的阿川真好,對她真寬容。
虐一虐,然后再加倍的對他好,彌補他,這樣他永遠也離不開她。
愛上她,他們注定是要痛苦又幸福的。
誰讓她是壞女人呢。
一只手牽著心愛的人,一只手牽著狂跳的狗子,兩人一起并肩走在莊園的小道上。
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長,涼風吹來,陶枝往他肩上靠了靠,盛霽川卻覺得心里暖洋洋的。
他好喜歡這樣平靜的生活。
和她一起,吃飯遛狗,牽著她,一直像現在這樣。
“阿川會怪我嗎?”
陶枝雙手都扣在盛霽川的一只大掌里,手指撥弄著他的手指玩,這副樣子看上去又嬌俏又可愛,尤其是輕聲問他的時候,盛霽川只覺得自已的心被撞擊了,軟軟的,要化了,更別說什么怪她。
他怎么會怪她?
他只會怪自已。
怪自已沒有早點認識她,怪自已太過優柔寡斷才讓別人捷足先登。
更怪自已沒有做好,才讓她在他之前選擇別人。
“不會,我永遠不會怨怪枝枝。”
“不管枝枝要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
“我不僅不會怪你,我還會永遠做你的后盾。”
聽到他的回答,陶枝仰起頭笑著看向他,踮腳親在他的唇邊。
“阿川你真好,我也永遠都會喜歡我們阿川的。”
這個永遠,是她定義的永遠。
在她踮腳的瞬間,盛霽川就攬住了她的腰,聽到她說永遠喜歡自已,他心里更是甜的像是灌進了一口蜜。
笑容溫潤,嗓音也十分和煦:“我也永遠愛枝枝。”
低頭吻在她紅潤的唇上,玫瑰香味伴隨著柔軟觸感傳遍全身,也將他整個人融化。
陶枝仰著頭,熱情的回應他,感受著他的不安與急切。
她知道,盛霽川心里肯定是難受的。
她能安撫,卻不會停下。
舌尖輕輕的沿著他的舌尖打轉,而后探進他的口腔內,將他的一切攪的亂七八糟后卻退了出來。
但原本安靜蟄伏有意迎合的人,卻在她退走后驟然開始追逐而來。
他手掌扶著她的頭,手攬在她的腰上,雙唇卻包裹著她的唇,吮吸,甚至是克制不住的輕咬。
這是盛霽川第一次咬她。
微微的霸道,卻還是克制的溫柔的。
就連這輕輕的一下,甚至都像是他忍到極限也苦澀到極限后的輕輕報復。
舌尖被吸的發麻,連帶舌根的甘甜也被他全數卷走,退開的時候,本就身上酸軟的陶枝已經有些站不穩,全靠盛霽川抱著。
盛霽川的吻技進步的很大,現在他已經會克制不住的去掌控主動權。
他的吻也總是溫柔中帶著攻勢,柔和的,一步步掠奪領地。
“寶寶...”
他和陶枝一樣喘著氣,甚至比陶枝更加的粗重劇烈,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眼中的溫柔和愛意都快要漫出來了。
夜燈下,兩人相擁,狗子在不遠處鬧騰,畫面看上去十分的美好和諧。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謝峪謹放下窗簾,而后轉身來到書桌前。
這晚的謝峪謹一直都沒有再出現,哪怕盛霽川進了陶枝的房間,他也依舊沒有露面。
被子里,盛霽川環抱著陶枝,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將她全然包圍。
陶枝壞心眼的逗弄他,引的他一陣喘息。
將人一把撈了過來,牢牢的固定在懷里,盛霽川聲音都帶著顫。
“你身體不舒服,快睡覺吧。”
手指在他的唇瓣以及喉結滑動,陶枝輕笑:“是挺不舒服的。”
“你剛才不說是再給我按一按嗎?”
盛霽川睜開眼,眼中帶著無奈和寵溺。
“那我去拿東西。”說著他就要掀被子起身,卻被陶枝一把按住。
“不用那個按。”
“沒精油的話可能會痛...”
話說到一半,盛霽川耳尖突然就染上了緋色,因為陶枝的目光沿著他的胸肌一路往下,最后停住了。
“用這個按。”
“寶寶!”
盛霽川想忍的,他是真的心疼她,但是沒辦法,他對她本來就沒有抵抗力,更何況她那么主動,還故意挑撥他。
那他也只能事后再幫她好好按一按了。
端水的下場就是陶枝起不來吃早餐。
而活動了大半晚的盛霽川卻身心舒爽精神抖擻。
他洗漱好下樓,卻看見客廳里,謝峪謹一身白襯衣,腰上還系著圍裙,正在忙前忙后。
聽到腳步聲,他從一桌子豐盛的早餐上抬起頭朝著樓梯看去。
卻在只見到盛霽川的身影后眼眸微微垂落。
“早。”
“枝枝沒起嗎?”
“一起吃點?”